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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的这段话,真的是又毒又狠。

说完之后笑着拍了拍解连环的肩膀,看着他突然涨红的脸色,白栀很有眼力见的带着黑瞎子,离开了。

只是走的慢,两三米距离硬是被白栀拖了两分钟。

听着身后因为解连环吐血而着急的声音,白栀转身假装话害怕的说“五爷,我外面的那些保镖能放进来吗?我怕死。”

吴老狗看着呕出一口鲜血的解连环,突然觉得九门干的那些事终于在现在迎来了报应。

连环在自己面前待了多少年了呀,现在他真的没有家了。

而白栀的话在他耳中就是在火上浇油,当然,她可能就是在火上浇油。

已经吐血了一个,现在白栀还没有走,吴二白怕自己老爹也被气出问题来,赶紧说“找二京,他会放人进来。”

看着自己阴阳怪气的话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了,白栀也不觉得亏,牵着黑瞎子去找二京放自己的保镖大可爱们进来。

她现在是真的怕解连环,不,现在应该叫吴三省了。

她现在真的怕“吴三省”跑出来把她搞死。

吴二白看着丢了半条命的表弟,又一次刷新了最毒妇人心的看法。

二京听着白栀说的话,将事情交给了管家,自己赶紧去给二爷收拾烂摊子。

看着赶来的二京将解连环接了过去,自己转身扶着老爷子往房间里赶。

想着白栀对解连环的恨意和今天的语言折磨,吴二白难得担心自己看不准这个队友,担忧的向老爷子询问“父亲,她真的会帮吴家吗?我感觉她太疯了一些。”

吴老狗看着黑漆漆的天色,又停下看了看自己这个向来省心的二儿子,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错了,现在这个局里只有她的可控性最高。”

吴二白本来就很聪明,更何况现在吴老狗还直接给了答案。

“父亲的意思是只要不去算计她身边的黑瞎子和解雨臣,她就会凭着现在和汪家的仇恨一直和他们作对而不去找别人的麻烦。”

吴老狗看着眼前的屋子,没有进去。站在走廊里,想着白栀的对解连环的恨和狠,叹了口气。

“她今天有对吴家的恨,但是更多的是对连环的恨。在那个白栀的眼里,我们选择了吴邪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是亲人,偏心很正常,所以她对吴家没有多少的恨意。

可就是因为有我们的衬托,才显得连环更加不可原谅。因为他没有偏向自己的孩子,还算计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白栀才会那么的恨连环。

至于那张卡,恐怕真的是解九的吩咐。”

吴二白知道白栀的手段没有任何问题,要是白栀是吴家的人,把这个手段用在了对不起吴家的人身上,他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多骄傲。

只是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他就真的恨不得白栀去死了。

“白栀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光是她轻而易举的取得九爷和解雨臣的信任就很不可思议,加上她对黑飞子的感应,能让九爷将连环身死这件事钉死,她恐怕还有更大的秘密。”

两人在解连环的屋外低声讨论着,没有一句是关于解连环与解家的。

先是亲手被自己的父亲放弃,还是那种拿钱买命的放弃,连死后偷偷埋回墓里都不行了。再是自己的儿子不让自己回家。

现在将吴三省的身份给他,就是吴家人也在让他放弃自己的身份,不给,解连环就一个身份都没有了。

死局啊。

他们唉声叹气,白栀那边倒是难得的开心了起来。

“一纸相思寄南北 叹人间惊鸿醉 含情一笑的美...”

黑瞎子搂着白栀,嘴里和她一起哼着歌,两个人摇头晃脑的溜达回自己的屋子。

看着保镖把两个屋子保护的很好,还显得有点拥挤,白栀想起了张日山,让一部分人去张日山那。

安安稳稳的睡下,期待着明天早起能神清气爽地起床。

吴家在这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解家却是实打实的安静祥和美好温馨。

院子里,石凳上,坐着两个美男子,一人画着一幅画。

解雨臣看着从海棠树身后歪头露出来的栀子树,好像看见了那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心爱的娇俏的姑娘。

两棵树,一起抽枝发芽,一起风吹雨淋,解雨臣怎么看怎么像栀子和自己。

“解言,笔墨纸砚,我要把这个画下来。”

看着解雨臣笔下的栀子树生机勃勃、亭亭玉立,他也想画一下,想看看他笔下的栀子树是不是也那么漂亮。

不想麻烦解雨臣吩咐,转头叫了身后的丫鬟,指着那棵树。

“我也画。”

丫鬟习惯了自己小少爷的沉默寡言和心地善良。

“小少爷稍等,马上就好。”

等张起灵都快把院子画完了,解雨臣才堪堪停笔。

看了看张起灵笔下的画,解雨臣无处安放的老妈子心又发作了。

“你的技艺很好,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只有技艺就是好的。你重新在画一幅,这次我说你画,不要去想它具体的样子。”

重新拿了纸,研好墨,等着解雨臣的指导。

尽管解雨臣的技巧没有自己的好,但是他笔下的栀子树真的好漂亮,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解雨臣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手放到纸张的边缘,将前几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落在张起灵的耳朵里,自己的形象比想象中的更丰满。

“你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曾深想过的东西,显得整个人有点烦躁,但是你并没有察觉到,而是在我的注视下换了另一本书...”

随着解雨臣的描述,一个张起灵跃然纸上。

他没有画案前的香炉,没有画自己看书的情景,他画了一个正在换书的自己。

看着纸上那个把书放到最边上的人,张起灵拒绝承认那是自己。

站到张起灵的身后,看着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他在闹脾气的张起灵,夸了夸他。

“进步很大,终于不是一滩死水了。但是我还是不太会引导别人,不过没关系,栀子会,等她回来让她给你讲。”

看着画里的栀子树,想着画外的“栀子花”。

清晨如约而至,白栀看了自己没有任何不妥,快步走出了门,和门口站岗的黑瞎子一起去吃饭。

和每一个对自己问好的人都笑着说早,让不小心见到她的吴二白觉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做梦了一样。

隔着六七米的距离白栀就挥手一笑,声音清脆“吴二爷早上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吴二白也文雅一笑,“早,一起走吧,正好吃饭的时间到了。”

然后在前面带着白栀去了另一处吃饭的地方,今天没人想和白栀一起吃饭,包括他。

吃完饭,照例感谢了一番,三人各种外交辞令,说够了时间,吴二白将人送出了大门。

车子启动,吴二白完成了任务,上车上班。

白栀可不老实,半路下了车,转头找了吴邪同志。

黑瞎子可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出去找一个吴家人,特别是解连环的“宝贝侄子”。

小心的戳着白栀,弱弱的说“小小姐,你给瞎子透个信,你找吴家的那个小子是要干什么,你要是想处理了他,我好有一个准备,不然吴二白能把咱切块喂王八。”

白栀带着笑的眼睛斜过去,黑瞎子就知道今天她不是找事的。

得到答复的黑瞎子立刻摊在后座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小小姐,你能告诉瞎子你找吴邪到底什么事吗?”

白栀拍着黑瞎子让他坐好,安全最重要。听见这个回答也没有隐瞒,凑到耳边,说了两个字“还债”。

黑瞎子一下就精神了,刚才白栀说了半天坐好,没有一个八卦力量大。

“我就说嘛,你给哑巴讨债怎么能把吴家给落下,感情债落到了吴邪的身上?不过我听说那个小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能还什么债啊,工地搬砖都不要他。

白栀忽然笑了一下,说起了吴邪。

“吴家把人养的真诚善良,吴家又不停的加强吴三省和吴邪的影响力,那我就只能拆台了,要求不高,让吴邪在每一次看见吴三省就对花花惭愧不已就行。

债嘛,不急,慢慢来,我要在吴邪心里种下一颗神圣的种子,等着真相揭开的那天让它遮天蔽日。”

“又诛心,怎么做。”

白栀下车,在关车门的时候将自己的话送进了车内。

“等着瞧好吧您。”

登记完身份,问好位置,白栀摸索到了吴邪的班级。

美色看的多了,现在看见吴邪也不激动了。

“刘老师,你可以现在打电话给吴家的人确认一下我的身份,我想带着吴邪出去一趟。”

本着为学生负责的心态,他在仔细询问过吴家之后还是打了电话给吴二白。

“喂,你好,我是吴邪的班主任老师,现在又一个姓解的小姑娘来找吴邪,说是出去一趟,这个事你知道吗?”

吴二白早上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还知道吗?他知道个屁,明明那么急着要走的一个人,现在半路跑去了吴邪的学校,她到底要干什么。\"

忍者情绪起伏,没有隔着电话和白栀对骂起来。

“刘老师,能让那个姑娘接电话吗?我和她说两句。”

白栀接过了电话,瞬间来了一个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