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根本不需要宁熹元。
明明他很快就能够拯救所有人!
季云清不止一次在心中怒吼。
不过他这些心思根本无人在意。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向往外面的阳光。
各大宗门的长老高层几乎全部出动。
等他们到时,看到的便是满地血迹,还有四仰八叉躺着的弟子们。
先到的是五行山的清禅大师。
看到这样惨烈的场面后,眼眶微红:“阿弥陀佛!死的好惨啊!”
随口,就开始诵经超度。
躺在地上累的不想动弹的众人:???
嗯?
什么声音?
离清禅大师最近的沈哲颤颤巍巍伸出了手,艰难站起来,五官扭曲,但依然要咬牙切齿:“我们没......”
最后一个死字还未说完,就见迎面而来的禅杖,直接将他打飞出去。
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清禅大师的叫声:“诈尸了!鬼啊!”
清禅大师一法杖抡飞沈哲后,连忙将法杖插在地上,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妖孽必死。”
“......”
“......”
于是企图站起来的所有人又趴下了。
好不容易从那种鬼地方闯出来,他们没人愿意死在清禅大师的法杖之下。
于是等到其他人赶来时,就见清禅大师一个人在超度诵经。
他脚底下躺着的....
没有人能够形容那瞬间带给他们的震撼。
就好像是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远远的,飞仙门的人差点儿就给跪了!
完了完了。
其他人都是宗门天才,但季云清还是少主哇!
等到凑近一看,才发现,地上躺着的都是活人。
“......”
“......”
五味杂陈的心情。
宁程深出现时,第一时间将阮茵茵从地上拽起来。
上下打量,眼底的关心不似作假。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宁凌月面色难堪。
父亲总是在任何时候都毫无保留的偏向小师妹。
宁凌月心底发酸,却猛然间回头寻找宁熹元的身影。
就见几个人将宁熹元围在中间,而魔族的少年虽然靠在圈外的歪脖子树上,但那双紫色的双眸落少女身上,温柔一片。
宁凌月心底又是一梗。
看什么看。
这不是自取其辱?
这样合家欢乐的场面,被几声质问打断。
“我们家沈哲呢?”
“我们家沈哲怎么不见了。”
万焰盟的仙殊尊者满处寻找沈哲的身影。
知道真相的众人都有刹那间的停顿,直到灌木丛中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
闹剧到此就已经结束。
山洞后的秘密在小辈的引导下,完全展现到了每个人的眼前。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杀生修炼邪术,这么大的规模!
他们居然连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
这太可怕了!
已经严重威胁到整个修真界的安宁。
各大宗门都留下人手勘探,调查。
现在当务之急是,送这些身受重伤的弟子们回到宗门抓紧时间接受治疗。
宴祁安:“......”
不高兴。
很不高兴。
宁宁什么时候才能跟他回魔域呢。
这种不高兴在看见宴云漪粘着沈施薇离开时达到顶峰。
了悟跟着清禅大师离开时,遇到了秦尘几人,出于感激,主动搭讪:“几位施主,没有传讯给宗门吗?”
秦尘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带着人离开。
笑死...
传给谁?
有必要传吗?
看着几人离开,了悟转头看向清禅大师:“师傅当真分不清活人与死人吗?”
清禅大师笑而不语。
当然不是。
公报私仇罢了,谁让仙殊那个老妖婆总是骂他。
两人没走远,那边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仙殊尊者怒吼:“老秃驴!”
竟然对她的宝贝徒弟下手!!
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秦晔却看着秦尘几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些人与宁熹元......
-
当天晚上,宁熹元就收到了秦晔的信息,约她主峰相见。
见面,秦晔直接开门见山,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胜券在握.
“秦尘那些人,是四方城池的吧?”秦晔冷笑道。
宁熹元笑:“嗯哼。”
秦晔继续道:“你们早就认识。”
“你也是四方城池的人!”
“你来流云宗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宁熹元:“......”
她一时间有些沉默,但是并没有冷场。
因为秦晔很快继续道:“不承认没关系。”
“迟早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真面目!”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流云宗的发展壮大。”
说罢,秦晔便扬长而去。
他今日前来,不过是警告一番。
证据他自然会收集。
【你怎么不反驳他!你怎么不骂他!】
系统坐不住了,开始骂骂咧咧。
宁熹元:“哪句是假话?”
【......】
宿主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儿道理。
-
主峰的合阳大殿还亮着光,宁熹元刚走近,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父亲曾承诺过秘境回来便将赤影石赠与我,如今为何反悔。”
宁凌月看着宁程深,眼底压抑着失望与痛苦。
宁程深淡然道:“你师妹亦喜欢。”
“你大了,该让着小的了。”
男人面色平静,宁凌月的质问仿佛并没有给他带去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宁凌月:“阮茵茵已经十五岁了,我们之间只相差一岁。”
“有谁规定大的一定要让着小的!”
真是受够了。
从小到大,只因为她是师姐,便要无底线的退让忍让....
从前她懂事,不想让父亲为难。
可父亲每次都要让她为难。
宁程深看着眼眶泛红的宁凌月,微微蹙眉。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女儿究竟在委屈什么。
只是个赤影石罢了。
宁程深叹了口气,放轻声音:“为父会为你寻更好的。”
宁凌月:“我就要这个!”
宁程深眼底已经有了不悦:“凌月,别让为父为难。”
最近究竟是怎么。
宁凌月之前...很听话的。
宁凌月:“......”
她有些无措的低下头。
为难?
可她为难很久了。
她无法否认,自己享受着优越的待遇,但她这样...
也算作无理取闹吗?
沉默之中,另一道身影踏入了合阳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