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牌友的旖旎情绪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两人来不及考虑为什么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的卢凯今晚会突然回来。
好在卢凯家住一楼,阳台外面有一个小花园连通小区,当下牌友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光着屁股抱着衣裤就从小花园翻了出去。
而因为工地临时停工而回家的卢凯,看见满脸绯红的新婚妻子哪里忍得住,久违地跟妻子来了一场肉体的融合。
“难道是因为那次?”回忆戛然而止,妻子跪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却不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愧疚,而是懊恼自己运气差:“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卢凯低头看她,眼里早已没了先前的不舍、纠结,只有对心爱之人满满的怨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妻子张了张口,“老卢,我——”
没有了道德制高点,妻子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她想转换策略,以柔制刚。
但是卢凯背过身,打断了她的狡辩:“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这件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想离婚那就如你的愿。”
“但是你先前说的财产孩子都归你的事情,这可不能你说了算。”
“婚内出轨、让我养出轨孩子的费用,这些等律师算清楚后,咱们法庭上见。”
“具体财产和孩子怎么判,就看法院的意思了。”
妻子一阵惊慌,她双脚使不上劲,只得匍匐着爬到卢凯脚边,扯着他的裤脚说道:“你、你要让我净身出户?”
“这不可能!卢凯,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这辈子都没有工作过,也绝不会出去工作,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好狠的心啊!”
妻子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又是出轨方,一旦上了法庭,那势必对自己十分不利!
“阿凯,我知道错的!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难道忍心孩子们、忍心老二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吗?”
卢凯任凭妻子趴在地上,语气没有丝毫的松动,“你不是还有奸夫吗?找他去啊!”
“看在你给他生了个好大儿的份上,人家肯定愿意接纳你的。”
妻子嘴巴剧烈张合了几声,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找得到奸夫?
这些年来她没日没夜地打牌、搓麻将,牌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有时候打得晚了就直接睡在牌友家里,不知道和多少牌友上过床!
像记忆中的那种前脚跟牌友偷情、后脚跟丈夫上床的场景,她能记得起来的就有三次!
鬼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卢凯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更加生气。
卢凯一蹬腿,挣脱了妻子的束缚,他打开大门,对着门洞外黑乎乎的夜色说道:“现在,请你从我买的房子里出去!”
······
说回高架桥那边,送走卢凯,宋念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收拾起摊位来。
旁边卖菜的王大妈赶忙把客人要的青菜塞进袋子里,连零钱都没顾得上数,问道:“个么小宋师傅,你这就要走了?”
“不是一天算三卦吗?这才两卦嘞。”
宋念看了看远处高架桥深处的阴影,回道:“第三位客人早就在那边等着了。”
王大妈也跟着看过去,不过她只看到了一片阴影,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王大妈嘴巴一撇,有点不满意地说道:“ 哪个客人这么大面子?还要你亲自过去?”
其他摊主也纷纷说道:“对啊对啊,我们摆摊最大的乐趣就是吃瓜,让他过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宋念只说了一句:“他来不了。”
毕竟,对方可不是人,真让对方来,到时候受惊吓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宋念背着帆布包走进了爬满爬山虎藤蔓的高架桥下。
这里没有开发,各种喜阴植物茂密,温度都比外边低好几度,平常不会有人走进来。
宋念一直往里面走,身形渐渐消失在藤蔓植物中。
阴影中,有一道黑色的模糊身影站在高架桥支柱下,只露出小半个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朝宋念挥着,似乎在引诱宋念走进去。
宋念站在离黑影最近的一根支柱下,靠在石墙上说道:“这位领导,求人不知道要正脸看着别人吗?”
那挥舞着的手臂顿了顿,最后一阵阴风吹起,在漫天飞舞的落叶中,一个阴魂走了出来。
这阴魂大概四十岁出头,穿着一身整齐严肃的正装,头发也被一丝不苟得朝后梳起,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很有威严,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宋念“呵”了一声,“居然还是个生魂,还是一心求死的那种。”
生魂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能被宋念一眼瞧破。但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开口的声音果然如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而又肃穆。
“这位大师眼力了得啊,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宋念不想跟他废话,她最讨厌这种说话绕来绕去的,好像恨不得别人能理解一样。
“找我做事,可是要收报酬的。”
生魂一副准备妥当的样子,右手一抬,一阵黑气在他手掌中不断旋转,最后凝聚成一颗夜明珠大小的漆黑珠子。
这珠子通体漆黑,只看一眼就好像能把人吸进去,珠子身上散发着森森寒气。
这珠子一出现,周围空气立马阴冷了不少,甚至枯黄的藤蔓上结出了不少寒霜出来。
一看见这珠子,衣兜里假寐的刺绣咪咪突然动了动。
它先是耳朵抖了抖,从2d的刺绣变成了肉嘟嘟的真猫耳;随即鼻子也嗅了嗅,接着一双眼睛噌地睁开,两只竖瞳好像猎人一般死死锁定了黑珠子!
宋念也站直了身子,“吼,在阴司玩过一圈的阴气?好大手笔!”
生魂微微一笑,“只要大师能将我送回阴司投胎,这东西就是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