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还活着哎!”
白栀的惊喜谁都可以看出来,就是那个话吧,说的实在不算是好听。
这不,话说了一半,那边的张海客就在捂嘴了。
张海侠坐在轮椅上,微微一愣,后又忽地笑了出来。
他看得出来,白栀真的只是在惊喜他还活着,不是在阴阳怪气。
“嗯,有些小奇遇。到是不知道鼎鼎大名的解小姐还知道我的事情。”
白栀丝毫不慌,拿着筷子去夹解雨臣看上的菜:“嗯,也是有些小奇遇。”
他俩短暂的交锋之后,就都归于平静了。只是那边的张海楼心情却不是很好。
毕竟白栀说的是张海侠,不是张海楼。
张海客抿着嘴,心里想着真的是造了孽了,才会带着他们来和白栀聚会,早知道就一个人来了,还能让张去领这个族长“怜爱”他一下。
现在好了,张起灵见有他管着族人,什么都不管,只想着吃吃喝喝。
“咽回去,白栀不是那个意思。”
那边的解雨臣没有插嘴,毕竟人是黑瞎子带来的,他指定都检查过了。
黑瞎子见白栀没事,当事人也没有多加追究,也开口了。
“大伯哥放手吧,没事,他那一嘴的刀片都被我抠出来了,岛上也没有供他使用的道具,没事的。”
而且他没有说的是,白栀比张海楼的身手要好,他伤不到白栀,没准白栀反应快的话,还能伤回去。
张起灵明显也知道白栀现在的身手是快过脑子的,为了不让张家人第一天就出现乌龙事故,他终于是开口了。
“别闹,她没有别的意思。”
想了想,怕明显情绪不对的张海楼“伤心欲绝”,又加了一句:“白栀身手很好,你打不过她。”
张海客看着张海楼慢慢安静下来,也松开了手。
“她就是不会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差点引发的事故,白栀无助的看着自己的碗,最后转头去看解雨臣。
白栀:救救我救救我!花花!
解雨臣看着白栀脸上的密密麻麻,出现又消失的话,轻笑出声:“栀子,不怕,没事的。”
然后摸着白栀的头,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椰子鸡。
“栀子无意冒犯,晚上赔礼会送到两位的房间,还请谅解。”
解雨臣脸上的歉意没有多少,因为在他的心里,世间万物谁都会犯错,唯独白栀不会犯错,就算错了,那也一定是别人没有及时规劝的错。
没错,他就是单纯的双标。
张海楼也知道白栀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张海侠的腿,那就是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疤,不能怪他不激动。
所以,哪怕白栀没有道歉,但是解雨臣都送赔礼了,他就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见张海楼没有意见了,解雨臣也开开心心的照顾身边的白栀去了。
“圆满解决。”
解雨臣凑到白栀的耳边,小声的邀功。白栀捧着碗大力的点头,还伸手喂了菜。
“花花好厉害。”
白栀旁边的尹南风闻言,无声的挪动了椅子。
\"真烦,那么厉害怎么不亲个嘴子。\"
尹南风心里的烦闷无人知晓,就连吃了晚饭之后进屋子休息的张海楼和张海侠也对白栀和解雨臣没有一句怨言。
张海楼看着传送到他手机上的古药方,心里激动不已。
虽然张海侠还是不能恢复原状,但是他的腿有救了。
哪怕只是站起来走两步,起一个装饰作用,那也是有救啊。
“虾崽,你有救了。”
张海侠看着张海客发的那句“可信。”心里的想法转了又转。
他那次本是必死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来了一批军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给扣下了,在牢里审了又审,每天都是半死不活的,硬是没有让杀他的人找到下手的机会,最后活生生的等到了张海楼和干娘。
手指不停的摩挲着,张海侠倒是真的信了白栀的那句小奇遇。
想到张海客和张起灵对白栀无与伦比的信任,张海侠停止了思考。
“解雨臣确实更适合当一个商人,只给了药方,那上面的药,怕是也在他们的手上。”
张海楼知道张海侠的意思,收起了手机,开心的看着他,将他推到了窗边。
“早就听说解小姐有一个药库,收集了不少奇珍异宝,看来我们是要好好对她了。”
他们在房间里“密谋”着,解雨臣和张海客却是一人端着一个盆,和黑瞎子等人围着白栀,等着她发号施令。
白栀身上系着围裙,头上戴着王胖子拿来哄白栀的厨师帽,叉着腰,站在人群中央。
“花花,吴邪,还有你们几个。”
白栀的手指过那几个一样做饭不好吃的人,下巴一仰:“你们去切肉块,剔指甲,穿串。”
白栀看着他们不管面上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很诚实的在动,满意的点头。
“胖妈妈,云彩,瞎子,还有大伯哥去调调料,然后就可以休息了。”
这几个是烧烤的主力,白栀可不希望他们累到,然后手指就要去指尹南风,没有看到。
“南风去哪了,我还有任务要交给她呢。”
解雨臣看着白栀,准确点是白栀的身后,默默的低头。
啪——
白栀的脑袋就又一次得到了尹南风爱的抚摸。
“你找我啊,说说,解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你还安排起来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要干啥呢。”
尹南风伸手“掐着”白栀的后脖颈子,沾了冰水的手冻得白栀缩缩着脖子。
这么搞笑的一幕,他们都没有去看,众人的视线在解雨臣的身上了。
他们想看看,他媳妇都被这么欺负了,他是怎么一个反应。
但是解雨臣让大家失望了,他不是不看,他是“不敢”看,并且看了也没有用。
眼见自己马上就要“遭遇毒手”,白栀反手抓着尹南风的手开始求饶:“南风我错了,我就是找找你,不让你干活的,我去给你们切水果,给你们做果茶喝。”
做饭不行,做汤不行,做果茶更不行。
听了白栀的话,尹南风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天神啊,要是白栀去做果茶了,等喝完的人跑完厕所,还能有她的活路吗?
察觉到机会,白栀撒丫子就跑,连和解雨臣之间隔着的桌子都没有翻,直接从下面钻过去的。
从下面窜出来的白栀钻进了解雨臣的怀抱,委屈巴巴的说:“花花,南风总收拾我~”
解雨臣举着全是油的手,小心的用胳膊圈住白栀:“没事,你一会儿去给南风做喜欢的果茶,喝完了她就原谅你了。”
白栀的果茶真的和她做的饭一样,见吴家那两条身经百战的狗喝了没事,白栀就兴冲冲的去给他们喝了。
结果,狗喝了确实没有进医院,但是轻微厌食了。他们喝了,当天晚上就开始跑厕所了。
可能是因为那些材料都是纯天然的,而且能生吃的,唯一要加的糖浆和纯净水也没有问题,所以喝不死人吧。
反正白栀坚决不承认她做的果茶有问题,可能她酿的酒给她的自信吧。
被白栀的果茶祸害过的几人看向解雨臣的眼神都变了。
\"好毒,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啊!太恶毒了!\"
白栀闻言直接跑去切水果了,尹南风也一改刚才的桀骜,低声下气的劝白栀回去指挥。
但是白栀兴致高涨,甚至还要做一杯给自己喝。
尹南风打了一个寒颤,机械的转头看向解雨臣,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不是我的错!”
解雨臣灿烂一笑:“那是谁的呢?”
要是尹南风不说,白栀都不会想到这一出的。
尹南风眼含热泪,抬头看向屋顶:“可能是世界的吧。”
眼睛一闭,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会死的,解雨臣会搞死她的,啊啊啊啊啊!\"
心里呐喊无数遍,脸上也只有热泪两行。
看的王胖子直摇头:何必呢,要不是怕白栀下手,大家怎么会任由白栀指挥呢。
晚上了,腿脚不便的张海侠,和照顾张海侠的张海楼终于在篝火点燃的那一刻出来了。
只是看着他们,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有那几个张家人感觉在”笑“呢?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张海侠的反应很快,直接看到了“点子上”。
“解小姐和解总好像不太对劲,尹老板也是。”
确实不对劲。
解雨臣笑得过于灿烂了,白栀好像在固执己见,尹南风在那么欢乐的氛围中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张海楼眉头一皱:“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