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盛华遮天远洋公司对面码头,一艘旧式的游艇之上,随着车队的到达。只是大洋马抱着儿子与白二娘来送别着,含着依依不舍之情。
一别就要大半年以上的时间了。
旁边的一百多外交部的官员也接连着上船,与送行之人依依不舍地摆动着右手。
而在另一侧。
“玛利亚夫人,这位小姐是?”齐耀干脆帮着她提行李了,女人出门就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欧,我的上帝啊,sir viscount.齐,这是小甜心菲利亚。五年前火车上的小公主不记得了。”玛利亚摆了下手,介绍了起来,没想到几年时间以前的缺牙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
“哦,我很抱歉,小甜心长这么大了。”
“你好,齐哥哥!”菲利亚伸出了白晰的小手,两人微微一握。
“你好,菲利亚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玛利亚一边提起行李一边向前走,笑道:“菲利亚天天都念叨着你,你成亲时她可是伤心了好久。”
看着她身着一袭华美的复古连衣裙,优雅地走向游艇。
脸色微红,有些羞涩。海藻般的金色长发随风飘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白皙的肌肤宛如瓷器,细腻而光滑。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仿佛是从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少女。
正看的心情有些荡漾之时,又来了三人,唐医生、唐倩还有个佣人。
“齐耀,我们来了,搭个顺风船。”唐倩一点不客气,拉着父亲的手,没等打招呼就向船上走,生怕人家不让他们上船似的。
正当齐耀想与唐医生打个招呼之时,旁边再次来了一波人,汽车停下,四人被警卫挡住。
“大帅,大帅!帮个忙,搭个顺风船。”远远看到带着满满笑容的司徒伯,高高挥起了右手。
卧槽,当老子的是游船不用买票啊,这是要上大军舰的好不。
齐耀满脸的黑线,无奈一摆手说道:“让他们过来吧!”
此时过来的有四人,三个年轻人与司徒伯慢步走了过来,刚到他面前,司徒伯就开口了:“大帅,听说你要去美利坚领奖,我一儿一女要去美利坚参加美国红帮会议,搭个顺风船。”
“护照签证办了没有?美国人的地盘我可做不了主。”
“早办好了,您不介意吧。”
“呃,介意有用吗,上船吧。不要弄事就行,人家的地方要守地方的法。”齐耀提醒道,别到时候又要老子帮捞人就麻烦了。
“齐大帅,放心,我们是良民,不会影响到你的声誉的。”旁边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司徒俊了,另一个美少女应该就是司徒丽了,并未出声。
只是手下的年轻人他认识,从调查得知,没想到连头牌十三太保长枪难逃小杨也派出保护儿女,真是关心到了极致。
众人上船后,随着一声的汽笛声响起,岸上送别之人挥动着右手与不舍之情。
游艇顺江而下吴淞口,英军军用码头之上,三艘巨舰已经展现在眼前。
在浩瀚的吴淞口军用码头之上,其中一艘巨大的战列舰,犹如一座钢铁巨兽,傲然雄伟。
舰身线条硬朗,装甲厚实,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威严。
主炮高耸入云,炮口黑洞洞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战列舰的甲板上,水兵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的身影在巨大的船体映衬下显得渺小而坚定。
众人也只能上码头上,再从上层走上战舰,因为游艇在它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锚头大小。
这玩意能让人心惊不已。
原来的符腾堡号,现在的海参崴一号让华人内心的一阵激动。
虽然坐船还是邮政船更舒服,不过一般人一生也许只能坐这么一回的战列舰了。
这么一次就能让人吹水一辈子,这种战舰是要经过通报才能进入别国,而且还不能在一般的码头上停靠。
“呜呜呜!”
随着补给的完成,军舰拉动了汽笛,缓慢驶出长江口,进入东海。第一站就是夏威夷进行补给,经过巴拿马运河再次补给后转到纽约。
谈判外交团则从纽约坐火车到达华盛顿。
当战列舰进入全速前进时,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烟囱中喷出浓密的黑烟,水雾在船舷两侧翻腾。
劈波斩浪,勇往直前,大海也无法阻挡它的步伐。
一个个的四人间休息舱成了这些人的房间,肯定没有大邮政船舒适。
“老顾,这应该是华国第一军舰了吧,有几艘这玩意,何必再担心洋人再来入侵。”施肇基收拾好了他的床位,来到顾维钧的房间,叹了口气回道。
一床一桌,还有一些简单的布局,改掉一百多个房间也是花了齐耀不少人工成本的。
“呵呵,可惜这是齐大帅的私人产业,不归国家所有。他就一生意人,老曹招他到政府他也不干啊。”顾维钧微微一笑,不理解有些人有大官都不当。
“是啊,听说他五年前还是穷的要饭,天才的想法总是让人无法理解。”
“嗯,说他是军阀,他又除了上海他哪也没去争夺。全世界不少地盘都出钱买下来,不知道他想干啥子。”
施肇基摇了摇头,有些想法,说道:“老顾啊,这也许是他的精明之处,一个上海半个华国的经济啊。最少的力量占着远东第一城才是高明啊。”
顾维钧侧目哼了一句,批评道:“这你就想歪了,他一直加强龙港区及海参崴的经济与防卫,我猜他一定知道了什么。重工业几乎全在他自己的龙港区,并不计划在上海大发展。”
“你是说他对上海也没有想法?”
“嗯,目前的乱象,全是军阀打军阀,也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应该是对北洋彻底失望,你看看哪个军阀不对北平哪张椅子争的头破血流。哪个督军不是四处找靠山。”
“你说我们此行能摆平远东的问题吗?我们这个战胜国有些冤啊。”
“难,不过为了民族和国家利益,我们不得不尽力去争取,不然就是被世人所唾骂。”顾维钧双手托着后脑,闭上眼睛,躺于小床之上,看来是不想聊了。
想想也让人心烦意乱,施肇基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