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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宫殿里香气弥漫,酒香与各种香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气氛颇为旖旎。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各种珍贵的酒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太子坐在豪华的宝座上,手持酒杯,眼神迷离。他的身边围绕着数位美艳的女子,她们身穿轻纱,露出肌肤的细腻与雪白。

少女们巧笑倩兮为太子斟酒、献舞,极尽妖娆之能事。 太子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沉醉的表情,他时而与女子调笑,时而高举酒杯畅饮,好不快活。

可殿内的奢靡之事未经多久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来者依旧如平日般身着那一袭藏蓝色长袍,长袍上金线缠绕,绣成一道道精致纹路,一曲一折都蕴含着天地万物的玄妙。在灯光的映照下,长袍上的纹路仿佛会流动,散发出神秘莫测的气息。

腰间只靠一条简约的宽大玉带束着,而玉带的一侧,垂挂着一枚玉兰花模样的精致玉佩,与她本人的温润模样倒是相得益彰。

“殿下现在庆贺未免太早了些。”

对方嗓音温润清澈、不骄不躁,饶是看着面前这骄奢淫逸的景色,也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她步履从容的从诸多舞娘中间穿过,直直看向上位之人。

酒精作用下,太子思维都变得迟缓了许多,直至耳畔再也听不到了那婉转的曲调,眼神才缓缓从怀中的娇娘身上移开。

而太子在看到底下站着的熟悉身影时,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赶忙推开怀中的人儿,酒意都被吓散了几分。

“先生!”

太子连忙起身相迎,一脸不满的冲着身旁的内侍发火,“怎么办事的,先生前来都没有和本宫通报。”

对方侧身避开了太子的触碰,“是在下来得突然,扰了殿下的兴致。”

“先生说的哪里话。”太子摆了摆手,殿内的众人顿时散去,硕大的宫殿里只留下了太子与这位来客。

“先生今日来东宫可是有要事相商?”一向被人伺候的太子,此时主动给对方倒了杯茶,言语里都是恭敬之意。

女子接过茶盏却没有饮下,伸手摩挲着茶盏边缘,“陛下那边情况怎样?”

“先生给的药很有效,父皇他最近咳嗽严重了许多,有母后贴身照料着,先生放心就是。”

“嗯,殿下办事在下自然放心。那对于於洵领兵一事,陛下他可还有其他吩咐?”

“父皇虽不喜於洵,但出征令已下,此事便不会再有变故,不过……”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全盘托出,“父皇对我那个病弱的妹妹倒是颇为关注。”

“他想用九公主控制於洵?”

“是,本宫也是这么猜测的。不过本宫觉得於洵并不会为情所困,父皇这一子怕是下错了,一个弱女子能当得起什么事。”

“殿下这是瞧不起女子?”

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太子赶忙解释,“自然不是,像先生如此博学多才的女子,本宫自当尊之敬之。只是那个瞿棠梨自幼体弱,现下又被太医确认命不久矣,用不着多加关注。”

“殿下所言极是。”女子轻声应下,见太子对瞿棠梨这人确实兴趣缺缺,也不再多说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事,“於洵手中的於家军始终是个威胁,殿下城防安排得如何了?”

“於洵此行会带领五万於家军,前往江南与三万海军汇合。於家军的大部分精英都包含在内,半月后他领兵出征,剩下的那些於家军兵力不足为惧,本宫的人已经散布在了都城各个角落,於洵离开之际就是我们谋事之时。”

“半月…”女子沉吟了片刻,“太久了,三日内他必须出征。”

“三日?”太子眉心紧蹙,不明白为何要那么匆忙,“三日时间是不是太赶了些,江南那边的人怕是会来不及撤离。”

“撤不掉弃了便是。”短短的七个字,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却斩断了数百人的余生。

太子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心动了,这事确实越拖变故越大,而且他对那个位置已经期盼了太久太久了,越早坐上他心越安。

“本宫明白了,只是父皇那边……”

女子知道他的顾虑,从长袖里掏出了一罐小瓷瓶,“这药性比上一回的强,到底什么时候用相信殿下自有安排。”

“多谢先生。”太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有先生这药,本宫安心多了。”

“天色不早,在下先回去了,三日后再来拜访。”女子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太子看着那杯未动分毫的茶水,伸手将人拦下,“前几日本宫得了坛佳酿,先生不妨留下一同品鉴品鉴。”

“不必了。”

“只是留下用个膳也不愿吗?”太子不甘心地继续劝着,可换来的却是女子冷冷清清的一句“不愿。”

“你!”太子三番两次被落了面子,若说没有气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却拿面前这人没有办法。太子只能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不能太冲动,等坐上了那个位置,那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嘛。

女子岂会猜不到他的想法,只是她懒得搭理而已,礼貌性地说了句“在下告辞”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宫。

而这边,“即刻出征”的指令下发到军营时,於洵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接下来的演习。这一举措直接打乱了他的所有规划,手中熬了几个日夜赶出来的时间安排直接作了废。

於洵气得也不在乎什么场合了,指着天就是一顿大骂,用词粗俗且不带一丝重复。那些刚加入的新兵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感叹将军平日里对他们还是温柔了些。

时遥珏赶到营区时看到的就是於洵如此“泼妇”的一幕,伸手戳了戳一旁的副将邬皌,“你家将军这是憋了二十年终于疯了?”

邬皌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我家隔壁那王叔,在自家婆娘带着孩子跟其他男人跑时,都没骂这么难听过。到底是谁惹他了用得着这么恨吗?”时遥珏揉了揉耳朵,自顾自地说着,“他婆娘也跟其他男人跑了?那也不用指着天骂吧,不怕被雷劈啊。”

时遥珏说着说着就回过神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邬皌,“他不会真的指着天在骂那个‘天’吧?”

在时遥珏一脸难以置信的视线下邬皌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搭理他,“你干嘛来了?”

“我要回潮州一趟,想着你们不也正好要南下吗,干脆一起走一段得了。”时遥珏说着殷切地搭上了邬皌的肩膀,“小皌子,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咯~”

邬皌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你自己和将军说去。”

“别啊,就他现在这样我过去妥妥不是找骂吗,你行行好让我祖宗十八代的耳根清静一会儿吧。”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