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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绕到神女像背后,将写了苏怜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纸条,贴在神女像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贴在神女像的腰带下。

若不走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男人做好这些,快速离去。

男人不知道的是,他此举是多此一举。

因为纸条已经和神像融为一体,更像是刻上去的字迹。

而此时上面的字迹隐隐透出荧光,若是佑佑在此,便能看出来。

白日里融进神女像的力量,此刻被那些字迹吸去了一些。

神女像白日里修复的位置,再次裂出新的痕迹。

而县令府衙的苏怜瞬间停止了大哭大闹。

苏县令早就知道今夜有不同,便一直等在苏怜的院子里。

距离她出生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她便开始啼哭不止。

苏县令忍着心烦,等心腹的消息。

玄灵道长说了,要时间准确,那他就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怜的哭声对于众人来说就是折磨。

苏夫人这两个月都住在这边,只要苏怜哭就会去请大夫。

今夜苏怜已经哭了这么久,老爷还没发话,这让苏夫人感觉忐忑。

苏家是苏县令当家,他说一不二。

最终到了时间,而在此时苏怜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甚至发出啊啊的声音,像是在笑。

“老爷夫人!小姐不哭了,她还在笑!”丫鬟惊喜的声音响起。

苏县令立马上前:“给我看看!”

丫鬟将苏怜抱给苏县令,只见苏怜立马伸出手,朝苏县令抓去。

婴儿稚嫩的脸上还露出一个笑容。

苏县令见此立马心情大好:“好好好!不愧是我闺女。”

将苏怜还给丫鬟,苏县令嘱咐道:“好好照顾小姐,若有不妥及时告诉夫人!”

说完便昂首阔步的离去。

苏夫人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整的有些懵。

直至苏县令消失,她还一脸茫然,不知该干什么。

城外破庙。

那男人离开后,另一个身影又出现。

走路踉踉跄跄,似乎喝多了。

破庙的台阶绊了他一下,直接一头栽进庙里。

甚至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停下来以后,他坐起来有些茫然。

“这是哪里?”

随后他侧头往上一看,借着外面月亮的微光,看到了神女像的侧脸。

只一眼他便皱起了眉头,而后又吸了吸鼻子。

“咦?归位了?”

“不对呀?”

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抬手掐指一算,眼中的疑惑更甚。

连忙爬起来,走到破庙外面,看向余家村的方向。

“怎么是那边?不是在城里吗?”

“奇怪!真奇怪!”

说完他又踉跄着回到破庙里面,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准备躺下睡觉。

刚躺下便弹射而起,急急忙忙出了破庙,直奔余家村方向。

——

天微亮,余家二房便早早起了。

昨天晚上余林把破庙的情况说了,今天家里一致决定全部都去庙里。

小余泽的课也暂停一天,毕竟今天家家户户都会去。

姚氏得了任务,去三房跑一趟。

大房肯定都知道,二房有余林,只有三房不晓得。

姚氏穿戴好,便出门准备去余家三房。

刚出门便被吓了一跳。

一个看似人形生物的东西,正躺在她家大门口。

尤其是她还一不小心踩了对方一脚,软软的触感加对方动了一下。

吓得姚氏尖叫出声。

“啊!什么东西啊!”

“吓死我了!”

姚氏这一声尖叫,将家里所有人喊了过来。

就连熟睡中的佑佑,也被吓了一激灵。

彻底醒了。

「咋的了?出啥事了?」

「我咋好像听见三婶的声音了?」

张氏连忙将她抱起来,生怕她被吓着。

“没事没事,爹爹去看了,佑佑再会睡吧。”

佑佑滴溜溜的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张氏。

「娘亲!娘亲!外面好热闹,我想出去!」

「想出去!」

张氏假装没听见,问她:“你不睡了吗?”

佑佑啊啊两声,表示是的。

张氏顿了顿继续道:“那行,今儿个要出门,娘给你穿厚点,你若是困了娘抱着你睡哈。”

佑佑眨眨眼,咧开嘴露出粉嫩嫩的牙床。

毫不吝啬的送给了张氏一个笑容。

看的张氏心都化了:“哎哟,娘的乖佑佑可真稀罕人!”

说完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

佑佑面上咯咯笑着,心情很好。

二房院门口,那个人形生物已经站了起来,此刻还有几分拘谨。

他记得昨天夜里是睡在边上的啊,咋一觉醒来堵人家门口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头脏发挡住脸。

脸上还有一圈络腮胡,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只有身上的破烂衣服,能勉强猜出来应该是个道士。

余林上前,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问道:“这位……额……这位道长。”

那人连忙自我介绍:“贫道道号玄天,打扰各位施主了。”

「玄天?」

「那个说苏怜是气运女的神棍?」

「他竟然自投罗网了啊!」

佑佑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余林和张氏的脑海里。

余林瞬间变了脸色,原本想着灾年,对方这看着也挺可怜的,想请他进来吃口东西再走。

现在听见了气运女便改了主意。

就是因为他一句话,害惨了余家满门!

余林自然不可能再给他好脸色。

若不是不想让人看出异常,只怕当场就要将玄天轰出去。

张氏站在人群后面,紧紧的抱着佑佑,听见余林问对方。

“敢问道长有何事?”

玄天像是感觉到什么,往人群里瞅了瞅。

余林心里大惊,下意识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道长若没事便离开吧,我家中还有要事,怕是招待不周。”

余家人感觉到了余林对玄天的拒绝,也只当对方来路不清,他防着对方。

玄天甚至没有注意他语气里的抗拒,依旧温声说道:“贫道夜观天象,发现你家有大气运之人,这才上门讨教一二。”

其实玄天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明那天的大气运之人在城里富人之家降生。

可为何不过三个月,她却在城里消失,出现在这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