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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川想了想,轻声道:“哥哥...”

盛宴没忍住笑出声来,之后他得寸进尺道:“叫老公,老公以后天天给你买。”

季屿川张了张嘴,怯生生道:“老公......”

盛宴被这一声“老公”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笑得嘴都咧到了耳后根了,他又哄道:“好听,再叫一声。”

“老公...”

“亲老公一口。”

季屿川想了想,红着脸垂下了头。

盛宴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心里痒痒的,他扶着季屿川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季屿川红着脸回避他的眼神。

盛宴轻笑道:“那老公亲你好不好?”

季屿川想了想,闭上了眼睛。

盛宴心脏狂跳,但还是克制着心里的冲动,轻轻在季屿川唇上亲了一口,便要撤回。

谁知季屿川竟然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又主动亲了上去,还加深这个吻。

盛宴再也控制不住,伸出舌头,撬开了季屿川的唇,在季屿川的嘴里,攻城掠地。

良久,季屿川都呼吸不过来了之后,才推开盛宴。

一个长久又缠绵的吻终于结束了。

两人都眼眶红红的,季屿川的眼角甚至还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盛宴抬手擦掉他的泪水,轻笑一声,直接将季屿川的脸都笑红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盛宴没忍住,又轻轻啄了啄季屿川的嘴唇,随后捧着他的脸。

“川川,喜欢老公吗?”

季屿川睫毛颤了颤:“喜欢......”

“想不想跟老公结婚?”

季屿川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

盛宴紧紧抱住季屿川,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虽然知道现在这些答案都不作数,等季屿川醒来之后要是记得,可能还会揍他一顿。

但听到他梦寐以求的答案,他心里还是炸开了花。

算了,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就当是一场梦吧。

等梦醒了,他再努力实现这个梦不就行了吗?

反正,他这辈子,就是认定季屿川了。

除了他,谁都不行。

因为季屿川现在情况太特殊,两人没法在外面吃饭,盛宴只好让唐周送了晚餐到办公室吃。

吃完晚餐后,盛宴才带着季屿川回家。

还是跟昨夜一样,盛宴和季屿川一起洗完澡后,才把他抱到床上去。

季屿川自从下午接了那个吻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总是小心翼翼地凑近他,然后在他唇上啄一下。

弄得盛宴总是头脑发热,但每当冷静下来后,又对季屿川满是愧疚。

他说好了不趁机占便宜的。

可他不仅嘴巴上的便宜占了,还吻了他。

裴然要是知道这事了,真的可能会杀了他。

只是每次一看到季屿川那副可爱至极的懵懂脸,再加上季屿川看他的眼神又回到他们结婚时,满满都是爱意的样子。

他实在是克制不住。

算了,死就死吧。

因为和季屿川接吻而死,也不亏。

又断断续续地亲了一会后,盛宴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季屿川沉沉睡去。

夜里,他又做了个梦。

梦里的内容好像是接着昨夜的梦一样。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昏暗的房间,像个雕像一样。

屋子里满是空了的酒瓶,烟灰缸已经被烟蒂塞满。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音乐节目,突然,他听见了一个动听的男声。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电视上看见了一张有些面熟的脸。

他想了想,下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季屿川。”

电视里,季屿川背着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上,他轻轻唱着歌,一束追光灯打在少年身上。

少年穿着白衬衣,染着亚麻色的头发,眉眼柔和,一颦一笑都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想起初次见到少年的场景。

少年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盛、盛先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还有很多人,季屿川的父亲杨正光愤怒地扇了季屿川一巴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少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委屈地喊着:“爸......”

杨正光不理他,转头看着盛老太太:“盛董事长,我儿子还没成年呢!杨家虽然大不如前了,但如今出了这种事,我们为了保住脸面,也得要个说法了。”

梦里的盛宴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看起来像是杨正光和季屿川联手的,他审视着季屿川,少年像是羞愧一样,深深低着头,白皙的脸庞和脖子红成一片。

那之后,两人就订婚了,而季屿川也搬到了他的住处。

那时,那栋别墅还不叫“宴川公馆”。

杨正光亲自将少年送来,叮嘱少年要好好与他相处。

少年垂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待杨正光离去之后,少年才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淬满寒冰的眼睛,立刻跪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问:“你这是干吗?”

少年含泪道:“对、对不起,盛先生。”

“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父亲,是他给我们下了药,”少年眼泪直流,满脸羞愧,“盛先生,请您相信我,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真相的。我父亲逼着我跟你结婚,我不愿意,他就拿我母亲逼我,盛先生,我也没有办法,求求你,求求你先忍一忍,我不会真跟你结婚的,很快我们就准备解除婚约的,到时候就说我出轨,我品行不端,什么都可以,只要您先帮帮我,让我先安顿好我母亲。”

盛宴虽心中动容,但还是有些存疑:“你母亲怎么了?”

“我母亲是植物人了,在医院躺了很多年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拿不出医药费。”

“你父亲不掏钱吗?”

季屿川摇摇头:“我、我是私生子,我从小跟我母亲一起长大,她前几年出意外了,当时要做手术,我拿不出医药费,后来等我筹到钱了,我母亲却等不及了,已经成了植物人。”

盛宴看着他,心里的怀疑减少了些,他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