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娘娘,钦天监陈大人来了。”
宫女领着陈大人上前。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内心焦虑的坐在主位上,听到陈大人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
皇后看向钦天监陈大人,弄着眉心挥手让其他人下去。
“陈大人,本宫请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陈大人拱手,“回娘娘,微臣夜观天象,方二小姐····”陈大人摇了摇头。
皇后见他话没说完,蹙眉道:“陈大人什么意思?”
“娘娘,几月前臣夜观过一次天像,紫微星明亮绕着东边,星火交汇,五行相生,紫气东聚,实属凤女出世。”
皇后闻言,急得站起身来,“陈大人,你说东边?”
“是。”
皇后记得,皇城的东边是尚书府和安国公府,还有裴亲王府。
“陈大人,尚书府的二小姐乃是皇城第一才女,会不会是她?”
陈大人伸出手,在指尖来回算:蹙眉:“不是,不是...”
“不对...”
“怎么了?”皇后语气焦虑。
“此女乃大凶!”
皇后闻言,瞪大了双眼,“陈大人,你可算清楚了?”
“她是皇城第一才女。”
“娘娘,才不等于凤,况且此女命中没有才。”
皇后猛然间跌落在位置上,满脸不可置信。
这么说。
太子喜欢她,她该怎么办?
陈大人走后,皇后让宫女去把太子请来。
太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被方时晚耍了,耍的团团转,可他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么美的女子,便宜了祈王。
“瑾儿,本宫今日找你来,你可知为何?”
太子拱手:“母后,儿臣不知。”
“本宫刚刚问了钦天监的陈大人,关于凤女之事。”
皇后抿了口水,望向太子,“本宫让他算了尚书府的二小姐。”
“怎么样,母后?”
“钦天监说,此女大凶,不可近身!”
此言一出,太子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尚书府的二小姐大凶?
怎会这样?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温柔。
况且他们...
“母后,此话当真?”
“ 本宫骗你作甚?陈大人甚至算出,凤女已出世,且在东边。”
听了皇后的话,太子想起了二皇子那日说的。
那日天象异动,暗中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
且出现极昼之态。
难道凤女真的出现了?
“母后东边不就是尚书府吗?陈大人既然算出,就知道是尚书府!”
“为何就不是那大小姐?”皇后恨铁不成钢,“你心里就这么确定是二小姐?”
“母后,那周氏已经和离了,早就搬走了,如今她已经不是尚书府的女儿了。”
“然,怎可能是她?”
太子气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皇后,想去反抗。
这些年来,她事事替自己做主,他从未反抗过。
东宫里的姬妾,大多都是母后送去的,他也迁就了她。
可她明知道自己喜欢那二小姐,她连让自己纳妾都不同意。
“母后,儿臣告退!”
太子拱手,丝毫不顾皇后的反应,衣袍一甩。
皇后伸出手,气的指着他。
贴身嬷嬷上前急忙安抚,“娘娘,太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您切不可伤了凤体。”
“常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
“皇后是母亲,母亲为儿子天经地义,岂会有错?”
“当年娘娘冒死生下太子,已经超出了一般母亲的能力,这些年若不是您护着太子,太子也不会如此优秀。”
“娘娘,不过是个女子,您当时让钦天监算的是正妃。”
“既然太子喜欢那庶女,纳到府上便是,免得母子生了情分才是。”
常嬷嬷一言一语,宽慰着皇后。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太子多年来对她言听计从,自从太子看上那庶女,他们关系就紧张了。
都是她害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过些日子,本宫再和他说吧,这几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娘娘英明。”
别院。
自从和离以后,周氏就得了许多自由。
这日,院子里如往常一样忙碌。
周氏则悠闲在院子里赏花,日子过得舒适又安心。
“夫人,老爷找来了。”张嬷嬷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 了两句。
周氏闻言,脚步停顿了几许。
伸出手摸了摸摸面前的菊花。
“他来做什么?”
“夫人,看老爷的样子,好像是来要回小姐的。”
“走吧,去瞧瞧。”
此刻,方尚书站在大厅,看着满目装潢,昂贵的家具,眼里的贪婪清晰可见。
见着周氏来的那一刻,眼里露出了一抹惊喜。
“方大人,前来何事?”
周氏直直朝着主位上走去,丝毫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
“夫人,我来看看你们。”
“方大人如此忙碌,还有空来看本夫人?”
“夫人,你如今带着孩子住这里,我来瞧瞧也是正常啊。”方尚书眼神来回飘动,“怎不见时晚?”
“方大人难不成忘记了,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这称呼怕是不合适吧?”
“本夫人如今已经自立门户了,若是林姨娘知道了你还如此称呼,不怕她闹吗?”周氏轻笑。
想到林姨娘,周氏就没有任何好感。
过去十年,她如同傀儡一样,被她们禁锢。
饿的面黄肌瘦,鬼使神差的听他们的话。
若不是自己女儿给了自己一张符,救了自己,她如今哪有这么好的日子?
“别这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感情不在恩情在,夫人,我就是这么唤,有何不可?”哄好她,才能把女儿带回家。
“谁跟你有恩情了?”周氏怒目。
方时晚站在门口,听见方尚书厚脸皮的话,心里耻笑。
那日在酒楼门前的事他忘记了?
“爹,女儿如今和娘住这里挺好的,你回去吧。”方时晚虽不喜他,但是没有断绝关系,这声称呼得叫。
方尚书大喜,见着女儿来了,他也硬气了不少。
“时晚,你来啦。”
方尚书赶忙走到方时晚身边。
“爹,这是娘的府,来不来,不应该女儿问你么?”
方尚书笑容僵硬的凝固在脸上。
“那日你在酒楼被人砸菜叶,女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本就是瘦弱女子。”
“对了,爹,那日你吃成了吗?”
方时晚哪壶不开提哪壶,眼里干净的看不出任何息怒,像是寻常的一句问候般。
周氏闻言,招手让方时晚过去。
“晚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