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纷纷扬扬散落,颓败成灰。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终于出手了。出手就是证据!”
一人自人群中闪出,大笑指着风儿。将自己的胸膛拍的咚咚作响:“我,宗裁是也!奉命前来捉拿损坏石碑的要犯。没有猜错的话,神碑损伤,也是这般吧——神念摧物!你还有何话说?”
风儿冷眼看他,微昂起头。就像在说:“凭你?”下一刻,身形一动,向着远处飙飞。飞出几十里外,在飞行中,身体在淡化、虚无、消失。甚至消失了气息,最后只剩下虚空一片。
呃——
这是什么鬼?人呢?
快速奔跑的众人一阵懵逼。连那个大笑的宗裁也懵了。
几只猎狗陡然的一个激灵,向着一个方向飞奔狂吠。那人眼睛一亮:“在那边。玩隐身术,真当我踏云城无人么?快快快,围过去。这一回不要啰嗦,看见就杀。她就是故弄玄虚,我们人多,怕他个鸟啊!”
追捕的人大声的称是,跟着狗子,飞快的向着那一边飞奔。践踏出半天烟尘扬起。
风儿本来生起杀心。后来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无缘无故,不必多造杀孽。那些人不过奉命办事,也没有仇恨怨怼。也就改变主意,将他们远远的引开到几百里之外。
然后,快速的回潜。
还是小瞧了踏云城的智力。风儿以为得计,未料回来时,远远看到初初小雯小斐都给绑缚在一棵树上。另外,还有人在周围快速的布置着什么。
这些狗东西,原来兵分两路。一路在树头飞跑,大呼小叫,吸引注意;一路却在下面悄悄地潜行,将她三人抓个正着。现在,又在布置陷阱,专门抓捕自己?
还真让风儿猜个八九不离十。
石碑那里传回的信息是小黑吐血而亡。石碑无端的出现裂纹,表皮产生碎片。这些术法施展,必然超过元婴境修为才可。踏云城高层不是傻子,自然要布置相应的武力前来抓捕。也将重点锁定在风儿身上。
没有确定抓到妖女,一刻也不得松懈。
那些人忌惮的风儿怪异手法。拿出十分的力气应对。抓捕的人大多武功不高,宗裁头脑却清晰好用,一个人绝不贸贸然去对付风儿,只用一招:打草惊蛇!
另外再布置杀着陷阱,逼迫风儿入瓮。
只可惜风儿回来的太快。
不等他们布置完毕,风儿立即冲出,风刃开道,三道风刃贴地滚动,前去触发沿路各种埋伏禁制。身形启动,跟在后面,快速靠近绑缚三女的大树。
一阵撕帛裂锦的声响,好多禁制被风刃触发启动。陷阱布置的没有全面,杀伤力形不成片。有的就像烟花一般一闪即逝,有的弹出些声响,迸射几丝光华就再无音讯。
非要联合起来才有威力。
暗地里,有人叹息不已。
“呀!我还没弄好啊”“正主儿来了!好快啊!”------
一时间,七八个身影浮现,从树上、树后、树里,甚至地里钻出来。刀光斧影,杀机四伏,浓浓杀气迸现。
风儿辨别方向,留神着埋伏。
迎面一条软鞭,一根铁尺滚地呼啸袭来。一个正面狠砸,一个圈划出半圆,袭击背后。两点几乎同时攻到。
风儿脚下钉地,陡然跌倒,等到两处攻击走空,倏忽直身,两步跨越,已经过去。
攻击的两人显然料不到如此诡异的身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后。一怔之际,才要转身,脑袋被人狠狠敲击,剧痛困扰,没叫出声,立即昏死过去。
这边身形要倒未倒之际
又有两条黑影快速靠近。两名手持双匕首的汉子一阵风靠过来,只见匕首按着套路划动不休,光华闪烁,不见人形。就像一阵风裹挟着四只匕首疯狂的输出。
“好身法!”
风儿自己以身法见长,自然看出好赖来。知道不能与他们缠斗。要么立即摆脱、要么快速击倒。手一伸,一手一根剆神钉。剆神钉幻化一尺五寸,握在手里,与两人四只匕首以快打快。一顿快雨击打芭蕉叶,一阵细碎声响过后。风儿的剆神钉压住了两人的匕首攻势,同时刺向两人胸口。
“嘿嘿,差一点,没刺着!”
使匕首的两人侥幸的笑着说着,差点儿鬼门关走一遭。剆神钉只刺到他们的衣襟,没有涉及皮肤。而风儿已经势尽,不能再伸长一分。
“是么?你们忘记了这是个有术法的世界了!”
剆神钉突然无缘由的伸长一寸,刺入两人的胸膛。两人同时呆滞跌倒。
初初惊慌的喊道:“小心身后!”
没有将三女的嘴巴堵住,显然也是这伙人设计陷阱的败笔。也可见他们是何等匆忙。
初初一直看着这边。其实,她的眼力还不能看破黑暗,只是依稀看到兵刃的反光。若是等她呼喊才有反应,那么十个风儿都不够应对了。
风儿早听到身后的凌厉风声。知道是锋利的刀斧之类重武器袭来。
树林里光线阴暗,如果靠眼睛观看,根本反应不及。多半依靠耳朵倾听。所以,风儿根本不用回头,只要躲着势头就好。连着十几招,一昧的躲避,就听身后那人不甘的哼叫:“就不信你不转身。就不信杀你不到。”
这家伙的声音有点儿走样,似乎隐含一种快意。是因为愤怒不甘,还是另有阴谋?
不对!
风儿心里警惕大起。就这时节,一张带筐的四五丈方圆的大网从天而降;地里,骤然绷起一张同样大小的网罟。黑气弥漫,晕染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几道更黑的绳索在两张网里灵蛇一般游动,碰着硬物或者躯体,立即缠绕过去,狠狠的系紧。
“黑狱牢笼!”
一人暴喝一声。催动上下网罟立即重合一体,牢牢的封锁八方,将风儿囚禁其中。跟着风声呼呼,好几个人、好几双手狂打符纸贴在牢笼的表面,什么坚固符、贴合符、收拢符、封锁符等等等等,光华此闪彼逝,连着十几次。贴的牢笼表面皆是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