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也只是猜测,一切都没有证据。
侯老夫人急匆匆地赶来:“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珊珊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听见老夫人的声音,伺候的丫鬟们赶紧站起身来。
“怎么样了?孩子可以保住吗?”
“回老夫人,姨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侯老夫人听了丫鬟的话身子向后踉跄了一下,幸好被给张嬷嬷扶住了。
“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就没了?今日你们若是说不清楚,都把你们拉去乱葬岗活埋了你们。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珊珊身边的婢女纷纷磕头求饶,“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并不是奴婢们看护不当啊,是小世子撞到了许姨娘,许姨娘才小产的啊!请老夫人明察啊!”
“念哥儿?好好的念哥怎会撞到珊珊呢?定是你们这些贱婢胡说八道推卸责任。”
自己的宝贝孙儿可懂事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会撞到珊珊呢?
“姨母~”许珊珊悠悠转醒,听到了老夫人的话。
“哟~~我的宝贝珊珊,你可吓死姨母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快把太医叫来!”
“姨母,念哥儿一定是不小心才撞了我。别怪罪他了,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呢?”许珊珊一脸虚弱地说道。
侯老夫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转头看向张嬷嬷道:“去把苏晴叫来,我倒要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老夫人莫要动气,老奴这就去叫夫人。”
许珊珊看着张嬷嬷离去的背影,嘴角扯了扯,苏晴,此事你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
苏晴听闻老夫人叫她过去就知道没好事。于是她带着如雪,如梅,如虎,如翼一起去了碧伶院。
许珊珊见苏晴进来,哭的更加凶狠了。 “姨母求您了,让夫人回去吧,珊珊现在不想见到夫人!”
“还不跪下?”侯老夫人厉声喝道。
苏晴一脸倔强地看着她:“请问老夫人,不知我犯了何错?为何要跪?”
侯老夫人瞪着她,眼中满是怒火:“你还不承认?若不是你的蛊惑,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老夫人说的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小孩子懂什么?哪个小孩子?”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侯老夫人对视。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侯老夫人气得手指都发颤。
“那老夫人可真说错了,我是一点不清楚,还请老夫人明示。”苏晴依旧不卑不亢。
侯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问你,你可知是念哥儿撞了珊珊?”
“听下人说了,确有此事。”苏晴如实回答道。
“那你还不承认是你指使的?”一声怒喝响彻整个屋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面对这样的质问,苏晴却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我如何指使?难道是我指使许姨娘拿着步摇去逗念儿的不成?亦或是我指使她去园子里寻找念儿的?”
此时,一旁的苏晴心中已然明了。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着。答案其实早已摆在眼前,只是她一直不愿相信一个母亲会不要孩子罢了。一定是因为自己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所以她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做出这般愚蠢至极的行为。
然而,就在这时,许珊珊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姨母,莫要再说了。念哥儿他向来都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我相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许珊珊的眼神坚定而又充满信任。显然,对于念哥儿的品行,她深信不疑。
紧接着,苏晴转头看向如雪和如梅,轻声说道:“你们俩,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老夫人听吧。”
于是如雪和如梅把整个过程说了一下,老夫人听后若有所思,难道是自己误会苏晴了?念儿还那么小,想必也不会受苏晴蛊惑的。
许珊珊见老夫人有所犹豫,心里有些慌乱,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小产的事嫁祸在苏晴身上。
“夫人不必替念哥儿辩解了,妹妹没有想过要怪罪念哥儿,他那么可爱,不会有那样的坏心思的,都是我不好,我就是看见念哥儿就心生喜欢,所以想亲近亲近他,可能也是肚子里的孩子知道是哥哥在那玩儿呢,想去凑个热闹,只是不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珊珊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丫鬟连忙用力磕头道:“老夫人,奴婢觉得许姨娘太委屈了,奴婢看的一清二楚,小世子是故意撞到了许姨娘的肚子,请老夫人明察,园子里的下人都能作证。老夫人可以叫来园子里的人仔细盘问。”
苏晴冷眼看着许珊珊,她知道许珊珊是铁了心要陷害她了,否则她的婢女也不可能紧紧相逼。
“好,既然有人证,那就把园子里的人都叫过来。”苏晴一脸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地说道。
没过多久,园子里的所有下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
“你们都把刚才所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侯老夫人语气严肃,郑重其事地发话道。
然而,那几个下人却面面相觑,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啊!”侯老夫人见状,不禁怒火中烧,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吼道。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下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穿他们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