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孩名叫候亦康,要说他的身世,那说出来绝对能让京市乃至整个华国都要震三震。
他是京市顶级豪门,吉家的嫡亲小少爷。
也许稍微懂些豪门辛秘的人就要问了,吉家明明只有一个少爷啊,名叫吉顷,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候亦康?
这就要从十八年前说起了。
那一年年关,吉家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正在全家上下准备庆祝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个道士。
这道士浑身精瘦,唯有一双眼睛格外地亮。
他不请自来,在晚宴上大声宣布吉家马上就要有灭顶之灾,除非是双生子中牺牲一个。
吉老爷当然不相信,当场就要下人把这个道士轰出去。但是道士说出了很多吉家的辛秘,有些甚至连吉老爷自己都不知道!
并且道士还放言,只要吉老爷按着自己的话去做,并将自己奉为座上宾,几年内就能带领吉家成为顶级富豪!
当初吉家在京市只能算是顶级豪门下面的那一批,吉老爷做梦都想把那些眼高于顶的顶级豪门踹下神坛。
再加上对于他们这种豪门而言,儿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牺牲一个儿子就能换来家族的荣耀,这笔生意简直就是稳赚不赔!
吉老爷当即就同意了这位道士的提议。
双生子中的弟弟身体条件要差一些,因此毫不犹豫地被当成了弃子。
那会儿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吉老爷让一个女仆去丢弃小少爷。
这位女仆抱着小少爷来到京市外郊的一条大河边,打算将他扔进河水中。
这位女仆自己也有一个儿子,想着这小少爷还没来得及见一见这世界就要被冻死在河里,心生怜悯。
她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却因为一个道士的一句话,生命就要终结在这个冬日里。
女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在河边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木盆,将孩子放在木盆中,让他顺着河水漂流而下。
女仆心想,东家的命令她不好违抗,但至少给这孩子一个生存的希望,希望下游有人将他救起收留。
这个小少爷也许是命不该绝,还没飘出京市的范围,就在下游被一对年老的夫妻捡到了。
这对夫妻一辈子都没能怀上孩子,这天正在河边祭祖,突然看见上游飘下来一个木盆。
木盆被岸边的树枝卡住,随后里面传来了婴儿嘹亮的哭声。
这对夫妻只以为这是老天爷开眼,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儿子,当下欢天喜地地把小少爷带回家抚养。
取名候亦康,寓意他一生顺遂安康。
转眼间,候亦康跟着候氏夫妻在京市市郊长大。
而这些年,京市的吉家也真如那位道长所言,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挤掉了原先的豪门世家,一跃成为京市唯一一家超级豪门。
旗下生意遍布全球,吉这个姓氏也闻名全国、家喻户晓。
原本这一切都跟候亦康无关,他虽然从小被吉家抛弃,但在候氏夫妇膝下生活却也开心顺遂。
然而,这一切在候亦康17岁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一年,在京市吉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京家大少爷京顷,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好不容易从死神手中抢回一条命,自那之后却一直绵连病榻不见好转。
京老爷子只得请当初的道长——现在享誉京市的鲁道长出面查看。
谁知鲁道长去了京家一趟,刚一踏进京家庭院,突然脸色巨变,随即对着南方掐算了几下,大呼出声:“他没死?她要来了!”
那时,京家的人才知道,原来十七年前被舍弃的次子并没有死在那个冬日,而是被一对贫苦的夫妻救了下来。
鲁道长十分严肃地告诫京老爷,“你们京家和这个小儿子福祸相依,只要一方越凄惨另一方就会越发达。”
现在正是因为流浪在外的候亦康生活顺遂,所以才会将灾痛投射在大儿子京顷的身上。
现在还好被他发现得早,如果再迟一点,整个京家都要被对方拖垮!
也就是那时起,京市派出顶尖杀手来到了候亦康所在的村庄。
候家只是普通的农户,压根就不是京家的对手,派来的人悄无声息地绑了候亦康的养父母。幸好候亦康当时在大伯家帮忙干农活,他回家路上察觉出了异常,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大伯回了大伯家。
在大伯家,他看到养父母被押上一辆面包车。
候亦康想要出去制止,却被大伯拦住了。
大伯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给候亦康讲了他的身世。
大伯:“当初你爸妈捡到你的时候,你虽然被放在一个破烂的洗衣盆里,但是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所以我们当时就猜测,你的身世肯定很复杂。”
“我曾经也劝过你父母,不要趟这趟浑水,但是他们不忍心丢下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大伯给候亦康收拾了一个包裹,让他从村子后山逃走,候亦康不肯走,“我不走,我走了我爸妈怎么办?”
大伯催促道:“你快走!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看到他们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东西了吗?”
“大伯我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他们衣服下面分明就是枪啊!”
“亦康,他们来者不善!”
“听大伯一句,你先离开,找个地方躲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候亦康:“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妈被抓走!”
大伯苦口婆心劝道:“亦康,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不回来,你爸妈自然就没事。”
最后,候亦康还是听从大伯的话逃走了。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就连人迹罕至的后山,居然也被那帮人设下了埋伏。
好在候亦康从小在这片林子长大,对后山的地形很熟悉,最终摆脱了追踪他的人。
但是这只是一切的开始,那帮人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总能通过各种手段再次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