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丁海,压根不顾身后其他人的死活,带着两个儿子,雄赳赳的走进家门,顺手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哈哈哈哈····老婆子,真香啊!行啊,儿子是真没白养,都出息了,能让他们老爹也过几天好日子了。”
丁海站在院子里面,嗓门特别大的哈哈大笑,听得门外好多人暗自腹诽。
你那是没白养吗?你那是养了两个人尖尖出来。
转头看看自家儿子,一脚丫子踹回家,都在一个山底下刨食,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厨房里,刘翠花为了最大限度的缩短炼油的时间,两口大锅同时开火,那味道不浓郁就怪了。
“岩峰,赶紧洗手,跟我把这桌子搭出去,今中午咱们在院子里吃吧,晓梅闻不了那么大的油烟味道。”乔婉婉顺手就把厨房的窗子给关上了。
丁岩峰麻利的从水井边上洗过手,他和丁岩川两个人进厨房给搭了出去。
“这桌子小了点,咱俩下午拼个更大的,眼瞅着就坐不下了。”丁岩峰拍着弟弟的肩头,兄弟两个等丁海收拾完,动了第一筷,这才拿起筷子吃饭。
乔婉婉和刘翠花在厨房里忙活着,把炼好的油装在陶罐里面,胡晓梅就抱着一一吃饭,经过两天的相处,她动作稍显生疏的给一一喂着米汤。
下午的时候,乔婉婉刚刚哄睡一一,明明下午上工的铃声还没响起,门外头却传来了骚动。
丁岩峰迅速穿鞋出门,同时丁岩川和丁海两个人一个从西厢房出来,一个从正屋出来,丁海的身后还跟着刘翠花。
“峰子,你去外头看看,川子,赶紧跟你娘一起把猪油全都藏到后院的仓房去,一定要记着上锁。”
丁海一声令下,刘翠花和丁岩川立刻就动了起来,丁岩峰没开门,反倒是退了回来,也加入了搬运猪油的队伍。
“爹,不着急的,我感觉外头的声音好像是朝着咱家这边来的,赶紧把猪油转移了,才是最着急的事情。”
丁岩峰的感觉是对的,附近这两个大队的大队长,纷纷带着人找了过来。
不管村民的阻拦,直奔丁海的家门。
“砰砰砰······”
“大海叔,不好了,东丰大队和兴华大队的大队长,带着好多人过来了,您快点出来瞅瞅·······来了···来了·····进村了····”
丁海朝们边走,身后,搬完油罐子的兄弟俩,随手抄起家伙式跟了上去。
“娘,您插好门,我不喊您,您就别开。”丁岩峰不知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东丰、兴华两个大队的人怎么会找上门,他在家就得帮队上出一份力,同时家里的安全才是他心底最牵挂的。
“等一下。”乔婉婉当着刘翠花的面,毫不遮掩的拿出丁岩峰的配枪,快走几步塞到丁岩峰手里。
压低声音,在丁岩峰耳边说:“当心,那些人都带着镐头、棍子来的,感觉是来搞事情的。”
丁岩峰把配枪别在后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
“成,你快进去,把门插好了,家里交给你了。”丁岩峰手里拿着棍子出去,顺手就把门从外面给关上了。
乔婉婉插上门以后,喊刘翠花进屋陪孩子,她自己也上柴棚里,抓了一根趁手的木棍,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
闹事的隔壁村的人不见得会来,但是保不齐自己村里的人,趁着乱来偷东西,尤其自家中午新熬了猪油的事情,整个村子都知道。
村子主路上,丁海带着丁岩峰、丁岩川,三个人走在前面,身后汇聚从各个方向赶过来的村民。
大多数都是男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尤其是村子里的青壮年,嗷嗷直叫。
田间地头
丁海带着人拦住了其他两个大队的人,他厉声呵斥起来:
“张嘎哒,王大脸,你们俩什么意思?咱们三个大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今天带着人,抄着家伙式,硬闯我们红旗大队,你们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们红旗没人了?”
丁海话音刚落,身后村里的壮小伙,举着手里的家伙式,呼喊的虎虎生风。
“没错,真以为你爷爷脾气好呢?老子那是让着你们,赵小虎,你小子长本事了,敢来爷爷的地盘了?”
“吼吼·····,一个个的怂蛋,有本事来啊,瞅瞅我们红旗的人,干不干你就完了··整那没用的事?”
“大海叔,您发话,小子立马干死他们!”
·········
对面两个大队的大队长,脸色十分的难看。
“大老丁,你净扯没用的,我们要没事,谁来你们村?你请我,我都不带来的。”
“就是,你自己个瞅瞅,给我们两村的人,给打成什么样了?”
王大脸和张嘎哒,都不想和丁海对上,这老小子,忒横,红旗村的人也多,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更多。
尤其是看到丁海的两个儿子都在家,张嘎哒和王大脸对视一眼,纷纷招手,身后头的村民,立刻就抬着人上前头来了。
两个躺在木板上的男人,一个腿断了,一个手断了,鼻青脸肿的看不出人样来。
“这是?你俩啥意思,难不成这俩人还是我们村里人打的不成?”
丁海眼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打量,这事要真是自己村里人干的,那也得问清楚前因后果,不一定就是伤的最重的才有理。
“怎么不是?不是你们村的,我们这是干嘛来了?上赶着丢人现眼来啦?”张嘎哒听见丁海这话,那真是忍不住了。
虽说他从小跟这老小子打架就没赢过,眼瞅着这把岁数了,也当上大队长了,谁没事干,上大老丁的门口现眼来啊!
又不是没被嘲笑够?
“行了,张嘎哒,你俩给老子等会儿,这事我得问问,可不是你俩一人一句就能给我们队上扣帽子的,老子这辈子,就没过得糊涂过。”
丁海对上这两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边长大的手下败将,那身上的王霸之气,自己个就飘飘忽忽的砸了过去。
“咳咳····,咱们队上的人,全都给我听着,有没有人知道是咋回事的?这人···到底是不是咱们红旗的人打的,就算打了,那也得给老子交代一个理由,红旗就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