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冷笑,【他才舍不得给我花一毛钱。以前,我让他顺路给我带一个二十块钱的冰淇淋,他都记得给我要钱,还多要了十块钱的跑腿费。】
达·芬奇,【人家给你花的钱还少吗?】
鹿子初,【那是另有所图。】
费明泽看鹿子初反常的行为一脸懵逼。
后车按了喇叭,一下子把他惊醒,只能将车从马路上拐下来,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鹿子初(武则天)一来到正弘城,就开始欢呼雀跃,每个店都要进去,每件衣服都要看一看,然后对着镜子来回比试一番。
“天啊,铂金包!我都惦记好久了。”
“哦,宝格丽家的新品!”
“哇,高定系列。真是漂亮得不要不要的。本宫好喜欢。”
费明泽坐在专卖店的沙发上,一脸无语。因为鹿子初(武则天)看的都是女装店、女包、女鞋、女士用的护肤品。
“宝贝,真的都要吗?”
鹿子初(武则天)看着他,一脸小心翼翼的纯真,“老公,可以吗?”
费明泽还能说什么,迎着柜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眼神,递上了自己的黑卡。
鹿子初(武则天)看他这般大方,心里乐翻了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坐着的沙发上,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嗲嗲开口,“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费明泽十分受用,“以前都答应你了,让你来嗨皮一天的。”
“可是买太多了,我们也提不动。”
“没关系,我让山月把家里的人都叫来。”
两个小时以后,鹿子初(武则天)在十来个保镖的陪同下,彻底没了购物的兴致。不过,在路过一家美容院的时候,他又走不动了,对着招牌看了又看,“小气泡——热玛吉——水光针——还有全身SpA,嘿嘿——”
费明泽问,“要进去吗?”
鹿子初(武则天)一脸傻笑点头,“不过自己多没意思,当然是叫闺蜜一起呀。”
然后准备给顾寒竹打电话,那里等了片刻才接,“喂,子初。”
鹿子初(武则天),“嗨,宝贝,出来陪我逛街。”
“没心情。”
“正因为没心情,才要出来逛街。买买买可是包治百病。你在哪里,本宫派人去接你。”
顾寒竹只能说,“你在哪儿,发个定位,我让家里的司机送我去。”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三个人并排躺在了美容院的VIp室。
本来,费明泽是不喜欢这种活动的,奈何被鹿子初生拉硬拽,只能做一个简单的脸部护理。
鹿子初,【女王大人,问一问寒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去婚礼现场?】
鹿子初(武则天)问了。
顾寒竹沉吟片刻才说,“其实,早就去了。只是和图南吵了一架,后来就走了。”
鹿子初突然有些埋怨自己,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儿啊,一个赵小棠已经够添乱了,还有一个顾寒竹。今天自己压根没在婚礼现场看到江图南,当时就觉得有事发生,不曾想,竟然会是这个。
鹿子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顾寒竹一直郁郁寡欢,不管是鹿子初给她买包包、买衣服、买奶茶、买珠宝,她都没有任何好转,最后三个人在咖啡店坐下。
武则天结束了她的傀儡模式,并且给了鹿子初打赏。
鹿子初,【美do秀秀?什么鬼?p图软件我自己也有。】
系统里的武则天翻了个白眼,【这个软件可不是一般的修图软件。】
【哪里不同?】
【这个软件能够对本体进行美化和提升。也就是说,你把图p成什么样子,自己就能变成什么模样。不仅可以美化自己,还可以易容哦。】
鹿子初,【还有这种神操作?】
【怎么样?本宫大方吧?】
【谢主隆恩。】
【好了,时间到了,本宫该退朝了。】
【这么早?】
达·芬奇的双眼里冒出了两颗小红心,【就是。结束了我们也可以去喝一杯,谈谈心。】
爱因斯坦,【嗯,进行跨时代、跨时空之间的伟大的交流。】
武则天,【本宫有个讲座要参加,关于女权的。两位大师,前去捧一下场?】
达·芬奇立刻变脸,【啊,抱歉,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爱因斯坦也是一脸拒绝,【呃,下雨了,我洗的衣服还没收。】
说完,两个人迫不及待下了线。
系统里的武则天不以为意,【好了,鹿爱卿。跪安吧。啊——还有,p图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把原图删掉。】
鹿子初还没来得问为什么,那里武则天就心急火燎下了线。他的系统黑了屏幕。
三个人在咖啡厅里已经坐了半天。
鹿子初终于问,“是不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的事,图南生气了?”
顾寒竹回神,低声开口,“不是的,他生的是我的气。”
“这家伙!你大老远来做客,他不亲自招待也就罢了,还甩脸色看。你等着,我这就骂他一顿,给你出气。”鹿子初说着拿出手机,并且拨通了江图南的电话。
顾寒竹从鹿子初手里拿过手机,点开了免提,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打了一个,被挂了。鹿子初不死心,又打了一个,仍旧如此,他骂了一句,继续打了第三个。
这一次,终于接了。
只是江图南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鹿子初本来满腹怨气,碍于费明泽与顾寒竹在场,想要耐着性子好好和他说的,可是因了他挂了两次,那火气也被挑了起来,那里江图南一接,他立刻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江图南,你小子真可以啊。今天你姐结婚,你都不知道来吗?她一辈子的大喜事你都不当一回事也就罢了。还给寒竹气受!
“她大老远从燕京赶过来参加婚礼,想要亲近你,想要亲近你的家人,这份心你不体谅我也无话可说。但她再怎么说也是客人,你应有的待客之道总该有的吧?竟然婚礼都不让人参加的。”
等鹿子初说完,江图南不冷不淡反问,“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挂电话了。”
“我——”
鹿子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刚想再说些什么,那里电话被毫不客气挂断了。
他气的够呛,又莫名其妙,“寒竹,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吵架?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江图南再怎么犯浑,也不至于不来他姐的婚礼。”
顾寒竹双手捧着咖啡杯,她的头垂着,头发有些乱,但更添女子的妩媚风情。
今天,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穿着咖啡色半裙,米色桑蚕丝衬衣,领口缀着一圈珍珠。外面套着白色羊绒开衫。给人一种温柔知性的美丽。
片刻后,她低声开口,“子初,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