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纳闷地看着蛮牛:“我哪有妹妹?”
“那,那个,燕子……”
“你喜欢燕子?”我张大了嘴巴,随后明白过来:“难怪你小子一直盯着别人看,原来是看对眼了?”
蛮牛又是标志性地挠着后脑勺嘿嘿笑着。
“行,改天有机会我去跟惠琴阿姨说。”
蛮牛是憨了一点,但这种人拿来做丈夫,那可是太合适不过了。不会出轨,又能干活,关键是还懂存钱。
这不,刚到旅馆,我发现烟没了,让他下楼去买点烟和酒,结果又伸手找我要钱。
“你他么……”我没好气地拿了六七百块钱塞在蛮牛手里:“拿好,剩下的放身上。听着,以后再把工资存完,我就把你丢外面信不?哪有你这种,让别人知道会说我虐待你。难道你和燕子约会也要找我要钱吗?”
“当,当然不会。媳妇儿要用,用钱,我妈妈不会说,说我的。嘿嘿……”蛮牛拿着钱飞快朝楼下跑去,踩得楼梯咚咚响。
立刻引来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怒骂声。
“妈的!谁呀,让不让人睡觉了?艹!”
我无奈地笑了笑,半躺在床上。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小雅。
“喂!姓左的,你和小牛牛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家里,王八蛋!”
“不是吧?大小姐,你这刚睡醒?”
“废话!昨晚收拾完都凌晨四点了!快说,在哪里?我饿了。”
“你自己解决吧,我和蛮牛没在宣城。”
“你,你们两个,真的太过分了!告诉小牛牛,他一点也不可爱!”
啪地一声。
电话挂断。
“他本来也不可爱。”
我嘟囔了一句,把手机放在一边,这个时候蛮牛也提着东西回来了。
“来,喝酒。”
我递给蛮牛一瓶,和他碰了一下。
“蛮牛啊,记住,谈恋爱可以,不要付出全部真心。”
“为,为啥?”
“因为,它会要你半条命。”
我一边想着司徒如诗,一边和蛮牛喝着酒。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徐南风的电话打了过来。
“终于查到了!那个何东在你父亲出事后就离开你们老家了。”
“现在人呢?”
“在四和城。”
四和城?我心里琢磨着,总觉得有些路好像就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
“另外……”
“快说!”
“他现在是神帮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如果唐建给的消息是真的,那么我和太子还有刘耀,看来又得碰头了。
几乎是彻夜未眠,一是因为脑海里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四和城。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头死牛鼾声如雷,几次差点睡着都被他轰地一声惊醒。
天刚亮,我便一脚把蛮牛踹醒,去车站赶最早的一趟车回宣城。
还好,路上的颠簸让我很快睡着,到宣城时,精神也好了一大半。
刚到家,发现小雅居然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见我们出现,直接冲上来揪起蛮牛的耳朵:“好你个小牛牛,居然敢扔下我?过来!惩罚你把地拖了!”
我背后一凉,迅速跑到卧室里反锁了门。
“说!小牛牛,你错没错?”
“错,错了……”
“还会不会跟姓左的同流合污?”
“不,不会了……”
我想了一下,把卧室的沙发搬来抵在门口,这才放心大胆地准备补会瞌睡。
我之前就说过,谁娶了那娘们儿,谁倒霉。
先见之明这个词,就是形容的我。
再次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刚出卧室,居然发现餐桌上满满一桌菜。
“没看出来呀?”
我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小雅,由衷地夸赞道。
富家子女会做饭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当然。”小雅仰着头,洋洋得意地喊道:“小牛牛,吃饭啦!”
“我……”蛮牛躲在角落里,一脸惊恐之色:“我肚,肚子疼,你,你们吃……”
小雅不解地嘀咕着:“刚刚还在厨房里偷吃,这会就肚子疼啦?”
我看着角落里朝我拼命摇头的蛮牛,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塞进了嘴里。
果然……
“好吃吗?”小雅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这可是我最用心做的一顿饭。”
“好,好吃!”我挤出一个笑容,用尽全身力气把肉咽下:“简直是回味无穷!那个啥,刚刚阿火给我打电话说他三姑奶奶被车撞了,蛮牛,我们赶紧过去一趟。”
“好的好的。”
蛮牛也不结巴了,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去。
“真是可惜了这么丰盛的午餐。”我一边穿鞋一边对小雅说道:“那个,下次有机会再享用,无聊的话,你一会儿来苏荷找我们。”
“哼!算你们没口福!”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蛮牛,以后家里的盐罐好好藏起来知道吗?”
“知,知道。我不是提,提醒你别吃吗?”
“我哪知道那么离谱?”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得想办法不让她做饭,走,我们去酒吧。”
来到办公室,我现在最愁的还是情报问题。
如果司徒如诗在,就能立马通过伯雅知道何东现在的情况。
他在神帮是什么地位?如果是小弟,倒能很好解决,但他跟我父亲年龄相仿,再差也应该是个小头目吧?
对了!伯雅我联系不上,可她哥哥伯松我能找到啊。
想到这里,我立马骑上摩托朝仓库赶去。
一推开仓库门,我就叫着三叔。
发现里面只有伯松一个人,依旧在磨刀。
“三叔出去了。”
伯松的眼神里,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傲慢。
“那个,伯松叔叔,不,伯松大哥。”我蹲在他身边,献着殷勤:“能不能帮我找你妹妹问个事呢?”
“不能。”
伯松直接拒绝,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刀。
“帮个忙呗。”我嬉皮笑脸道:“你帮我打听事,我就有办法让三叔早点教你本事!”
果然,这招起了作用!
伯松抬起头,急切地问道:“当真?”
“比贞操还要真!”
“行!我立刻给伯雅打电话,你自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