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浅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布满汗珠,眼睛猩红。
宋家老夫妻强硬闯进来就看见这幕。
而宋清曦已经转换成了一副恐惧害怕以及委屈的表情。
她三分不解,七分委屈。“姐姐,我都说家里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陷害我?”
说着,宋清曦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喆,江知,温询,宋清烨,司徒皓一行人急匆匆跑来正好看见了宋清曦的精彩表演。
如果不是通过高科技的针孔摄像头实时看见了全过程,估计早被宋清曦的演技骗了过去。
听宋清曦这么说,宋经验两夫妻脸上有些迟疑。
“浅浅!”江知立马跑到司徒浅身边蹲下扶起她的背。
司徒浅无力的靠在江知身上,她额头布满汗珠。
江喆伸手探了探司徒浅额头的温度,冷着脸将司徒浅打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温询紧跟着。
江知反应迅速的跟了上去。
司徒皓全程呆呆愣愣的,看见江家二人带着司徒浅离开,他立马跟了上去。
就连宋清烨都白着脸脚步慌乱的跟上去。
医院,病床上娇弱的女孩正被送进去急救。
江知失魂落魄的贴在墙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
他后悔和他们一起试探司徒浅了。
无论她真失忆又或者是假失忆,他都爱她。
只要她好好的,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江知红着眼眶,浑身散发着懊悔的气息。
江喆不断的摆弄戴在手上的表,这是他烦躁时做的动作。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似乎做错了?
温询沉着脸,全程一言不发,只是握的发白的指关暴露了他的内心远没那么平静。
司徒皓精神恍惚的看着紧闭的门,心中浓烈的悔恨和心痛翻涌。
他都做了什么?
他辜负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母,辜负了她的信任和寄托。
她将亲生女儿托付给自己,自己却……
司徒皓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流出。
在监控那头听到的那番话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敢叫人去查,不敢面对那些残酷的事实。
宋家老爷子宋经验仿佛老了好几岁,看着旁边的妻子哭泣不止,他无力垂着头。
精明一辈子,白手起家打下了宋家这偌大的产业。
结果被一个丫头耍的团团转。
宋清烨此时已经顾不得安慰自己哭泣的母亲,他命人将宋清曦关了起来,又派人去查这几年司徒浅的遭遇。
打完电话宋清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
“我的浅浅,我都做了什么啊,我都做了什么啊!呜呜呜……”
宋清烨听着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宋母,他表情麻木。
他放开脑子,陷在曾经的回忆里。
那个小团子到亭亭玉立,甜甜喊着自己哥哥,对自己撒娇卖乖的妹妹终究是被自己亲手推开了。
宋纪年背着书包,跑出一脑门子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伸出手拽了拽宋清烨的衣摆。
“爸……爸爸,姑姑,姑姑她没事吧?”宋纪年仰着头,焦急的问。
不等宋清烨回答,宋纪年扭头就看见了他那个平日端庄优雅的奶奶此时正崩溃大哭着。
宋纪年腿一软,他小小年纪一路跑进来早就累瘫了。
奶奶哭了,姑姑情况是不是不好了?宋纪年想着惨白了脸。
一时之间,医院的走廊里气氛凝固,悲伤的气息无声的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的门终于打开。
众人立即围了上去。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体内仍然存在着不明的药物。”医生说。
众人经历大悲大喜,早已经身心疲惫。
只是还是舍不得离开,他们都盼着司徒浅醒来,然后第一眼就能看见他们。
眨眼三日过去了,众人也终于得到了迟来的真相。
每个人手里的资料都是司徒浅密密麻麻无法言说的伤口。
江知看完心都碎了,他的浅浅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