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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娟气的咬紧下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回答他们,本来是她想害苏秋月吗?

“我为啥要害你,你倒是说啊?咱俩虽然交情不深,可是我也没做啥得罪你的事情吧?我害你有啥好处?

再说我咋害你啊?你说说我打算咋害你?!”

看她没有说话,苏秋月反问道。

宋小娟还真没办法回答,大家都知道她们关系一般,没有特别好,也没有啥恩怨,咋就至于害人了呢?

“那为啥这个男……这个陈江会在这?”宋小娟只能这么说。

“我哪知道?我走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我回来就变成两个人了。吓都吓死了。你问我我问谁?”苏秋月气愤的说。

“再说,别人不知道,知青院儿的人是知道的,我看不上陈江这个人,之前更是闹出了不愉快,我是不可能和陈江有什么联系的。你这么问我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别人当傻子?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行了,人我带来了,你们救他们吧。我就算了。我现在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枉做好人。

既然宋知青觉得我这人有问题,咱们以后没有什么交往的必要了。”说完苏秋月一扭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想了想就又返回来了。

“还有啊,你不是就和我一个人来弄柴火吗?咋地她们说你昨天就说有这棵枯树了呢?还说和我来看过了。你咋撒谎呢?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呢?不是你今天领我找的地方吗?

你是不是算计我啥呢?不重要了现在,以后你离我远点儿吧。”

说完就下山去了。不管其他知青挽留的声音。

“苏……我……”宋小娟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解释不清楚了,刚才冲动了。

“我……我刚才……我就是吓坏了,胡说八道的。”低头解释了一句宋小娟就不再说话了。

现在多说多错。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是救人要紧,大家合伙把他们两个从坑底拉了上来。

陈江这时候也清醒了,两个人就是被摔蒙了,除了头上肿了个包有些疼,身上没有多大问题。

“陈知青你咋在这儿?”

“是啊,你不是应该在上河村大队吗?咋上我们这来了?”

“对啊,这来的也太巧了吧?”

“就是啊。”

陈江脸色更差了,计划完全乱套了,根本没有按照商量好的来。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他之前就不应该来看堂哥,那样还能糊弄过去,现在一切都晚了。

苏秋月回到家,心情好的不得了。

因为上辈子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差不多的情景。宋小娟也是约她一起。

只不过上辈子是入秋约她去河边挑石子儿。那时候他们在上河村大队。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掉进水里了,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多久,才被救上岸。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全是人,那时候的她吃不好瘦弱的要命,发育的也不好,可是浑身湿透还是被人看到了。

后来还听说陈江为了救她还给她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了。

她能怎么办?差点淹死的恐惧还没完,换来是铺天盖地的闲话。她不过是忍受不了在外面哭了两声,就传出来她活不下去的闲话。

然后陈江找到她,说他当时只是单纯为了救她,没有别的想法。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个要死要活的。

苏秋月其实当时只是因为被说闲话难受罢了,陈江救了她的命,人家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想过要死要活的。

苏秋月耐心的和陈江解释后,就以为没有事情了。后面宋小娟天天说她毕竟失了清白,虽然陈江是好意但是也应该对她负责。要不然她便宜都被他占了啥的。

后面陈江也来了几次,就是安慰开导她的意思。外人和知青的话,让那时候的苏秋月生活的非常的艰难,每天心情非常的不好。

陈江能过来开导劝解她,让她有了一丝丝的轻松,对陈江印象也越来越好。

只是陈江多次过来探望,也让谣言越来越厉害。说什么的都有,又说她不值钱的,都这么着了人家都不要。清白都没了,要是没有想法就不要再跟人家来往。

也有说陈江装的像个人似的,占了便宜不负责,还总过来撩闲。当然这样的声音太小了。

苏秋月是个锯嘴儿的葫芦,受了气更是话少。宋小娟在后面不敢太厉害,和苏秋月说话她就是一句不吭。她总觉得自己真的要陈江负责那就是恩将仇报。所以所有的委屈和难堪她宁愿自己背着。

最后还是陈江主动和她说,可怜她一个女孩艰难生存,不忍心她这样下去,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该他负责他得负责。

所以两个人就订了婚。是的,订婚。有了未婚夫妻的关系,两个人的交往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苏秋月感谢他在这个时候对她的救赎,可以说是尽自己所能的对他好。

宁愿自己穿着补丁的衣服,也要给陈江做新衣袜。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他送去。

陈江则是春天路边的一捧野花,夏天山上的一篮野果就让她死心塌地的陷进了温柔乡。

完全忘了不过是个订婚,她就掏心掏肺的报答陈江的恩情,就这么被温水煮青蛙般,对陈江好慢慢的成为习惯,成为依恋。

这样好多年,陈江后来考上大学,直接和她划清界限。只留下一句当初看她可怜,她每次都说自己的苦闷,就是逼着他负责。让他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陈江说这些年为了帮她,自己连喜欢的姑娘都不敢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两人已经云泥之别不合适了,让她放过他。

苏秋月是被告知被分手,还在宋小娟背后的操作下弄得人尽皆知。新的流言彻底压垮了苏秋月,大病了一场。

等她病好了,苏秋月已经回城了。

就剩她一个人,失了爱人,失了朋友。她那时候每天都想不明白,陈江怎么就翻脸不认人,怎么就能否认这一切呢?衣服鞋袜穿在身上,对自己又是零嘴又是花,最后说没有感情,只是可怜了?

也让她受了很大的精神创伤,再加上别人说嘴,让她对自己没有了自信,所以才有了后面匆匆嫁人,又所嫁非人的人生。

这辈子,她已经挣脱了那个桎梏她一生的枷锁源头。这一次她毫发无伤,倒霉的人换成了宋小娟,她什么都不用再做,她就看看宋小娟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回到家,正好大表姐过来了,苏秋月让妹妹去表舅家玩儿。她和大表姐坐在炕头上说了上山的事情。

“这宋小娟就是想害你呀!这人咋这么坏呢?我就说以前你就不咋搭理她,她就总是靠过来这事就怪。。

虽然每次都装的好像是意外碰到了一样,咋就那么多巧合呢?

这回是想把你和那个什么江整一块儿去。只不过运气不好,自己着了道了。就是不明白她为啥把你和陈江整一块儿去啊?

以后可远着点儿她吧,这人太坏了。

不过你说她害你干啥?你俩也没仇啊?”

许凤一边说一边问,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上辈子的宋小娟这么害她是因为偷了自己的手串,又知道了空间的事情。怕她发现,所以就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儿,一个是让自己没有时间想手串的事情,另一个也是想让自己永远在乡下待着,自己永远抬不起头来,她才好把控,才好以后使手段。

这辈子,苏秋月想大概是自己的日子太好了,她嫉妒的想毁掉吧。

其实宋小娟一直是这么个人。从小就自诩聪明,只要她用点手段就能让周围的人喜欢她,给自己树立一个优秀的样子。

除了那些有家世,或者能力出众的她不会特别的攀比外,只要是差不多的情况下她都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拔尖儿。如果没成就想办法毁掉挡在她前面的障碍。

小时候就是,一个胡同的差不多大的孩子,比她好的都让她嫉妒的不行。

不是挑拨周围的孩子孤立人家,就是耍手段毁人家形象。硬逼着那个孩子关着门都不出来玩儿。

一直以来都是无往不利,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关注和机会。

对苏秋月也是一样的,一个不如她的小孤女,生活的如此滋润,还总是给她一种这应该是她才应该拥有的生活的感觉,让她总是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算计不成那就毁掉。

这是宋小娟心底的恶。

这一次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看宋小娟自己怎么选了。

不用苏秋月再说什么,不管谁来问她都是一副不想多说,和我无关义愤填膺的态度。

流言就在这个冬天,像刺骨的北风快速的在整个公社流传开。

宋小娟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选择。她和陈江互相有好感。

那天是和陈江约好的,陈江知道她要上山弄柴火,就想上去帮忙,所以才会遇到掉进坑里的宋小娟,然后想救人被突然倒了的枯树砸到了坑里。

不管这件事儿的说服力有多少,这样的说法也算合情合理。两个人也因为这个决定过了年举行婚礼。

苏秋月这个挡箭牌则没有人再提及了。

“这个宋小娟也真厉害,这一下把事情不就解决了?”许凤直咋舌。

“也是真的狠得下心,也豁得出去。”苏秋月也佩服,别管借口信不信,有了个说法大家脸面上就过得去了。其他人看看热闹,只要不影响大队的名声没人会多事儿。这样也把她和陈江的名声最大程度的保全了。

只是苏秋月想知道他们的婚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

苏秋月想去上河村买羊毛,就在家准备要带去的东西,一些自己做的零嘴儿给徐德带过去。

还有一些粮食,苏秋月经常去,偷偷的和他们用干货换粮食,有时候也换钱票。

空间里已经挺大一堆了。放在仓库里不会坏掉,等以后能通商她还能赚一点儿,就当囤货了。

苏秋月只准备了自行车能驮得下东西,这回要买羊毛,回来肯定是一大包,所以走的时候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她刚收拾完,就听见有人叫门。出去一看竟然是宋小娟。

苏秋月挑挑眉开门放她进来了。

宋小娟进了屋,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解开戴着围巾手套放在地柜上,然后直接就坐在了炕沿上了。

看她的样子,苏秋月当没看见,脱了鞋就上了炕。

“你俩去后院玩儿会去。”

把两个妹妹弄出去,和宋小娟就这么无言的坐着。

“你没啥和我说的吗?”宋小娟先开口了。

“说啥?”苏秋月手里的笔都没有放下,还在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

“你把我害到现在这样的一个境地,没啥好说的?”宋小娟轻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是我害的你?我咋不知道呢?”苏秋月放下笔,抬头看着宋小娟说。

“陈江一个上河村的为啥那么巧出现在那?为啥你提前就和那些知青说有枯树的事儿。

宋小娟你是当我傻吗?咋地?这是没害成我,找我麻烦来了?”看着宋小娟脸色变得难看,苏秋月翻了白眼儿。

“苏秋月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总是对我保持距离呢?我没有对你做啥为啥你总是对我拒之千里呢?”宋小娟忍不住质问道。

“你是没对我做啥,可我就是对你没啥感情,咱俩志趣不同怎么交往。现在事实证明,你不是没对我做啥,是还没机会对我做啥。

我也不明白了,我也没得罪你,你为啥害我呢?”苏秋月反问。

宋小娟咬着下嘴唇一时语塞,她不能说她的嫉妒。也不能说她因为奇怪的梦境,对苏秋月的偏执。

“你,你为啥要当大夫啊?你不是应该最讨厌大夫吗?!”宋小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秋月皱起眉头,看着她。心里惊涛骇浪。手在炕桌下紧紧的攥了攥。

看到苏秋月没有回答,宋小娟突然就不知道是自己执着于梦境,还是真的有什么了。现在她有些分不清了。

“你不是应该讨厌大夫吗?不是应该和我一起住在知青院吗?

我应该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不是现在这样的。”宋小娟有些凌乱,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脱离她掌控,甚至是完全和梦境不同的现在的苏秋月。

“宋小娟,你在说啥胡话呢?!”苏秋月怒喝道。

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了。因为宋小娟说的上辈子。难道她也重生了?

“可是,可是梦里……”宋小娟激动的说,只是说到这里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宋小娟!你大白天的和我说梦话!?你要是没事儿走吧!赶紧走!”苏秋月打断她的话,心里也是慌乱。

“你……”宋小娟看着气愤的冲她喊,伸手赶她走的苏秋月,完全不是梦里的那个怯懦的人。

“我不想听你说些梦话!再说梦里你说你是我的朋友,那你梦里怎么对我这个朋友的呢?!宋小娟!这次我没有追究,不是怕了你。

我是看清了你,不想再和你有牵连。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的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宋小娟看着一脸气愤,厉声呵斥她的苏秋月,不知道是哪句话堵住了她像发疯的举动。

怔愣的看着苏秋月好一会儿,苏秋月也一下不让的瞪着她,咬了咬牙,拿着自己围巾一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