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队护着一身西装大衣的齐六斤慢步进入大门。
“敬礼!”
守门的辅警敬起了军礼,随着他回敬一礼后,众人恢复了守卫的状态。
里面会议室的英军守卫一脸恐惧地瞄了进来的人一眼,并不敢说什么,不过齐六斤来讲道理了,当然不能把近卫也带进去。
“你们都在门口吧,我自己进去行了。”
“这个,里面有没有危险?”吴四海谨慎地问道,有些讨好之意。
“放心吧,有事我大喊行了,我在,里面的人更危险。”齐六斤轻轻一哼,我只是条贱命,还怕你们西方的一堆贵族,领事。
他双手一推大门,里面一时的安静下来,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不少白人与西方人已经坐的满满的,好像连沈秋山也能坐在后面。
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他,好像看到这年轻人十分的神奇一样。
这样的安排也让他十分的不爽,不当老子是人吗?现在的自己不再是默默无名之人,不留位置给自己,有些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good morning everybody!不知道找齐某来所为何事?”齐六斤并没理会一群的西装革履,自己拉了一张櫈子到最后的主座对面位置。
这样自己就与驻泸总领事法雷斯爵士面对面了,一根雪茄扔到嘴中,德式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烟点了起来。
并没有一些的卑微和担心。
对于坐一边的沈秋山来说,对齐六斤的看法就是胆大包天,做事还心狠手辣、果断,心思缜密、狡猾如狐。
叫人家来没有多安排个位置,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连众领事都感觉不爽了。
“齐,今天叫你来是想维护公共租界的和平与稳定,希望大家都能努力与遵守租界的法律。”坐于对面的法雷斯爵士先开口了,看向他的方向。
“总领事大人,我又不是公董局成员,你们开会叫我来有何关系。和平是每个商人都想追求的,不过坐我在旁边的沈先生昨晚派了一个营的恐怖组织成员火烧我家,也需要解释的。”
齐六斤右手夹下了雪茄,把烟吐了出来,指了一下右边坐着的沈秋山,冷冷一笑。
我看你们如何去解释。
“齐,昨晚你不也是派出了人把公共租界搞得天翻地覆了?”
“法雷斯爵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都是绅士凡事要讲证据。拿出证据是我放火烧的,我就留在这里让你们铐走坐牢。”
说完,齐六斤把烟刁在嘴中,双手齐齐伸出,让人铐起的动作,然后转向看向沈秋山一瞪,继续说道:
“不过沈秋山三大太保还有买通的戏门杀手全是证据,当然还有第一次冒充斧头帮杀各领事,第二次请戏门绑我夫人引我出来围杀,这算是第三次。”
“你!你抢了我的赌场,又在我的地盘上四面开花抢生意不应该死吗?”沈秋山怒目以对,他喵滴,你不死,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法雷斯爵士,你们组织的赌博比赛是不准人赢的吗?赌场是我幸运赢的,这应该是公共租界区,难道所谓的自由民主,就是不给别人做生意?你沈秋山算老几。”
齐六斤指着他大骂道,现在要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
“齐,让你来也是把事情谈妥,租界不稳你也赚不到钱不是吗?”法雷斯爵士也自己点起了烟,手里夹有支大炮才稳一些心性。
“很简单,他死!或者是闸北北西藏路的一条街上沈家的10家铺子,虹口百老汇路与源昌街的5家铺子及顺泰码头加一百万现大洋。”
“阿拉册你娘b,比上次加了一倍还多,上千万了,你不如去抢。”沈秋山吃惊的跳了起来,这一次是要宰人啊,要人命啊。
“无所谓,我现在有两挺马克沁和一个连队。要你的命一样的,你死了再分你的产业更多几倍。”
齐六斤后躺了下来,摇了一下椅子,神态平静,无一丝波澜,一条长长的烟柱45度侧向天空喷出。
这才叫吞云吐雾,悠然自得,这种稳重而自信的神情,不可能是19岁少年能有的。
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怎么可能这么成熟,这么囊里藏针。
“齐先生这是在危险我们公董局吗?”忽然一个肥脸的大胡子也用汉语问道,盯向齐六斤,并不把他的话当成压力。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这是葡萄牙驻泸领事布威儿先生,也是工董局成员。”法雷斯爵士伸出右手解释和介绍道,但也没有责怪人家。
“布威儿领事先生,萄萄牙有浙江大吗?我感觉在欧洲西班牙分裂出去的一块地盘的国家,你明着支持一个恐怖分子刺杀一个大亨,我也可以支持军阀连澳门都打下来。”
“你!太不把西方人放在眼中了。”大胡子布威儿右手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怒道。
“对不起各位领事,现在还没过完年,我还要回家杀鸡拜年。你们不把我当一回事,我也当你们是个屁。沈秋山肯定要死,希望你们不要阻拦,葡萄牙也可以派军队进来试试。”
齐六斤站了起身,转身就要走,没眼看这帮人。
现在是一战时期,要知道德国要不是因为国内发生了革命,英法美就要被人打败的。
所以说红色割命使得德国前面打了胜仗,后面水晶被自己人偷了,从此之后人人谈及北极熊都是谈红色变。
“亲爱的齐,先等一下,我们现在约你来不就是为了谈赔偿的问题吗?”法雷斯爵士也站了起来,招了一下手,焦急地喊道。
他也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你们这位公董局的领事公然袒护杀人犯,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吗?不知道布威儿先生的命值多少大洋。我也很想知道。”
“shit,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布威儿内心一骇,有些担忧,又有些不服,也站了起身喝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杀门斧头帮的眼中,值多少钱。”齐六斤眼神变的越来越冷,洋人了不起吗?在杀手眼中,也是一堆行走的钞票。
看来葡萄牙领事要准备换人了。
“我赔,是不是赔了这些我们之间可以两清?”沈秋山内心纠结了许久,内心在滴着血,还是过了这一关再说,不然这公董局他都出不了。
其实黄泽天抢他的地盘更多,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