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是……”医师为难的皱着脸。
“只是什么?”拓拔澈追问。
“只是,解药只有兰国皇室才有,所以……”医师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拓拔煜闻言一言不发跑了出去,直奔关押独孤兰芳的地方。
拓拔澈心脏揪疼,他刚和阿煜谈好,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她就躺在这了。
他想说,他会对她负责。
他想说,他或许多少有些喜欢她。
他想说,慢慢来,他和阿煜可以等。
可是现在,他怕来不及……
只恨自己说的太晚。
另一边独孤兰芳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秘药,我没带秘药,不是我。”独孤兰芳哭着说。
疼,深入骨髓的疼。
独孤兰芳醒了晕,晕了醒。
拓拔煜颓废的回了王帐,他双目无神,整个人都呆呆愣愣的。
拓拔澈立即就明白了,那边审讯不出来。
看来要另想办法了,拓拔澈眼中有些凝重。
在拓拔澈的操作下。
很快,被同样关押的何虎,花染也知道了独孤兰芳给司徒浅下毒的事。
“听说下的是兰国皇室秘药半月陨呢,可怜的狼主夫人,半个月后就要香消玉殒了。”
“唉,红颜薄命。”
何虎听的一清二楚,焦急的大吼大叫。
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才终于被人理睬,带着他去见了拓拔澈。
花染则被带到了关押独孤兰芳的地方。
“冷……”床榻上的司徒浅闭着眼,眉头紧皱,脸上有些痛苦。
惹的一旁的拓拔煜,拓拔澈二人焦急不已。
何虎被堵着嘴,双手捆绑着在一边。
听到司徒浅喊冷的声音,他焦急的想走动,却被旁边的两个士兵死死摁在原地。
“疼……”司徒浅冷的直打寒颤,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抽泣道。
拓拔澈命人搬来一床又一床的被子,拓拔煜将被子全盖在司徒浅身上。
可司徒浅却还是在喊冷。
见状,医师叹气道:“此时应该是半月陨的冷性毒素发作。”
“发作者会如在冰山里,冷到骨髓里。”
“此外骨头会像被刀子刮磨一样疼痛。”
拓拔澈紧握着拳头,心疼极了。
她那般柔弱娇气,怎么能忍受那样的痛苦。
拓拔澈定了定心神,带着何虎离开了王帐。
拓拔煜紧紧守在司徒浅身旁,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度,告诉她,他一直在。
金乐听闻司徒浅中毒了,中的还是兰国宫廷秘药,心中大惊。
这就是她说的时机?
事情还要回到司徒浅在找独孤兰芳前,还去见了一个人。
那就是,金乐。
金乐虽说女奴出身,可她弟弟争气,如今是拓拔澈的重用臣子之一。
但奈何碍于拓拔炽,金乐弟弟的上升路也只能原地踏步。
再重用也重用不到哪去。
加上金乐本来就已经对拓拔炽厌恶至极。
连平常侍寝都拒绝,两夫妻可以说相看两厌。
司徒浅:“想除掉拓拔炽吗?我们合作吧。”
金乐诧异的看着司徒浅,然后面无表情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夫人,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只问你一句,合不合作?”
金乐稍想一会,就直言道:“想和我合作,你有什么资本呢?”
司徒浅笑着站起身:“有,等到那个时机,拓拔澈会来找你的。”
金乐当时听不明白,一头雾水。
今日她明白了。
真是个疯子,连命都敢赌,金乐心想。
但又由衷佩服这样的人。
王帐里,司徒浅还在昏睡着。
拓拔煜守在一旁一动不动。
司徒浅躺在床上,感受体内的毒,心中无声的笑了笑。
这点程度的痛不值一提。
她的计划是陷害除掉独孤兰芳后。
自己身中兰国宫廷秘药,拓拔煜,拓拔澈势必会为自己想办法。
据她所知,半月陨解药只剩下一颗了,捏在皇后手里。
她必定不会交出去,因为那是她留着保命用的。
而且拓拔澈也肯定不能大大咧咧朝兰国索要解药。
一是避免被威胁,二是担心兰国直接毁去解药。
那只剩一条路,拿下兰国。
可常年征战,草原需要休养再战。
那就只能来一出里应外合。
人选嘛,自然就是何虎了。
计划已定,可内乱为首的拓拔炽势必会阻挠。
因为一旦拿下兰国,拓拔澈羽翼就满了,到时候他还谈何篡位?
所以,除掉拓拔炽势在必得。
金夫人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事实也的确和司徒浅算计的一样进行着。
拓拔煜熬了两天后眼丝泛红,拓拔澈只好将人拉到一旁说了计划。
此时,阿木正拿着香像跳大神一样。
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有好奇的人偷偷走近去听,原来是在求神啊。
好家伙,所有神都求了一遍。
路过的人忍不住问他:“阿木大人,你求的是什么?怎么还把所有神都说了一遍。”
阿木没回答,拿着香继续虔诚的跳着奇怪的舞步。
他当然是求夫人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