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庄子上扩大养殖,多买些鸡苗、鸭苗、鹅苗的带回去,刚好西山村来了不少家眷,你租给他们养,包括种地人手不够的话,也出钱租赁他们做短工。
这样有事可做,就少了很多麻烦事,还能多挣几个铜板,改善下生活。
还有若是有人要开荒地,借粮种什么的,立好字据,可以提前借给他们,把迁过来的这些人一定留住了。
不过,不是纯良之人就算了,免得几颗老鼠屎坏了咱们那个西山村的风气……”
姬海一项一项的记着,公子这心思实在是太细了,总感觉自己做的不够,要多分担一些怎么办?
王源却没有停,继续道:“咱们手里有没有会做木工的师傅?让他们多打些农具,也可以租给他们用,价别高了,让他们都用得起。
还有山林,你去与听雨商量,划出来一片,让大家能够上山挖个野菜什么的。
不过树不许砍了当柴烧,除非护着林子的人修剪下来的,或是护林子的人说可以砍的才能砍,可不能给我砍成秃山了。”
姬海连连点头,田芙蓉无奈地只能下去,将珍珠熬好的参茶又端来了一杯。
最后,王源道:“我还缺一个账房,你们谁有推荐的人?”
田芙蓉的嘴唇动了动,当初他们水仙、夫人、芍药、蔷薇四人可是各管这一方的。
田芙蓉管着生活,主子的衣、食、住、行以及内院里的掌家、理事样样精通。
李芍药善歌舞和情报打探,不但长得好,还嘴甜,能在千头万绪中理出主子想要的消息,更是管的一手好账。
水仙话少、忠心,尤其武艺高超,只是跟着主子进京时护主而死了。
孙蔷薇一手医术本来就好,尤其是解毒、调理身体上尤其突出。
这么些护着王源在成都府,闲着又琢磨出了外伤、内科等等各种治疗方法,焦文卓的医药铺子可是真的,孙蔷薇可是有名的神医。
就是心思单纯的很,人也率真,倒是性子好,就是个痴爱医药的痴儿。
之前就被姬无良以给她个施展医术的机会,给骗到了随军队伍中。
王源看见了问:“娘是有好的人选?”
田芙蓉道:“芍药是理账的一把好手,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忙得事能不能撂开手?”
王源有些惊喜,自己的账本来自己也能算,之前就是些私账,数目不大,书砚给管着。
现在书砚也被自己派出去发展了一些小势力,他自己的账都理得有些勉强了,更别说自己的账了。
现在还多了从蔚然庄抄出来的很多东西,以及龚毅府里的账本子,这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有陛下的赏赐等等不能轻易流出去的,还有各个铺子的收支。
最主要的还有自己不断撒出去的购粮的、剿灭山匪的,以及以后还想要开展的,必须要一个专业的账房才能算清楚支出。
只是涉及的东西隐秘,不好找外人,没想到,还有李芍药这么的大惊喜等着自己!!
王源连忙点头:“能的,娘放心,儿子想以李姨的能力,两者得兼不是难事。”
好歹她手里还有个百花楼,想必一定有几个得用的帮手。
王源看着田芙蓉道:“不过,这侯府里的账还要娘受累些给管着点,儿子的账不和侯府的账混在一处。”
然后看向姬海道:“海叔也是,侯爷铺子里的事以后都归你管着,主要是,你看过后再呈给我。
如今到了多事之秋,公子我也逐渐忙起来了,没那么多闲时间看账本了。海叔有什么问题吗?”
姬海一脑门子的事,公子是不是领悟错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说能在干个十几年只是想要显得年轻一些,还能再续娶个妻子吗?
怎么感觉公子以为自己长了两个脑袋,这有点儿管不过来呀!
这么多的事,先说哪个好?
姬海急的一脑门子汗,开口的话却变成了:“老奴还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还没有成家,在老家那里给人当账房,要不,老奴让他过来帮帮老奴?”
王源笑的更美了,就说人的潜力压一压就有了。
你看海叔就是,怪不得能说出“还能再多干上十几年也还是可以的”话。
王源笑得像偷了腥的猫道:“那可是人才呀!海叔居然藏私了!快点儿让过来,您老亲自带着,教上一教,可就能顶大事了。”
姬海一高兴,忘了刚才自己要跟公子说的一堆难处,只嗫嗫的道:
“是老奴以前不懂事,觉的小儿子学了账房没用处,咱侯府用不上,托了些关系才让他在别处自谋了生路的。”
原来是这样啊,又是姬无良造的!
偌大的侯府产业养了一堆蠹虫,而真正有能力的却无处施展,另谋出路了,这就有些人才流失了。
不禁问道:“那侯爷手底下,像海叔这样不得不自谋出路的多吗?还有没有得用的?”
姬海一声长叹,叹的人有些心酸。
“侯爷重情,愿意养着那些立过功又受过伤的将士,只是,唉,不说也罢。
以前侯府里还是有些能力强的人的,可惜都走的差不多了。
老奴知道的还有一个以前的侍卫总管,他那儿子一身武艺,胆大心细,性格直了些。
对侯爷不是很敬服,带着老爹辞了侯爷,出府自谋生路了。
只是做的不太顺畅,好像是给哪个官员做了侍卫总管,公子若是觉的能用,老奴愿意为公子去找找。
说起来那也是一家子忠仆,是自咱们老侯爷那会儿就传下来的老人了。”
王源诧异:“老侯爷?”
姬海也一怔,不会公子还不知道侯爷的家世吧?
“那个,公子不知道咱们侯爷家里以前就是侯爵?”
王源点头:“这个听说过,具体的不知道。”
姬海好大一个无语,说道:“那老奴给公子说道两句?”
王源端起参茶,一副洗耳倾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