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师母都要拉下脸发火才把骆慧敏留下,说客房的被褥床单都是新换的,非要出去住啥宾馆,老朱还神助攻,听说现在宾馆流行偷拍了能安全不。都说到这份上陈友明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师母笑呵呵的说我们年纪大了耳朵都不中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也无妨,我们这里很久没有青春气息了,多发挥发挥改改味。
骆慧敏脸红的像熟透的大苹果,老朱说太疲了得抓紧上床睡觉,年纪大了熬不得,还自言自语难怪秦始皇想找仙丹,年轻就是好啊!
当晚陈大恶人如何施展手段,骆小姐怎样反下为上扭转乾坤都不必细说,等云消雨歇两人偎依着说悄悄话。
“你就偏心。”
“我何时偏心?”
“为啥玉婷姐有宝宝了?”
“这,我也不清楚,说有就有了。”
“那还怪你,上次我也在危险期,本来月经推迟两三天,我还高兴一阵子,哪想到头还是耍我呢。”
“唉,别难过了,等以后你辞职在家专门生孩子不就好了,别到时嫌生完孩子身材变形又来责怪我。”
“当然要怪你,就是你做的坏事!”
。。。。。
第二天骆慧敏去上班,陈友明被二老留着说话,讲女儿女婿要来吃饭,陈友明这下子又走不掉,陪着老太太去逛菜场,老朱继续去党校点卯。
陈友明一路上屡次要主动搀扶都被无情的甩开,“你这孩子别以为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吗?”
呵呵,哪能够?不就看路上自行车和三轮车太多怕碰着您吗?
师母笑呵呵摆摆手,她冷不丁问,“哎,你这小子有几个女朋友啊?”
您咋问这问题?
“不就听说还有玉婷姐吗?她给你怀上小孩了?”
什么!陈友明被吓到了,都快走不动路,“师母您咋知道的?”
“呵呵,昨晚上卫生间路过你屋,不就听了一两句吗?”
陈友明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不是,师娘,您不会一直在外面偷听了?”
师母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这孩子说什么话,那叫偷听吗?这叫不期而遇干脆坐下来歇歇脚。上次遇到还是你师姐带男朋友回来,呵呵,我那女婿身子骨赶不上你,一看你就是练过的,当兵的?”
这是老越老越不正经啊,陈友明心里暗暗琢磨着。
“师娘您太特别了,我听得都脸上有点发烧。”
师母有点悲伤,语气稍微低沉,“我们都七八十的人,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就喜欢你们年轻人在身边陪着,陡然住进一对年轻人来,心里欢喜啊。”
到了菜场里,菜摊上的商贩都认识她,纷纷和她打招呼,“您老今个买点啥,都是新鲜的,没打农药。”
“这俊小伙子是谁啊?您孙子没这么大吧?”
“这孩子有女朋友了吗?”
师母一一和他们回话,还没忘在摊子上挑选青菜买鱼虾。
女人爱逛街即使都这么大年纪也不免俗,师母兴致盎然乐此不疲,足足逛了两小时才走完,陈友明刷刷掏钱买单,惹得商贩们还在那笑话,“这小伙够大方爽气,您家教授在哪捡到的宝贝疙瘩?”
师母弯着腰和他们说,“路上随便捡的。”
何静雅打来电话问啥时候去她家?要是没空干脆等她本周末回来一道,陈友明一想后天就是周五了,那就听你的安排。
师母的耳朵还真灵敏,好奇问,“这又是哪个女孩子,听起来有点粘人。”
“呵呵,师母那为什不是玉婷呢?”陈友明故意问。
师母眨眨眼说道,“老太婆随便问问,反正有几个女朋友是你本人的事,哈哈。”
中午朱教授赶回来,一看到女儿女婿敲门进来笑颜顿开,女儿在省审计署上班,女婿在一个国企里干技术,戴着厚厚的眼镜套着工程师的制服,见到岳父岳母很是尊敬。
“你来见见我刚收的关门弟子,小陈,他都当镇长了。可是实权正科干部。”老朱招手让女婿过来。
那女婿碍着老丈人的面子不敢拿乔,其实心里也没多重视,寻思不就是个乡镇干部,能到家里做客估计会说话把老爷子哄开心了当了关门弟子。简单寒暄几句就去厨房要帮忙烧菜,倒是女儿朱大姐人很爽利颇有师母的真传,她笑呵呵问,“都是实权正科,牛人啊,才二十四岁,就算在偏僻的乡下也不容易,肯定你有过人之处。将来有时间去黄海那看看,我的初恋就是黄海的,老说约我去玩。”
这话能这样坦荡荡说出口?虽然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不怕家里男人听取会吃醋吗?陈友明汗颜。
老朱也听见了,笑着补充,“当初我就嫌弃黄海太远才没同意,现在想来都是命,我闺女该嫁在身边,否则我们就一个闺女可不冷清死了。”
饭桌上还是酒来酒去,非常热闹。老朱下午请假那就继续喝呗,女婿说他还要去上班只能稍微饮了两小杯助助兴,倒是朱大姐豪气嚷着和小师弟大战五大杯,惊得小陈扭头找师母,师母面色如常还补充道,“这丫头随我,不怕酒,在单位里也是声名远播,我骄傲。”
好吧,那我小陈就舍命陪师姐了。
刚准备要再开一瓶白酒,老朱突然伸手挡住,“算了,今晚要和骆厅长喝,就算了,你们姐弟俩日后再斗。”
“骆厅长?骆建军?认识啊。”朱大姐疑问道。
陈友明赶紧说道,“那是我女友的爸爸。”
女婿听了不淡定了,心里终于找到这小年轻能干上正科的原因了,不就是抱了一条大腿啊,有什么炫耀的。
朱大姐说道,“年前去外经贸委审计资产见过他,一个很儒雅的干部,她的女儿想必也不错啦?”
师母这下子有话说了,“何止不错,简直是,怎么形容呢?老头子,你来说。”
老朱虎着脸说,“你这老太婆,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记在肚子里。”
大姐纳闷了,“爸妈你们见过啊?”
师母笑着说,“昨晚还被我留在客房过夜呢,呵呵,老太婆好久没听小孩子做游戏了,你小师弟骨架好耐力强。这女娃有福气了。”
晕!陈友明都想钻到桌肚底下,在菜场路上你说倒也罢了,回来吃饭还敢这样当着众人面说,能照顾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吗?
朱大姐斜着双眼瞥了陈友明一眼,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自己男人,那女婿有点蔫,埋头苦吃不搭理她。
陈友明觉得气氛貌似有点不正常。
老朱习以为常似的,挥挥手,“夫妻互敬互爱才是根本,老想那破事作甚,来来把杯中酒喝了盛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