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们!”祝宇光低骂一声,也朝楼道口跑了起来。不出半分钟,教室门前面的学生们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身后的袁芳挽留道:“留~下来~陪陪我~”
没有人敢回头再看一眼,这帮混小子仿佛被猛兽追逐着,挤挤攘攘冲向了楼道口。
突然,一根手腕粗细的上吊绳从白茫茫的雾气中伸出,直直朝人群最后方的祝宇光飞去。
唰~
上吊绳绕过祝宇光的大腿上,将他绊得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哎哟,滚开啊!老子让你把绳子拿开!”
祝宇光摔断了两颗门牙,但他来不及去管满嘴的血腥,两只手拼命要去解大腿上的绳子。
然而绳子就像长在了他的腿上,一动不动。
“妈的!你们给我站住!马上回来救我!”绝望的祝宇光抬头看向已经跑到楼道里的小弟们。
小弟们回头一看,脸上的绝望丝毫不比祝宇光少,脚下跑得更快,“来了!她来了!”
“快跑啊!”
嗖嗖!
好几根上吊绳从教室中探出,越过地上的祝宇光直直朝前面的学生们飞去。三个一堆、四个一捆,将逃跑的学生们捆得结结实实。
身后,袁芳控制不住地笑声飘来:“哈哈哈,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啊~”
“来吧~老师很想你们~”
几根上吊绳拖着袁芳的“爱徒”们回到教室。
哐当!
教室门自动封死······
教室里冰凉的雾气已经尽数散去,上吊绳将这帮学生扔在地上后就悄悄隐去了踪迹。
教室里哎哟哎哟的痛呼声不绝于耳。
袁芳飘到他们面前,看这群鼻青脸肿的凶手,问道:“痛吗?有我痛吗?”
离得近了,众人这才发现,袁芳原本纤细洁白的脖子上,此刻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勒痕又粗又深,整个陷进脖子里三分之一的深处,破裂的气管就暴露在外面,格外狰狞。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此刻跟离了母鸡的小鸡仔,瑟瑟发抖地挤作一团。
其中一个瘦小些的男生哭着喊道:“袁老师!袁老师!我错了!”
“都是他!”瘦小男生闭着眼睛指着祝宇光,准头还不错。
“都是他逼得!是他看你不顺眼,让我们一起欺负你!”
“他还说,如果我们不从,就让他爸爸打击我们家生意!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是啊!是啊!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是无辜的!”另外几个男生也哭着跪了下来,一起哀求着。
他们跪在袁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自己的无奈。哭到最后甚至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了头来。
祝宇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这帮叛徒!”
他一脚踹向第一个求饶的瘦小男生,“袁老师上任的第一天,是你跑过来说找到了一个好乐子!”
“你还特意调查过臭女人、袁老师的身份背景,说这个人无权无势可以随便玩!”
他又一巴掌扇在另一个跪坐在地的男生脸上:“还有你!明明是你想出的法子,说可以诬陷袁老师丢下学生贪生怕死!”
“还有你!”
“还有你!”
······
教室里不断响起祝宇光气急败坏的控诉声音,他气喘如牛,一个个数落小弟们的罪行,最后噗通一声跪在袁芳面前。
“袁老师!我才是最无辜的啊!都是他们带坏了我!他们借着我的名头欺负你!”
身后的李利眼里冒火 ,向前一扑将祝宇光扑倒在地,一拳头砸向了他的眼睛,“你瞎说什么!这三年被你搞得辞职或者自杀的老师还少吗?”
“你休想死前拉我们下水!”
“是你!你害了我们!”
“不是我,是你!这个主意是你们想出来的!我是无辜的!”
“我还是个孩子啊!”
······
这帮男生们相互指责,谁也不承认自己有罪,最后竟然扭打在了一起。
啪!啪!啪!
鼓掌声从讲台上响起,“精彩,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男生们从拳打脚踢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只见讲台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正是众人寻觅已久的那个女生!
鬼袁芳已经飘到了女生的身后,而鼓掌说话的就是引这帮男生进入这栋楼的宋念。
“是她!?”
“看来我们没有看错,她真的进了这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鬼就站在她身后啊!她不害怕吗?”
人群中的祝宇光被打得最惨,他恶狠狠地吐出两颗断掉的磨牙,说道: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这个鬼肯定是她找人演的!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现在、立刻上去给我抓了这两个人!刚才你们打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否则,你们就等着家里破产吧!”
众人一听,心里吓出一阵冷汗。
这帮学生先前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得罪祝宇光,恨不得让他一个人替自己去死。
现在危机解除,这才察觉自己把祝宇光得罪了,为了戴罪立功,几个男生收起了先前怯懦恐惧的表情,全都揉着拳头朝讲台围了过去。
宋念没有把这些男生放在眼里,而是微微转头对身后的袁芳说道:“喂,他们说你是假扮的。”
砰!
话音刚落,袁芳周身的阴气暴涨。
以她为圆心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阴气罡风,将讲台前面的课桌全都吹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围攻而来的男生们身上。
打头的几个男生被金属制的桌椅撞倒,登时吐出了血来。
后面几个男生靠着这些人肉垫躲过一劫,刚鼓起的勇气顿时又卸了,“不是,现在的演员这么厉害的?”
“妈的,管她是不是演员,老子才不想死在这里,我要走!”
“这个小弟谁爱当谁当,不就是破产吗,有我命重要?”
几个男生当场调转方向,一部分人朝前门跑去,一部分人朝后门跑去。但是,他们面前的门就仿佛跟门框焊死了,几个人联手去拉居然纹丝不动。
“这门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