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舟的语气很自然，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看着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方圆郁闷更盛。
“这家伙，像是吃准了我一样？本帝可是九天仙帝，怎能输给区区一个后辈？”
【主人，方圆的情绪有所波动，他急了！】
忽地，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方轻舟嘴角勾起。
方圆的反应正合他意。
越憋屈越想爆发，也就越容易露马脚。
将对方迟迟没有开口，方轻舟决定再添一把火。
“若是没有其他问题要请教，那就拜师吧！”
他微微笑道，充满了笃定。
方圆沉默片刻，最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旋即，他抬起眼眸，目光灼灼。
“仙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与功法却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我的一些臆想，希望您能够替我解惑！”
“哦？你尽管问吧。”
方轻舟点了点头，淡笑说道。
“我想知道，飞升九天即为仙，那飞升九天之上，又是什么呢？”
方圆目光炯炯。
他的话语一出，四周瞬间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连九天都还没能渡劫飞升。
而且，即便飞升九天，仙人还得要往上继续突破。
路漫漫其修远，哪还有心思思考九天之上还有什么？
然而此刻。
只有练气境的方圆却提出这个问题。
这一刹那。
众人看向方圆的眼神，顿时由之前的鄙夷，转换成了惊诧。
同时，他们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到了方轻舟身上。
无比期待这位仙人，究竟会如何作答。
而方轻舟，听到这个问题后，心底微微一动。
终于是逼方圆露出破绽了吗？
方轻舟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片古井无波。
“九天浩瀚，广袤无垠，有三千世界，亿万界域，无数生灵共存。”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星球，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至于三千世界，亿万界域，究竟在何处，又该往何处走，这些，需要靠自己摸索、探求……”
他悠悠开口。
一番阐述之后，顿了顿，继续道：
“跑题了……”
“现在便来说说，九天之上的世界，有何等的不同！”
方轻舟目光闪烁，一字一句的说道。
“九天之外，当有更高层次的存在，也就是……”
“神！”
“神的境界，超脱凡俗，俯瞰众生！”
“高居九天，俯视诸天。”
“他们掌握着天地规则，掌控着一切秩序。”
“而我等修士亦或仙人，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奴仆罢了……”
方轻舟缓缓诉说着，语速极慢。
他仿佛陷入回忆，声音低沉，蕴含沧桑。
他并未刻意渲染。
但这些简单描述，足以让所有人都明白，九天之上的恐怖！
居然有神，凌驾于仙之上！
“嘶——”
众人倒吸凉气，神情震撼到极致。
他们虽然猜测九天之上，肯定有更高层级的存在，但没想到，竟然达到了那般恐怖的程度！
仙人只不过是他们的奴仆！
这一幕太过骇人。
纵使众人心性坚韧，依旧忍不住浑身颤抖。
【主人，您不是还没有打开九天的桎梏吗？怎么知道上面是什么？难道是天道冥冥之中给了您启示？】
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突兀响起。
“并没有……”
方轻舟摇头笑道。
他这尊仙王之位都是越过天道和仙帝强行夺来的，天道都没认可过他，怎么可能会给他什么启示。
【那您如何得知九天之上还有神？】
系统很困惑。
方轻舟脸上笑容不变。
目光悠远。
“本尊编的……”
【编……编的？】
系统懵逼了，一阵哑然。
它刚才还在感叹九天的恐怖。
谁曾想，竟是方轻舟随手捏造的一段故事，说得煞有其事。
不仅骗了所有人，还骗了它。
可方圆可是真的到九天之上看过的人啊，会相信吗？
而另一边。
方圆却是眉梢跳了几跳，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盖的震惊。
惊疑不定的盯着方轻舟，似要从他的脸上，找出半分说谎的痕迹。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
无论是表情、神态，甚至是眼神都毫无破绽，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方轻舟太镇定了。
就好似真的见识过那种存在！
而事实上。
他也确实去过九天，并且亲眼见证了那种存在！
至于他们叫什么，不得而知。
可是方轻舟口中的神，形容得却很贴切！
“神！”
方圆瞳孔猛缩，死死的咬牙，双手紧攥，拳头青筋暴起，指甲嵌入肉里都没有察觉。
“方圆，你以为本尊说的对吗？”
见方圆表情有异，方轻舟不禁挑眉。
他想知道，自己编造的故事，方圆会不会有所表情变化。
现在看来，按照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的推断，胡诌出来的东西，总归是有那么点沾边的。
九天之上，果然还有一个更高级的位面。
方圆的确是上去过的，而且似乎与上面的存在产生过一些纠葛。
而听闻他这句话，方圆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点头。
但转瞬间却又反应过来，赶忙将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
“仙人说笑了，我不过区区蝼蚁，哪有资格突破上去，得见那些存在……”
方轻舟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弧度。
“既然如此，那这个问题如何评判？是本尊说得对呢，还是你说得错？”
方圆脸色涨红。
本想提出这个问题为难方轻舟。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知道。
这时候他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只能尴尬干咳两声，讪讪闭嘴。
“既然如此，跪下拜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