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四小只,罹又转头看向花美男,“三天的时间,帮我买座院子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夫人对院子有什么需求吗?”
罹:“隐蔽点,够他们四个住就行,如果能有个大一点的院子就更好了。”
花面男:“行,那这钱…”
罹:“我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事成后一起给你。”
“好嘞,我信夫人。”花面男点头应下,有钱不赚是白痴。
“你们四个……”罹并不是很想暴露传送阵的事,干脆将麻烦都丢给了花面男,“他们这几天的衣食住行都你负责,三天后在这酒楼门口等我。”
没等花面男开口多要钱,罹就翻身从窗户跑了,留下房间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花面男看着面前几个又害怕又忍不住看他的小屁孩,只觉得一阵头疼,认命般带上了他们。
直到小二将他们拦下,花面男恨不得原地嘶吼:夫人,你还没结账啊!
没法,作为在场唯一有钱在身的成年人,花面男只能将那还没捂热的荷包拿了出来,不舍地看着小二掏走了将近一半的银两。
而荷包里剩下的银两,正好是他和罹先前约好的看护任务的费用。
白高兴一场的花面男: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好在有着职业操守的花面男,没因此罢工。相反三天的时间,他不仅买了院子,还领着几个小孩将院子重新整理了一番,将罹吩咐的事干了个漂漂亮亮。
“你从哪里买的这院子?”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十分地满意,她也没想到潮州的郊外有着这样偏僻幽静的地方。
“夫人放心,这院子可是正规来路,房契在这呢。”花面男说到这十分的骄傲,连忙邀功,“最近不是乱着吗,这里离边境又不远,那些商户见势头不对纷纷开始转移家产,这院子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拿下的。”
“挺好的。”罹随意夸了句,举步朝院里走去。
院内,梨风几人拿着比自己还高的的扫帚,正殷勤地扫着地,见罹过来连忙问好。
没等罹说些什么,花面男又凑了过来,“瞅瞅,这白白净净的模样是不是顺眼多了。这衣服鞋子可都是新的,瞧着气色就知道,我可没饿着他们啊。”
罹很是无语,将钱袋塞到他怀里,“滚一边数钱去。”
“得嘞,嘿嘿。”目的达成的花面男,终于心满意足地滚一边去了。
罹看着面前几个排排站好等吩咐的几人,这收拾干净了确实很顺眼,“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的,多谢小姐关心。”老大梨风率先应下,其余几人应和着点了点头。
“那就行,看到那堵墙了吗?”
四人顺着罹的手看去,不知罹是何意,只能茫然的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贴墙扎马步,没坚持住的中午没饭吃。”
不让吃饭这个威胁对现在的几人来说确实很可怕,也不敢耽搁,连忙去扎马步。一炷香的时间听上去好像不难,但几人扎了没一会的马步,就开始左摇右晃双腿打颤了。而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一颗石子弹在了老二梨月的手腕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手臂伸直。”
“抬头、挺胸,往下坐。”院子里只剩下罹训斥的声音,在一旁看戏的花面男连口粗气都不敢喘。
其他几人也没有逃过罹的石子攻击,屁股、脚腕、膝盖,哪里不标准罹的石子就能精准的飞过来。
一炷香仿若有一年的时间那么长,几人颤颤巍巍地还是含着泪咬牙坚持了下来,时间一到便控制不住的跌坐在地。
“休息一个时辰等下继续。”罹瞥了他们一眼,不太满意,“今天只是个开始,往后的训练不达标的时间翻倍,一个月的时间坚持下来的留下签身契,受不了的趁早走,我身边不留废物。”
罹说完也没理会他们,转身就走。留下原地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老三梨云委屈地嘟着嘴,“大哥,我腿好疼。”
“那你想走吗?”梨风没像往日般安慰他,语气严肃。
梨云被大哥的表情吓到了,断断续续地应道:“我…我听大哥的。”
“你们呢?”梨风转头问另外两人。
老二梨月揉着泛酸的双腿没有说话,很显然和梨云是一个意思。
老四梨霜擦了擦脸上因疼痛而流下的生理性泪水,态度坚决,“你们要走就走吧,我要留下。”
“小妹!”梨风眉心紧蹙,“小姐要的不是一般的家仆,你受不住的。”
“我还没受呢,大哥怎么知道我受不住。”梨霜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我一定会留下来的。”
梨霜说完一瘸一拐的去拿扫帚,继续打扫着院子。
“这女娃不错嘛。”蹲在墙头的花面男认可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罹,“你对他们是不是太苛刻了?”
“这还苛刻?”罹很是不解,她都让他们吃饱穿好了,也没把他们丢虫窟里自生自灭,哪里算得上苛刻。
“他们底子不行,我看除了那个女娃能坚持久一点,其他几个都坚持不了多久的。”花面男也不理解罹为何要折磨这些小屁孩。
“我本来就是奔着她去的,其他几个只是顺带。”罹对此无所谓,她当年可没有选择,至少现在她给他们选择了。
罹转头看向花面男,“花管家还想不想留下干活?”
“啊?你叫我?”花面男指了指自己,“我有名字的,我叫卡瑛。”
“记不住。”罹说得十分坦然,“管他们的日常起居,月银十五两做不做。”
“二十。”花面男伸出了两根指头,开始讨价还价。
罹:“十两。”
花面男:“十八两,不能再少了。”
罹:“八两,不能再多了。”
花面男瞪着眼睛看她,“你别太过分,我不做了。”
罹也不惯着他,“不做就算了,让你那个手臂上纹虎的兄弟来。”
花面男:“他接了其他任务,来不了。”
“那你可以走了,我另外找人来。”
见罹真的要走,花面男也绷不住了,“八两就八两,但他们吃食的钱你得负责。”
“这是自然。”罹熟练的从怀中掏出笔墨和纸张,“来,签契书吧。”
花面男看着契书上那早就写好的“八两”二字,气得牙根发痒,“你诈我?!”
“你爱签不签。”罹耸了耸肩。
“我、签。”花面男咬牙切齿的说着,“但我就干三个月。”
“行。”罹拿回契书,重新添上时限后再递给他签字。
花面男真的很想揍她一顿,奈何自己打不过,只能认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