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什么事?”太子心虚道。
二皇子看向皇上,狼狈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
“说你…是太子,还是…”
太子猛地一怔,随即大喊一声,“你想说什么?”
“二弟,这些年孤待你不薄,成王败寇,你认罪,父皇也会看在你态度好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
二皇子低头笑了两声。
“从轻发落?”
“是一条白绫,还是一杯毒酒?”
都是死,不如死的干脆一点,没那么…痛苦。
皇上道:“二皇子,你的母妃已经被人害死了,你放心,朕会将你和你母妃葬在一起。”
二皇子猛然抬头,“母妃死了?”
“嗯,冷宫染上瘟疫被害死的,死的时候,擦了她最爱的胭脂。”
“胭脂”二字,他咬的极重。
若是二皇子了解,必定会想到。
母妃生前喜欢的胭脂,只有皇后知道,而如此上好的胭脂,只有宫外才能买。
他离开了,母妃不可能托其他人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皇后!
他望向太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恨意。
这些年,他真是不应该和母妃一样,为这种人卖命!
“儿臣,多谢父皇。”
“太子,我母妃对皇后忠心耿耿,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你娘的手里。”
“既然你娘如此狠毒,我也不再顾及你。”
说着,他冲皇上磕了个响头。
“父皇,儿臣知道太子的秘密,他…根本就不是您的儿子。”
他话音一落,皇上眉宇间布满杀意,心中燃起熊熊烈火,目光阴鸷吓人。
“你…你说什么?”
二皇子恶狠狠地指向太子:
“他,是皇后和太尉的儿子,根本就不是您的。”
“我母妃和从前和皇后娘娘走近,有一次无意中听见皇后和太尉的谈话。”
太子死死的捏紧了拳头。
“你说谎,孤就是父皇的儿子,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父皇的,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二皇子垂眸后,又抬起,“若不是你对我赶尽杀绝,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
“要怪就怪你自私自利,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差点死在你手上。”
“当初那批盐,还是你暗中让太尉买的,后来因为事情败露,太尉死了,灵云国这才找上你。”
“后来你卖不出去,托我替你卖。”
“你可记得?”
太子咆哮一声,“你住嘴,我从来没有做过,是你自己做的。”
“二弟,孤这些年对你不薄,从未想过杀你,孤已经是太子了,孤杀你何意?”
“因为你怕自己不是父皇的儿子这件事曝光,你只有尽快继承皇位,才能高枕无忧!”
“一开始,陆时晚赐婚给你,你嫌弃她丑,想要因此膈应祈王,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 你说服父皇赐婚给祈王。”
“后来你见到祈王与她订婚后,扶摇直上得父皇赞赏,你又后悔了,三番两次试图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啊,哈哈哈,天不随你愿。”
皇上大喊一声,“来人,把二皇子和太子给朕抓起来!”
太子震惊的望向皇上,颤抖道:“父皇,您怎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
太子听后,眼底燃起了凶暴之意。
“父皇,您不可听信谗言。”
贺魏迟手一扬,便有好几个士兵朝着二皇子和太子那边走去。
二皇子被士兵禁锢,笑着疯狂:“哈哈哈,墨言瑾,我再不济也是父皇的儿子,而你却连皇家血脉都不是。”
“这都是你自找的……”二皇子的笑声消失在远处。
太子猩红的双眼疯狂转动,随后拔尖朝闪身抵在了皇上的脖颈中。
吓得周围的禁卫军和士兵全部拔刀。
“都放下兵器,否则孤就杀了他!”
贺魏迟道:“住手,太子你可知道你在弑君?这是死罪!”
“横竖都是死,我何不搏一把?”太子阴笑道:“父皇身边之人皆有图谋不轨之心,我不过是比他们快一步而已,有何错?”
“尔等若是放下刀剑,孤还能留父皇一具全尸,若是尔等再走进一步,孤就是与你们同归于尽,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把剑放下,都退下!”他怒吼一声。
皇上伸出手朝着贺魏迟扬了扬。
贺魏迟随即丢下武器,身后的所有士兵全部丢下武器,一个个往后退。
皇上道:“太子,朕这些年对你不薄,没成想你敢弑君。”
“都是你逼我的,若是今日你没有让人抓我,我绝对不会。”
“可你疑心病重,听信了二弟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寒,过来!”
云寒随即对他恭敬道:“二皇子。”
“我们的人来了吗?”
“回太子,已经来了,就在外殿。”
太子眸光一闪,“很好,你过来抵住这狗皇帝,孤去杀了那帮人!”
“是。”
云寒和太子交换了位置,随即把剑抵在了皇上的脖颈处。
二皇子挥动长剑,周围的士兵一退再退,生生让出一条路。
贺魏迟急的不行,却不敢贸然上前。
太子走出人群,果然透过宫门看见了外殿缓缓走来的一大群身穿铠甲的人。
他露出几分讥笑。
“哈哈哈,你们若是臣服于孤,孤还能饶过你们。”
“若不然,便五马分尸!”
“你休想!”贺魏迟怒道。
太子哈哈大笑,丝毫不理会他,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人来应援。
多亏了云寒,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待人走近后,太子霸气道: “把这些人全部给孤拿下来!”
“是!”对面的士兵异口同声,随即走到太子身边。
太子肆意大笑,仿佛看见了自己登基的模样。
下一秒。
“你们干什么?”
突然,站在太子跟前的几个士兵,直接一把扣住了他手臂,将剑抵在了太子的脖颈。
太子身子动弹不得,双目瞪大,满是震惊。
“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