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唐王朝遭遇史上最大危机,也就是那场沸反盈天的安史之乱时,辅佐皇帝的智囊李泌,感觉压力山大,就像是单挑整个银河系一样艰难。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昔日的一个“跨界好友”——龙虎山天师府的第十三代掌门人张光,那可是一位深藏不露、既能降妖又能镇宅的隐世大神。
眼看着战火纷飞,国运飘摇,李泌琢磨着是不是该请这位“老铁”出山,来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顺便问问天意,看看大唐的气运究竟何去何从,以及怎样才能逆风翻盘。于是乎,他特地精心撰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内容大致是:“兄弟,国家有难,速来救急!”
收到密函的张光同志,深知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立马脚踏祥云,哦不,是策马狂奔,日夜兼程地赶往长安,速度之快,恐怕连顺丰快递都望尘莫及。这一路上,他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把这大唐的国运扭转运势,没准儿还能捞个“救世奇侠”的荣誉称号呢!
在逃避开动荡不安的乱军战火侵扰的路上,张天师不得不临时更改路线,这一改不要紧,却无意间闯入了邢州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要说这邢州太守段文贵,听到天师大人即将路过自家地盘的消息,那可是比追星族看见偶像还激动,提前三天就在道路中央摆起了一座芦苇搭建的豪华帐篷,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接风洗尘宴,巴巴地候着张天师的到来。
当张天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时,段文贵彻底抛开了所有朝廷繁文缛节,一股脑儿冲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架势差点没把天师吓得以为穿越到了另一个剧本。天师内心oS:“这哥们儿是中了彩票还是遇见鬼了?”
直到宾主尽欢,桌上残羹冷炙已尽,段文贵这才神色凝重地揭开了此次盛邀背后的谜团。原来,近半年来,邢州城笼罩在一件离奇事件的阴影之下,居民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便是“猫仙显灵”。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说出来都能把人吓出一身冷汗:每到月黑风高的夜晚,城里的野猫们就会像接到神秘集结令一般,浩浩荡荡齐聚在某大户人家的豪宅门前,集体进行长达一夜的“猫界摇滚演唱会”,那凄厉的叫声足以让全城失眠。更要命的是,每回猫群退散的清晨,那户人家私藏的金银珠宝便会像变魔术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起初,受损失的大户人家自然是第一时间报案,可衙门里的捕头们使出浑身解数,愣是连半个贼影子都没找着。紧接着,不甘心的苦主又不惜重金请来了方圆百里的高道、高僧联手施法,意图破解这个怪现象。可结果呢?那真是和尚念经无效,道士画符无用,这桩“猫仙奇案”仍旧无人能解,成了邢州百姓心中的未解之谜。
随着日子的推移,邢州城就像一块吸满了恐怖气息的巨大海绵,民间悄悄流传起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说法——所有这些怪事,都是因为触怒了那位神秘莫测的“猫仙大人”所致!只要是被“猫仙”盯上的家庭,无一不遭受了飞来横祸,个个都成了倒霉蛋儿。
于是乎,每当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如同响应某种生存本能般,火速关门上锁,生怕引祸上身。哪怕窗外传来的猫群嘶吼声震耳欲聋,男女老少也都硬生生把自己塞进被窝,捂住耳朵,缩成一团,心跳加速,满脑子都是对未知恐惧的胡思乱想。
听完段太守那一番绘声绘色的叙述,张天师微微蹙眉沉思片刻,便果断要求太守大人安排人员陪同,亲自前往现场勘查。太守段文贵哪敢怠慢,立即派出麾下最为精明强干的捕头做向导,与天师一同深入案件的核心地带。一日的实地考察下来,天师胸有成竹,回转太守衙门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一场别开生面的“捉妖行动”。
太守段文贵虽然平日里威风八面,此时也不禁好奇宝宝附体,屡次追问其中的奥秘,而张天师却始终笑而不答,最后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打趣道:“哎呀,段大人,您这是生怕猫妖听不见啊?我告诉你,这猫妖神通广大,要是咱俩在这儿讨论得热火朝天,保不准就被它给偷听了去,那到时候这妖还怎么捉呢?”
段太守一听这话,心里登时一阵发怵,连忙闭嘴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当天夜里,只见张天师孤身一人,仅携带着贴身法器,神神秘秘地出了衙门。
首个夜晚,天师像约好了似的,在三更刚过不久便安然返回;第二个夜晚,天师直至五更天才悄然归来;而到了第三个夜晚,张天师竟彻夜未归,犹如人间蒸发一般!这可把段太守和众捕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是天师早有严令,他们恐怕早就动员全城兵马,搜山检海也要把他给找回来。
直到破晓时分,疲惫不堪的段太守等人突然听见衙门内庭院传来细微动静,派人前去一看究竟,嘿,只见张天师已然稳稳当当地端坐在廊檐下,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更加令人惊讶的是,在天师身边,赫然放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袋口打开,里面居然装着一个人!
一切都布置妥当,段太守迫不及待地邀请张天师步入内衙密室,好一探究竟。待闲杂人等退避三舍,这场揭秘戏码才算正式开场。张天师这时才悠哉悠哉地拉开故事的序幕。
话说自打第一天踏上探案之旅,这位张天师便敏锐洞察,认定这一系列离奇事件背后并非什么猫妖作祟——毕竟,那些现场干净得跟猫爪子没沾过半点邪气一样。然而,在几处最新发生诡异状况的地方,张天师那比警犬鼻子还灵的感知力捕捉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要知道,咱们这位第十三代天师不仅是个法术通天的高人,更是医术精湛,对华夏大地乃至海外的各种奇花异草有着百科全书般的造诣。
那么,天师到底在案发现场闻到了啥玩意儿呢?答案出人意料——传说中的“解语花”,江湖又称“猫索莎”,此乃生长在东海边陲荒岛的一朵奇葩!这玩意儿本身并无啥逆天的疗愈效果,但它有个独特属性,那就是对全世界的猫界同胞具有难以抵挡的致命吸引力,因此在奇珍异宝的名录上占有一席之地!
此外,张天师那宛如侦探犬般的鼻子还在现场嗅到了另一种特别的气息,这玩意儿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实际上呢,就是蛇在激情澎湃的啪啪时刻分泌出来的黏液——龙尾涎。这恶心巴拉的东西,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对它趋之若鹜,视其为宝贝疙瘩!
原因嘛,据说这龙尾涎拥有超越荷尔蒙的魅力,对雌性生物来说简直就是行走的催情剂,坊间传闻甚至称它能让贞洁烈妇瞬间变成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猫咪,威力堪比核弹级的爱情魔药!
那么,这两种稀罕物混搭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呢?嘿,这就精彩了!这两者结合后的能量场强大到方圆几里内的母猫们集体陷入疯狂,就算你舞刀弄枪、泼油点火,也无法阻止它们赴汤蹈火般地聚在一起。自然而然,那些公猫们也被这迷魂香吸引,争先恐后地赶来参加这场猫界的狂欢派对。
讲到这里,你肯定在琢磨,这些古怪玩意儿和“猫仙”事件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张天师此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对着段太守娓娓道来:“段大人呐,哪有什么猫仙猫妖哦,纯属一帮江洋大盗玩的障眼法!他们用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布下心理陷阱,就是为了制造恐慌气氛,然后再借着神仙妖怪的幌子,悄无声息地实施盗窃大计!”这番话犹如拨云见日,一下子点亮了段太守心中的灯泡,让他豁然开朗的同时,也激起了滔滔怒火!
段太守一听真相,气得那是怒发冲冠,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为正义的牢笼,一声令下,让手下人严阵以待,务必把这个装在袋子里的蟊贼好好审一审,一旦确认罪行属实,就要刻不容缓地将详情上报朝廷,秋后一刀,严惩不贷!然而,张天师却不慌不忙地挥手制止,等周围的人都退下之后,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太守大人交代:“这盗贼非同小可,乃是江湖中深谙法术之道的术士,断不可执行斩首之刑。必须用棍棒击毙他,随后弃尸于荒郊野外的乱葬岗!”
段太守一听,纳闷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忍不住追问为何如此处理,结果只换来天师张光一句意味深长的“天机不可泄漏”!第二天天一亮,张光天师便踏上了通往长安的旅程,而段太守这边,则严格按照天师的指示,加快了审讯进度。随着盗贼的罪行逐一查明,这件曾让邢州城陷入恐慌的猫仙奇案,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划上了句号。
在天地万物的奇妙安排中,命运这小子总爱玩点出人意料的把戏。这不,就在秋后斩首示众完毕,看似尘埃落定之际,却又掀起了新一轮的波澜起伏!
话说在邢州城郊,居住的不是本乡本土的穷苦百姓,就是烽火连天中逃难至此的外来客。这些人用茅草树枝搭起窝棚,用荆棘篱笆围成家园,每日辛勤劳作,却仍然勉强糊口度日。
而在这一片简陋住所的边缘低洼地段,有一位张姓老汉带着老伴在此落户,他们是战乱的幸存者,由于囊中羞涩买不起城里的房舍,只能选择这块价格最低廉、位置最偏僻、也最不受人青睐的地方建造了他们的新家。之所以没人乐意来此居住,是因为距离这房子不足一里之外,赫然矗立着一座本地最大的乱葬岗!太平年景里,这里最多接收些流浪汉和无依无靠者的尸骨;遇到安史之乱这样的大乱世,此处就成了“客人”暴增的“酒店”。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未上,凉风率先潜入丛林,引来成群结队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哀鸣,宛如黑色的诗篇;狐狸和狼则急不可耐地穿梭在乱石堆和灌木丛中,挖掘搜寻,发出阵阵哀嚎与低吟。再加上偶尔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以及幽幽磷火闪烁其间,整个区域宛如一幅阴森诡谲的画卷展开。
膝下无子女的张老头夫妇(他们的孩子都丧生于战乱),每到黄昏来临,天色稍暗,便早早关上柴扉,灭掉灯火,躲在破败的蚊帐之中,相互依偎,面对漫漫长夜,叹息声声,熬过一日又一日。
这一日,恰逢中秋圆月才刚刚挂过枝头,老两口不禁回忆起当年儿女绕膝、阖家欢乐的日子;再瞅瞅如今这光景,仅剩一对古稀老者,在寂寞中苦苦挣扎。这对比之下,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凉从心底涌出,泪水涟漪般滑落在皱褶的脸颊上。
夕阳西下,老两口的心情就像那熄灭的灶火,冰冷且无趣,索性连晚饭也没心思做,早早就吹熄了油灯,僵硬地躺在床上,寄希望于梦中能再次与孩子们团圆相聚。
正当二更敲响,大地尚未完全沉睡之际,田野上忽地刮起了一股邪乎的大风,犹如一个淘气的顽童胡乱拨弄着树枝,发出诡异的呼啸声。两位老人被这突来的怪风惊得清醒过来,屏息静听,只听到自家柴门被风吹得乒乓作响,仿佛有节奏地诉说着不安。
这时,屋门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门外忽轻忽重地叩击着。老张夫妇俩心头一紧,联想到近在咫尺的那个乱葬岗,恐惧如寒潮般袭来,只好紧紧裹住冰凉的被子,把耳朵埋在棉花堆里,试图逃避现实。然而,门外的怪声如同闹鬼一般,断断续续、时强时弱,一刻也不肯停歇。
眼看着香炉里的一炷香就要燃尽,那扰人的声音依然顽固不化,这让原本好脾气的老张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老张头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随手操起床头防身用的顶门杠,气得胡子直翘,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打算出去探个究竟!老伴儿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他磨砺多年的老棉袄袖子,边拽边嗔骂:“你这个糟老头子,大半夜的,还学人家少年郎逞英雄呢?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后生仔啊?黄土都快把你埋到嗓子眼儿了,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老骨头!”
老张头梗着脖子,憋足了底气回应:“哎呀老太婆,你就让我去吧!我就是要去瞧瞧是哪个家伙在门外瞎闹腾,我都忍受这无聊至极的日子够久啦!如果真是什么牛鬼蛇神来找茬,大不了就让他们收了我的老命,反正活着也无趣得很!”话音未落,他用力一甩胳膊,成功摆脱了老伴儿的钳制,尽管步履蹒跚,却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口走去。
“老头子嗳——”老太婆被吓得魂不附体,顿时手忙脚乱地穿戴衣物,一边嘴里嘟囔着,“哎哟喂,我家老头子这是要跟啥妖魔鬼怪较劲啊?”此时,一声夹杂着恐惧的尖叫已经透过半掩的门缝传进了屋内,像是某个不明生物已经抵达家门口……
第二天,东方泛起鱼肚白,老张头一如既往地提起那个装满布头的破篮子,拖着那条有些不听使唤的腿,一颠一簸地进城做起他的老生意——兜售那些性价比超高的布料。不过今儿个老张头做生意的方式有点特别,他大方得近乎“败家”,硬是把布头的价格狠狠砍了三成,结果眨眼间货物就被抢购一空。紧接着,他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走进了药店,快速购得所需药品后,急匆匆地奔回家中。
老太婆瞧见老张头进门,顿时满脸紧张,手脚麻利地闩上篱笆门,还特地找了根粗壮木棍抵住,以防万一。老张头气喘吁吁地吩咐:“老太婆,赶紧拾掇柴火熬药!大夫说,这两帖药方,就算是刀剑穿肠、内脏受伤,也能把人从阎王爷那给拽回来!”老太婆一听,二话不说,接过篮子径直往厨房跑去。昏暗的里屋,一张临时搭起的简易木床上,躺着一个身材修长、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人。他身上原本血污斑驳的衣服已被换成老张头的旧衣裳,此刻正紧闭双目,咬牙忍受着痛苦,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可能停止。
望着那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老张头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自家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儿子,同样是那样的帅气挺拔、阳光灿烂……
光阴荏苒,两个月的时间眨眼过去,年轻人的身体在老两口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恢复了七八成元气。他深深地感激这对善良的老夫妻,更为他们从未对自己的过往刨根问底而感动。每次用餐时,老两口都会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满脸慈祥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像很久以前,他的父母那样关爱地看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伙子的身体日渐康复,活力满满,然而他却发现,这对老夫妻的脸庞却日益消瘦憔悴,仿佛营养都被他吸走了似的。他不止一次地偷听到老两口在他身后压低嗓音,忧心忡忡地商量着明天的饭钱从哪儿来。他默默观察,反复思量,历经多日内心的煎熬斗争后,终于鼓足勇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位老人忙碌到深夜,终于疲惫地进入了梦乡。趁着万籁俱寂,他动作敏捷地跃出窗口,仿佛化作一阵寒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给予他重生的温暖小窝,开始了他的秘密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泪流不止,趴在小伙子原先躺过的床上,泣不成声。老张头倒是显得洒脱,他一边挤着眼泪,一边傻笑着自我安慰:“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尽管之前他的人生路走得歪歪扭扭,但我坚信,这娃儿迟早会走上正道的!我这眼光准得很,他那身功夫,啧啧,那叫一个赞啊,真功夫,真功夫!”
日子依旧匆匆如流水,日复一日,老张头还是日出时进城,沿街售卖他的廉价布头,日落后回家,享受简单的粗茶淡饭。唯一的变化,就是老两口的身体愈发虚弱,像老旧的钟表,一步步接近生命的终点。终于有一天,老太太在日常忙碌中一脚踩空,狠狠摔在地上,大腿骨折,疼得她在冰凉的地面上躺了大半天。待到老张头辛苦一天回到家中,发现老伴儿已是气息微弱,生命垂危。
老张头顿时慌了手脚,赶紧把老太太背到床上,急急忙忙烧了一壶滚烫的热汤,七手八脚地给她灌了下去,总算是把老太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骨折问题怎么解决呢?老张头深知自己家徒四壁,即便敲碎骨头榨出油水,也凑不够给老伴看病的钱。
老张头独自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他在院角偷偷抹泪,心如刀绞。回顾一生,风雨兼程,坎坷无数,孩子们相继在战乱中撒手人寰,他都强忍悲伤,默默地接受了现实。但现在,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亲人——老太婆受此折磨,他怎能忍心袖手旁观?想到这里,老张头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纠结和痛苦。
就在老张头低头沉浸在悲伤中,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时,突然,篱笆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紧跟着,“咻”地一下,一团物体从天而降,险些砸中他的秃顶。老张头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地上赫然出现一个青布包裹!
他惊魂未定,立刻拖着一条病腿跌跌撞撞地冲出院子四下张望,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四周寒风掠过枯草,哀怨地远去,夜色如同巨大的幕布渐渐落下。老张头心绪不宁地踅回院内,捡起那团神秘的包袱,心里暗道:“我滴个乖乖,这分量,怕是有几十斤重咧!”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包袱回到屋里,点亮油灯细细端详。这一瞧,可把老张头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包袱里整整齐齐码放着20块金灿灿的金元宝,旁边还搁着厚厚一沓地契文书,最奇特的是,一封工工整整的书信稳稳当当地压在元宝顶端:“亲爱的爹娘,我是你们先前救助的那个江洋大盗……”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位被救治的年轻人所赠。他在信中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解语花”大盗,八年里做了无数大案,最近不幸被张天师给收拾了。幸好天师菩萨心肠,说服太守免了他的斩首之刑,他便依靠师门传授的“龟息大法”保住了一条小命。
自从被老张头夫妇搭救,重获新生,今日特意前来报恩。送上这批金银财宝,供二老颐养天年,了却心愿。而他自己呢?已深刻反省,决定追随张天师的脚步,投身道教,改过自新,潜心修行道法。恳请二老千万不要拒绝这份心意,也不要再去寻找他,他已经如同鸿雁般展翅高飞,渐行渐远,一心向道去了……
老张头夫妇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年之后,这对善良的夫妇凭借那笔意外之财,在邢州城内购置了一栋颇为体面的宅子,从此开启了悠闲舒适的晚年生活。而在大唐的江湖世界里,那个曾一度令人心惊胆战的“解语花”空空妙手,就此销声匿迹,退出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