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柔柔,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宁芷柔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沈倩崩溃痛哭的声音。
她连忙关上窗户,“倩倩,你怎么了?不着急,好好说。”
对面的女人这才堪堪止住哭声,声音还是哽咽,“柔柔你帮帮我吧,我求求你帮帮我。”
听着好友的哭音,宁芷柔拧紧了秀眉,“到底怎么了?你已经出来了吗?”
“我前几天就出来了,本来不想再打扰你的,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沈倩的声音还是沙哑,但是相较于之前平静了很多。
她开始说她出来之后的发生的事。
“我被安家搞丢了现在的工作,去找新工作也一直被人拒绝。我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不让我找到新工作,也是安家搞的鬼。”
宁芷柔心下微惊,是安游干的吗?怎么没跟她说过?为什么不告诉她?
那边的沈倩还在继续大倒苦水,“柔柔你知道我的,我一个家具设计师,除了那几家公司,我在云市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现在安家这样对我赶尽杀绝,我还怎么生活啊?”
沈倩说着又开始呜呜呜哭起来,更让她伤心的是,她最近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富二代也因为安家告吹了。
真是血亏。
宁芷柔只能柔声劝慰好友,“我这还有点钱,要不先借你周转一下?”
安游平时给她的零花钱就有一大笔,除了给家里汇过去的,在她自己手里的这部分都没怎么花,给倩倩稍微过渡一下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沈倩要的不是这个,她吸了吸鼻子,”柔柔,我不要你的钱,你知道我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
初中时被霸凌的阴影至今还深深影响着她,让她对那些欺负完人,用钱砸人的人深恶痛绝。
是,她是造谣了,但不是也没对那个贱女人产生任何伤害吗?
凭什么就对她这么狠?
想到这,沈倩满心的恐慌转化为熊熊怒意,“我只想出了这口气。安家人真的欺人太甚!”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女人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狠戾。
“柔柔,你会帮我的是吧?毕竟,我自己一个人还坐了那么多天的牢。”
沈倩话里意有所指。
她没办法,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只能听那个人的话。
宁芷柔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而此时三楼安时景的卧房。
窗帘内层轻薄飘逸的白砂被外面的微风吹得想要随风跳舞,却又被外层厚重的黑色布料给紧紧地压着。
白砂只能奋力挤出空隙,在最下方的狭小自由中一阵阵地飞卷着,暧昧地撩过那木质的地板。
不留一丝痕迹。
而此时的大床上,已经一片春色。
刚才还好好穿在两人身上的浴袍,一件被缩着扔在沙发上,另外一件被丢在床下。
两件衣服都横七竖八地,足以见它们的主人扔它们的时候有多随意。
躺在床上的夏冉如果知道安时景是用这种方法帮她弄干净身上的酒渍的话,她一定不会今晚来找他弄这个劳什子的坦白局。
她被男人凶狠地吻着,对方的嘴里还带着浓厚的酒意,有他自己的,也有她的。
缺氧加上酒精,她也有点醺醺然。
安时景在女人嘴里完全攻城掠地了一遍之后,才算暂时尽兴地放开她。
被放开的夏冉,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男人光怪陆离的重影。
女人微喘着气,不停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时,他又压了下来。
“你是在诱惑我吗?”男人以往清冷的声线也掺了一丝沙哑,在她耳边响起。
夏冉想说我没有,声音却被她自己又咬唇止住。
因为那只温暖的大手从被子里穿过,摸上了她的腿,她一时噤声。
面目通红的安时景看着极力隐忍的女人,笑着又覆上了她的唇,“冉冉,你的酒渍还没弄干净。”
第二天,夏冉的生物钟让她准时在早上的6点钟醒来。
她旁边的男人还在熟睡。
整个脸都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夏冉轻轻拿开男人的手,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没想到一只脚刚碰上地面,腿就软了一下。
“嘶”她忍不住轻呼,连忙扶住床头柜,下意识地朝床上的男人看去。
还在被窝里的人丝毫没有受这动静的影响,依旧睡得香甜。
看着这样悠闲的男人,夏冉恨恨咬牙,昨天她就不应该答应他的条件。
此时后悔也没用了。夏冉接着转头,叉着腰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趁着三楼还没上来人的功夫,迅速躲进了对面的房间,反锁,补觉。
夏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并且过了安家正常吃午饭的餐点。
今天一点没进食加上昨晚这么一顿消耗,她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幸好睡完一觉之后,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许多。
拉开门,就看见了门口地上摆放整齐的面包和牛奶。
她刚弯下身准备拿起,对面的房门“啪嗒”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