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略带憾色地摇头:“并未,都是些死士,身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件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幕后之人必须查出来,”云忠冷着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就不该听信皇上忽悠,这宁儿才刚与睿王定亲,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日后可还得了?这嫁进皇家,就是个麻烦事!”
“爹爹放心,我会一直调查的,”云祁道,“至于这睿王,我能看出来,他对宁儿是真心的。”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爹,娘,三哥,我回来了。”
“宁儿,有哪里受伤没有?”
宋娆立刻心疼地将云舒宁抱在怀里:“这是造的什么孽,害的宁儿吃这样的苦。”
“娘,我没事,放心吧,三哥和睿王殿下第一时间就赶来救我了,”云舒宁摊开手原地转了一圈,眨了眨眼睛,“你看娘,我真的没事。”
宋娆抚了抚胸口,只觉得自从她的宁儿回来,她就要时不时地受到惊吓,所谓关心则切,这大抵就是做母亲的心情了吧。
“睿王殿下,”云忠看向江煜,“今日害小女之人,究竟是谁,睿王殿下可有猜想了?”
江煜抿唇:“自然是有的。”
云忠往外看了看天色,半晌道:“不行,这件事情还是要让皇上知道,我这就进宫。”
宋娆同云祁对视一眼,也跟在他身后离了开去,给云舒宁和江煜留下相处的空间。
“宸王他今日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若是我不愿嫁你了,他愿意抗旨娶我。”
云舒宁眨了眨眼睛。
江煜脸色冷了下来,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忍,但拿宁儿来试探他,便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好了,你先不要冲动,”云舒宁握着他的手,一手轻抚过他眉眼:“不许皱眉。”
眉心被她这样温软地抚过,江煜眸中的杀意瞬间散了开来,他垂眸反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安抚地一捏。
云舒宁笑开来,这才又道:“我听闻柳州一带出现了多起暴毙事件,这件事情虽然交给了太子,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就此放下心来,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江煜还未说话,陈昭已自觉上前呈上一管血液:“云小姐,这是主上命我们从柳州带回来的暴毙之人体内的血液。”
云舒宁伸手接过,只简单地扫了一眼,便笃定这血液绝对有问题,她的注意力都黏在了这血液上:“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调查一下这东西,越早发现问题的症结点在何处,便能越早将之解决,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好,辛苦你了,宁儿。”江煜道。
“身为医者,这是我该做的,”云舒宁笑着摆了摆手,“快走吧,我就不送了。”
云舒宁径直回了珍宝苑,房门一阖上便一头扎进了空间里。
眼下空间内设备齐全,检测效率也极高,不多时,系统便发出了提示音。
云舒宁扫了一眼检测结果,面色沉了下来。
她起身披上大氅,吩咐道:“莲儿,你速去为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睿王府。”
想了想她又道:“你告诉我爹娘他们,就说流芳堂出了点事情我要赶过去处理,让他们不用等我用膳。”
莲儿很少见到云舒宁如此严肃的样子,点头应下后不再耽搁,匆匆忙忙地就出去备车了。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睿王府,云舒宁自垫脚凳上下来就匆匆奔了进去。
行至游廊恰好碰见陈昭,他方要行礼问好便被云舒宁拦下:“你们主上在哪儿?”
陈昭见她眉心拧着,心中暗道不好,猜测估计是柳州之事有了眉目,立刻将云舒宁引至书房。
房门一推开,云舒宁便发现书房内不止江煜一个人,还有一位老熟人,江澈。
“嫂嫂。”江澈立刻起身朝云舒宁问好。
云舒宁此刻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微一颔首便看着江煜道:“我从柳州带回来的病人血液中发现了蛊毒,毒性猛烈,只比你当初所中之毒弱了一些,百姓们没有如你一般常年习武的根基,一旦中毒根本撑不过一个月,而且在前半个月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任何症状,一旦体现症状了,那就是时间不多了。”
“柳州现在有多少人身体不适?”江煜问道。
江澈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少说也有数百人,在这之前,已经暴毙身亡了有近一百人了,”陈昭语气沉重地回道,“那下毒之人着实可恶,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就这么在他手下白白丧了命。”
一想到那些被蛊毒折磨的百姓,陈昭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江煜手指摩挲着茶盏杯沿,抬眸看向江澈:“太子不日就会动身前往柳州,你明日一早同我一起入宫,求父皇恩准你和太子一同前去。”
“我?”江澈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六哥,我和太子一向不对付,我不去,再说了,我武功也不高,若是到了柳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办,母妃会担心我,燕京万千少女也会担心我的。”
他眨着委屈的眼睛,巴巴地寻了一堆借口。
江煜面色不动:“我会让叶穆陪你一同前去。”
“哈?叶穆?!”
江澈当即连连摆手:“她陪我去,那我还不如自己去呢,六哥,你可别给我瞎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