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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力热络的同温言奇告了别,大咧咧的说开了车,就不好再喝酒,今天这顿饭算是白吃了,改天叫了新和,再尝尝你带了的酒是真货还是假货!

温言奇哼了一声,周元力却正儿八经的说:“你还别哼哼,给领导送假货都不算是新鲜事,就有专门买假货冒充高档货的,到时候你家里堆一堆,还能想起来哪瓶是谁送来的?这叫少花钱多办事!”

温言奇便问:“你送过没有?”

周元力挤眉弄眼的说:“得看级别,科级的就不能搞,像你这号的,或者再高些就可以搞一搞!”

温言奇不明所以,难道不是级别小些的好糊弄么?

周元力又说:“一看你就晕了,小吏存货少,家里有多少,人家是有数的,你搞个假的去,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大官就不同了,尤其像你这号的,对酒不感冒的,搞不好不少哩!”

这样一说,像是有些道理,温言奇装装样子的点点头。周元力却又拍了一把温言奇的肩膀,说了声走了,完了再说!便自顾自的踱步而去,独扔下温言奇。

温言奇愣了半晌,才机械的掏出电话准备叫小赵,又想着走走算了,拐过街角才远远的发现,周元力的车仍停在那里,人呆呆的坐在里面不知所以……

园区的事算是批了下来,只不过没有明确什么级别。人力配备却没有完全按照温言奇的想法来。韩云辉兼任了党工委书记,市里另派了国资委的一个副主任兼任主任。至于下面的副主任或者副书记几个重要岗位,几乎都是市里的干部下派。这样一算,温言奇的想法只是实现了韩云辉而已。组织部的说法是两个一把手都配备了副处级干部,那这个园区迟早都是市里直管的,市里相关口子的干部也需要锻炼培养……

这个理由倒是无法反驳的,县里没有下设副处级单位的道理,只是可惜了岳长河。按照这个思路,只能等着接韩云辉,可韩云辉能兼职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定,年龄不等人。搞不好几年后,本该韩云辉进人大的角色倒变成了岳长河。

温言奇心里嘀咕,这算不算是王力不满的讯号?

可没几天,王力却打来电话,专门给温言奇讲这个事,说是工作是县里做的,负责同志却大部分都是市里同志,自己也觉得对云州不太公平。但没办法,市里要综合考虑,虽说书记主任是交叉任职,但韩云辉同志毕竟是党工委书记,工作还是要依靠云州的同志,还说温言奇县委书记资历久,要多理解。

王力能打来电话解释,着实让温言奇受宠若惊。自古就是上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顾虑过下面的感受?他这个举动倒让温言奇觉得自己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毕竟作过省委书记的秘书,现在又是专管组织的副书记,怎么会因为一个高文勇就对自己耿耿于怀?更何况高文勇走的是歪门邪道?

这样一想,温言奇心里的七上八下总算是释怀了些,顿时长舒了口气。又突然琢磨起王力的那句“你任县委书记资历久”的话来。不禁细算了市里的几个县委书记的时间,猛的坐了起来,一晃而过的几年工夫,怎么就成了任职时间最长的县委书记?怪不得王力会这样说!所谓资历老,资格就老,资格老就得体会市里的良苦用心。

再一琢磨市里的安排,这个园区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市里批文成立的园区,定格副处级,副处级的话县里管起来就不顺手。可偏偏韩云辉的职务是副书记兼任的党工委书记,这样看就还是县里的园区。但主任又是市里国资委的副主任兼的,县里怎好管市里的干部?又像是市里直管的园区……七拐八拐的倒把温言奇搞糊涂了。

云州的工农两个口子有些起色,也是张相伟的重点关注对象,这不又是现场会,又是人大政协观摩,俨然成了张相伟眼里的香饽饽。但从这个园区构架上看,市里似乎又有些犹豫。大投资产生的效益毕竟还是慢,也许张相伟还有些吃不准。这就看这个国资委的副主任来不来坐班了,如果来,那就是张相伟想再看看。如果不来,那就还是县里搞,他还想再等等。不管怎么说,康镇的这个园区,如果搞不好,那就还是县里的乡镇而已,如果搞出了名堂,八成就会被市里直接收了去,韩云辉和这个副主任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成为市管干部,未来的路就会再长些

温言奇心里叹了口气,一届人搞一届人的事,康镇再怎么发展,成体量的收益根本不是自己这个老资格的县委书记能够看到的。

都在传张相伟要接省里组织部长的位置,可传来传去的,却又没了声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还是市里的人想当然而已。长林位置偏了些,但张相伟真能任了组织部长,市里便连出了三任省委常委,真是世事难料。仔细想来,温言奇历经了三任市委书记,要说,还是在张相伟手里得益多些,自己的位置虽说没有动,但云州出的干部倒不少,市县好几个副处级岗位都是温言奇推荐出去的。人都说温言奇这个县委书记在张相伟那里很吃香,说推谁,谁就能出去。温言奇自己心里倒是清楚,这里面王力的作用不能小觑。

王力不动声色的引荐了高文勇,却被自己公事公办了。想来竟有些惭愧,但高文勇的嘴脸一出现在脑海里,那些愧意顿时又被冲散的无影无踪。项目被高文勇横刀夺了去,表面上还是按招投标的结果来办,县里却毫无办法,温言奇有心想让农业局查一查,愣是没个合适的理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高文勇在自己的手里赚了钞票。可结果却是两人都心生不满……

温言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冒出了很多事,一时竟理不出头绪来,直到苏梅坐在自己面前,才搓了搓脸,不情愿的正了身子,脸上的疲倦之色便放大了许多。

本来已经坐下的苏梅,又站了起来拿了的茶杯,悄无声息的添了水,轻轻的往温言奇身边推了推,并没有像别人一样说几句关心的话。

温言奇顿时舒服了许多,心想自己这个状态若是其他人看到了,多半都会说几句书记多休息的话来,分明是个好言善语,可听起来就琢磨出假来。累了不一定就是没有休息好,休息好了也不见得就会不累。毕竟,睡觉也就只能解决瞌睡的问题。温言奇认真的看了眼苏梅,又想,像这样多好,润物细无声,不假,不装,不点透……

又呡了一口水,才缓缓的问了句:有事么?

苏梅这才说了来意。

温言奇听的仔细,苏梅说的两个事,第一件其实也不算个事。工业园区既然成立了,企业管理自然就是管委会该操心的,至于康镇,既然是乡镇,还是回归乡镇的本职。在此以外,当然还有个服务园区的问题。至于里面有人不舒服,也可以理解,毕竟十多年来,因为税收和税收带来的人事红利,康镇占尽了先机。自从温言奇上来,风头锐减,按康镇私底下说,现在他们见领导的机会还没有上林村的老陈多……

温言奇摆了摆手,心想:说是管委会,可韩云辉还是县委副书记,管个乡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韩云辉现在多半待在康镇,他们就近守个县委副书记还不行?哪来的那么多不好协调?况且从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地方利益纠葛的问题,说白了还是人的事。过段时间调整几个关键岗位,这些自然迎刃而解。

至于第二件事,就是个问题了。苏梅说,这个新来的管委会主任,调研的时候对几个企业表了态,可以一边采卖资源一边建设。

这明显有悖于温言奇投资产业的要求。苏梅只是说了情况,并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可温言奇认为自己看的明白,这个新任的胡主任明显是急功近利!今年价格出奇的高,本来就有几个新划资源的企业蠢蠢欲动,碍于县里的要求,才回到正道上来。这下口子一开,他以为真能如他所说一边采卖一边建设?换做是自己怕是都不可能,放着大把的现金不要?到时候谁还能想起来那个一年多甚至更长时间的投资计划来?七搞八搞的,一股风又能把园区整回成康镇!想起来那个曾经煤尘漫天的街道,横七竖八的大卡车,灰头土脸的餐厅桌子……温言奇就头疼!

这个胡纪凌不知怎么搞的,这样的重要的表态怎么好信口开河?

“韩云辉怎么搞的!”,心里想着胡纪凌,一张口却成了韩云辉。温言奇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自己定的调子,胡纪凌不清楚,韩云辉还不清楚?更何况他才是管委会的书记。

苏梅一愣,随即说:“起先韩云辉陪着去了一次,再后来就是胡纪凌自己组织了几次进现场、进企业、进一线的活动……”

苏梅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温言奇听明白了,无非就是胡纪凌说这些话的时候,韩云辉不在场,或者压根就没有商量。可,这是理由么?一个书记,一个主任,大事怎好不商量?更何况还有个县委县政府的问题。

按照段仁武的话说这叫:不讲政治!

“进企业、进一线……你刚才说还进什么?”温言奇喃喃的问道。

“还有个进现场……”

温言奇下意识的哼了一声,又问苏梅:“进来进去的还不是一个地方?该叫个什么?三进活动?”

苏梅笑了笑说:“《信息》上叫三进服务……”

“三进服务……”,温言奇重复着苏梅的话,原来的老毛病就犯了,心想原话里说就是进这个,进那个的,没有个服务的总结概语,这三进服务就说不通……又突然觉得厌烦,和原来的大干什么,干大什么一样的手法,这几年上下都流行个数字加词语的概括方式,诸如“六个目标,五项战略,四项工程,三个夯实”之类的暗语,再狠一点的就是一连串“一个目标,两个抓手,三个实现,四个概括……”说个没完,温言奇见过文件上,最狠的有连到八的,不由感叹,都是咋想出来的?能凑这么多,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省里市里都有几个几的宏伟目标,读起来是朗朗上口了,可内容究竟是什么?鬼知道!直接说干什么不好么?

看来这个胡纪凌也是好这口的。

“这个什么三进服务,韩云辉不参加吗?”,直到脱口而出问出这句话,温言奇才意识到这半天苏梅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而不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不提胡纪凌如何,更不说韩云辉如何,仿佛她就是一个过客,从胡纪凌身边走过,听了一耳朵而已。可她既然将这个事专门说给自己听,分明也是有疑问的。

想来这个胡纪凌,温言奇见过几次,看起来精瘦精瘦的,远不像国资委那帮子常年坐办公室的大肚子,话不多,甚至有些腼腆。

分内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搞,但县里定的调子是不容置疑的,这么多年来,不管有多少企业想一挖了事,但都被按了下来,现在却轻易的被一个外来的干部松了口。温言奇认为,这个市里派来兼任园区主任的干部,犯了一个本不该犯的错误。

“宗誉!让韩书记过来。”,温言奇有些恼火,但又不便对这个市里来的胡纪凌发,只好先问韩云辉了。

“……其实,云辉也有些棘手……”,苏梅给温言奇添了水,慢吞吞的说。

“有什么可棘手的!”温言奇很不在乎,不管哪里来的人,这个不明不白的园区配置,终归还没有明确到市里的名下,那就还是县里管。既然是县里管,副书记说的不算?自己说的不算?岂不是怪事!

苏梅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管委会都流行个交叉任职,云辉虽说是书记,但还有个副主任的职务……,胡纪凌又挂这个副书记,哎……”

温言奇看了看苏梅,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在替韩云辉开脱,并且提醒自己两人都是平职,不像是自己这个书记和县长,终归有个高低之分。

这个提醒,温言奇当然明白,交叉任职的前提下,韩云辉这个书记就是缩了水的。可不管怎么说,党委就是党委,忽视了党委,才是真正的不讲政治。

既然像是自言自语,也就没必要回答了,非要掰扯个谁大谁小有什么意思?温言奇不作声,直到韩云辉进门。

见薛宗誉跟着进来,给两人加了水,掩了门出去,温言奇才开了口。

“你们那个三进服务是怎么回事?”

韩云辉看了看苏梅,才寥寥的说了情况。

温言奇听的仔细,韩云辉通篇的用词都是“我们”,而不是胡主任如何如何……这和苏梅的说法是有区别的,便消了几分气,心想还行,虽说是胡纪凌搞的活动,韩云辉倒是没有推脱,一并揽了,还是有些大局观。

“胡纪凌给企业表态允许采卖资源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韩云辉回答的倒是干脆,接着又说:“胡主任刚到,政策方向没有吃透,我和他也作了沟通……”。

“结果呢?”温言奇摆了摆手。

韩云辉这才面露难色的说:“他似乎有些想法,觉得个别企业建设周期过长,乘着价格好,一边采卖一边建设,回收资金快了,建设的速度也会相应的快些……当然,对我们的定的投资产业这个调子,他还是很赞成的……”

温言奇竟然有些恍惚了,仿佛一夜之间这个所谓的园区就不受县里管控了,自己定的方向从来都是执行即可,什么时候还需要下属赞成?就算是赞成或者反对,那不也应该是常委会上的事么?

“先不说他什么意见,康镇也好,园区也好,你是亲自经历过来的,单说这个口子一旦开了,还能不能收回来?”。

“这个……”韩云辉有些犹豫,半晌才说:“书记,说实话,这个不好说,我们要求的是投资产业,大部分企业都是奔着这个来的,但如果价格持续上涨,一旦收益远大于预期……还真不好说”

温言奇立即呛道:“不好说?什么叫不好说?你允许这个企业采卖,别的企业怎么办?没有资源的怎么办?一旦口子打开,几年的成果一夜之间就能打回原形!等到价格下来了,再回过头来搞产业?那你们这个园区成立的什么劲?”

“这个……”,韩云辉紧皱了眉头,摇了摇头。

苏梅看了看温言奇,对韩云辉缓缓的说:“书记说的是对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想了胡纪凌可能没有和你商量的事。现在看来确实,采卖资源本就是原来的搞法,受价格波动影响大。低的不行的时候,就会像云华煤矿那样,扔在那里不死不活。正是看到这样的情况,温书记才一直要求上产业,再走回头路不是让大家看了笑话?”

韩云辉低着头,苏梅又转身对温言奇说:“温书记也别上火,胡纪凌也是刚到不久,许多事还不清楚。我了解了,他的这几句话只是对一两个提出要求的企业随口说了一句,我们再做做工作,是不是还可以挽回?”

温言奇说:“做工作?怎么做?胡纪凌是上任时间短,可他代表的却是园区管委会,我们总不能说堂堂的胡纪凌主任说话不作数!”,又指了指韩云辉道:“你们也是一级党委,我们否定了你们的公开意见,你以后怎么工作?”

温言奇的口气虽说依然严厉,但敏感的苏梅立刻感觉到了温言奇的话有所指。便赶紧对韩云辉说:“你看,管委会闯了这么大的篓子,温书记仍然考虑的是你们怎么工作的问题”

韩云辉忙说:“书记、县长说的对,这个问题确实是我们的疏忽,这个错我们认,只是,刚才书记也说了,胡主任这个话怎么才能收回来?”

“哼!说出去的话能收回来嘛……”温言奇靠在了椅子上。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韩云辉这是代人受过,还不推脱。换作不地道的,都不知要解释多少句,把自己摘干净再说。再一出门,两个人的矛盾就算是种下了。韩云辉作办公室主任的时间久了,本能的适应了协调做好人,孰不知遇上胡纪凌这样信口开河的,现在揽了过,恐怕以后还落不了好……

只是如今这个情况怎么办?推翻胡纪凌的话,对他本人不利,更是对刚成立的管委会泼了凉水。不否定又怕开了口子,在建的和已建的都说不通……温言奇实在没料到,最终有一天,自己还要给下属擦屁股!

见温言奇愣了半天,苏梅试探的问:“书记给出个计呗!我看韩书记快愁死了……”

听苏梅这样说,温言奇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声,重新坐了起来,搓了搓脸。

“他愁?现在愁有什么用?”,见韩云辉一脸的无辜相,温言奇才说:“我也只能乱开个方子了……”

听温言奇这样说,韩云辉赶紧坐直了身子,苏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却一动不动,仿佛早就料到温言奇会说个道道出来。

温言奇说:“首先,把管委会里里外外的人的嘴都管住,再不能开这个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搞明白了。第二,那一两个企业放凉些,先不管他们,再去,只谈你们的服务和他们的投资进度。第三,如果再问,就让他们来找县委,或者苏县长也可以,企业是县里引进的,投资进度是我们双方都认可的,现在变动,理应要通知我们。”

温言奇顿了顿又说:“这些都是表面的文章,私底下你还是要做工作的,效益长远自不必再说,单说如果采卖也可以,但投资进度只能提前,不能退后,甚至按原计划都不行!仍然愿意采卖的,不阻拦,毕竟是我们的人松了口,但原本税收优惠政策就没有了。而且采挖的矿产资源优先供给园区内没有划分但是需要资源的企业。最后,管委会无论是原有投资的还是改变主意卖资源的,都要搞好服务,尤其是后者,更要主动靠前,发挥好你们的职能……”

苏梅长长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书记这个办法好,既不否定胡纪凌的说法,又否定了卖资源的做法,韩书记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韩云辉连连点头。

温言奇不知道韩云辉是否真的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但脑子里却想起了马宁波,如果他在,这些损招怕是不用自 己教的。

至于苏梅所说的不否定胡纪凌的说法,怎么可能?只是掩耳盗铃罢了,这些个做法一旦搞出来,谁又能看不出胡纪凌白说了?没办法,现在只能这样做了,否则后果谁也不好预料。胡纪凌说是管委会的主任,但却是市里派下来的副处级干部,不知道是张相伟还是王力,或者是其他哪个领导,推荐的这么个人来,说也不是,骂也不是……

想了想,又对韩云辉说:“你和胡纪凌虽说是交叉任职,但什么时候党工委书记都是第一责任人,这个你要搞清楚。遇事你们两个要先统一思想,不能两个方向两条线,到头来里外不是人!就拿我和苏县长来说,我说东,她说西,你们怎么干?不抓瞎吗?”

“至于胡纪凌,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就私下说,还有市里来的那些干部,最起码要对县里的基本政策和方向没有含混,除非市里明确直管了园区,否则不管什么时候,工业园区的各项工作都要和县里保持一致。”

“再出这样的错误,胡纪凌自有人管他,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温言奇话说的重,最后又指了指韩云辉。这些话,韩云辉当然听的明白,温言奇认可的还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所以该硬气的时候还是要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