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阁藏宝重地,其中珍宝无数,令人眼花缭乱,此刻,众多人正围着前任阁主眠龙,逼迫他说出前尘旧事。
尽管这个过程充满了波折,最终的结果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却也在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
十二卫终于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答案后,便开始逐渐退出包围圈,而那些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前任十二宿卫下落的阁内长老们,见此情形也只好无奈地跟随着十二卫一同离去,渐渐消失在这座堆满宝物的仓库之中。
没过多久,原本气氛紧张的仓库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眠龙和他的徒弟二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似乎是一个个沉默的看客,嘲笑着他们每一个人。
“老头可以啊。”
李沧冥嘿嘿笑着,眠龙老头儿还是以前一样,越紧急的事,处理起来越冷静,嘴里的话越假,看似普普通通一个老头,面对如此局面依旧镇定自若。
眠龙话语中的真实成分究竟有多少呢?李沧冥虽然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不过他跟随师父学习已久,对于师父的品性还是相当了解的,常常言不由衷、话中有话,且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
以他的猜测,大概只有一成是真的,那就是老头本人还好端端的活着。
“少他妈胡说八道!”
眠龙突然间怒声呵斥道,显然对李沧冥的质疑感到不满和愤怒,不过也没绷住多久,不满和愤怒就消失不见了。
稍作沉默后,眠龙从衣兜中缓缓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李沧冥,并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里面记载着所有与我们相关之人的联系方式,将来或许会派上大用场,为师所能为你做的,也仅限于此喽。”
李沧冥接过那本小册子,打开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不少名字,每一个名字之后,都是专属于一个人的暗号,还有联络暗语,略略扫了一眼,几个不该出现上面的名字,让他略微吃惊。
想到自家师傅活了十多万年了,有这么几个心腹,也不足为怪。
此时此刻,仓库外人影攒动,显然是有人想验证眠龙所说话语真假,稍长时间以后,那些身影终于渐渐散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别看了,都是你师傅我这个老人家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本来留着养老的,全便宜你个混小子了。”
眠龙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仿佛在向李沧冥诉说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李沧冥心中清楚得很,这个老头从未有过悲伤情绪,如果真把他说的话当了真,那自己可就输惨了。
“是,徒儿谢过师父大恩大德。”李沧冥嘴上应道,表示感谢,但其实心里并无太多波澜。
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贴身藏好后,面上也并未流露出丝毫感激之情。不得不说,无论是老者还是李沧冥本人,都是十足十的演技派啊!
终于,随着最后一批人离去,李沧冥如释重负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比当初与那妖族剑圣对战时还要疲惫不堪,仿佛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这种心累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体力的消耗。
还是挣钱简单一些,李沧冥心想,而此时,他也知道,自己终于获得了锁天阁所有人的认可,自此以后,锁天阁在嫌隙。
拐杖稳稳地矗立在地面上,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随着结界的展开,一股强大的灵力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李沧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将一直藏在身上的书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递还给师傅眠龙。
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就像刚刚在这里逼迫他们师徒俩的所有人,在外人与普通弟一面前,还是会维系着眠龙这位老阁主的威严!
所以说,自那次事件以后锁天阁是没落了,但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在外界的压力下,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团结一致,这一点,就做的比李家要好很多。
而结局也同样如此,再给他个百八十年,他有信心让锁天阁重回巅峰,甚至是成为世界顶尖的超级势力之一!
如今,他阁主的身份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自此以后,在无掣肘,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对他有什么企图,毕竟他带来的收益,可不仅仅是往他们家族里一车一车拉的财富,还有地位,身份!
尽管近期的收益并不理想,但要想满足他们的需求,也并非完全无法做到。
\"你收着吧,为师……确实已经时日无多了,再说了,为师就你一个徒弟,其他人早就死翘翘了,留着也是无用,早晚是你的,趁早给你算了。\"
眠龙轻轻摆了摆手,并未去接那本书册,紧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还特意用灵力严密地包裹起来,才缓缓递到李沧冥面前。
“你这是想当甩手掌柜吧!”
从小跟在眠龙身旁,可以说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李沧冥就知道自己师傅想做什么。
他能扣的人尽皆知,也是因为这庞大的卧底团队,需要极大的财富来提供支持,不扣能怎么办!
\"这是......?\"
腹诽一句,把手册收回,也是时候需要这些卧底给他提供支持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是白养的!
等李沧冥整理好,看向师傅眠龙手中之物,顿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师徒二人相处多年,彼此间早已没有什么能令对方感到惊讶的事物,然而,此刻眠龙手中所持之物,却让李沧冥震惊得几乎不敢伸出手去接住。
因为这件东西一旦现世,必将引发世间两大强横势力之间的轩然大波!
“这,这?”
“老头你可以啊,这么牛逼的东西,你都能搞到手。”
嘴上调侃,小心翼翼接到手里的李沧冥,视若珍宝的看着手中之物,也不容的他如此,因为实在是太贵重了,天下之大,仅有两件!
“不然你以为,那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也是历代阁主的传承之物,切记,不可随意使用,是福是祸,以后都是你自己一个人了。”
“你就放心吧,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那钱我都一个掰开咱俩一起花,何况这东西这么值钱!”
李沧冥胡咧咧道,立马把东西收起来,一点也不跟师傅客气,这可是他多次想动手动脚的东西,只是被人防备的着,没有机会。
等有时间,他可得好好研究一番。
“行了,该做的都做完了,为师也累了,改日再见!”
拐杖一收,眠龙也是消失不见,黑暗里,黑影一动,整个仓库静悄悄的,就剩下李沧冥一人。
满地的财富,李沧冥提不起半点兴趣,胡乱的扒拉几件进自己口袋,也是随后离开。
有人欢喜有人愁,李沧冥得到宝物,锁天阁其他人,也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两全其美,日益降低的收益,也就暂时被这股喜悦给压制了下来。
上官家就有所不同,高层族老们决定保留实力,避免损失,收拢了玥珑湖附近的部分收益,这就让已经靠着倒卖货物,赚的盆满钵满的小门小户,一个个的心生满满。
他们不敢公然诋毁,私下里却把这件事怪罪到了上官傲雪身上,而本意为了上官傲雪的声望,也是从家族长远发展考虑,以上官傲雪的名义发布这道命令的上官城等人,也没有想到,最后的舆论风向,会变成这样。
好在这些人力量单薄,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在上官城对一些人实施惩罚之后,这件事情就无人再敢提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敢公然叫板的他们,私下勾结,秘密组织一起,向玥珑湖贩卖丹药。
为了报复上官城等人的行为,很多丹药都是以次充好,他们想着反正有很多人打着上官家的旗号,多他们几个也无妨。
这种现象屡禁不止,上官城也只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深知,只有通过血的教训,才能让他们停止这种行为。
玥珑湖的开发已经进展到了第三层,这里蕴藏着更多的宝物。
同时,有组织的争斗也越发明显,这预示着大家族和大门派即将介入其中。
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斗争激烈。
关于这座大墓,一直流传着只有五层的说法,没人知道当开发到第五层时,将会发生什么!
而第五层中的宝物,到底又有多么珍贵!
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一座新兴崛起的城市许都,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矗立于大地之上。
三面被巍峨的群山环绕,宛如一道天然屏障,一面濒临碧波荡漾的江水,水色清澈如镜,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堪称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赵若琪联合李月梅所建立的月神宗,便坐落于此,新打下来的地盘,也重新命名为越州与岐州,取两人名字的谐音。
在这个宁静祥和的日子里,赵若琪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庭院中,细心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宝剑。
阳光洒下,映照出她专注而美丽的面庞,却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略有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庭院之外。
“我当是谁呢?”
“您老人家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我这小小寒舍?”
赵若琪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多年寻找不到许莜的蓟徐。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您现在贵为一门宗主,小的实在当不起您的大驾。”
蓟徐也是笑着应道,赵若琪被俘的那段时间,他可是颇为照顾的,也是他把赵若琪安排在那云夫人身后,照顾许莜起居。
说起来,他也算得上赵若琪半个贵人,两人也算熟络,说说笑笑的在庭院里坐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倒上茶水,赵若琪继续擦拭宝剑,都是熟人,没什么可见外的,在她离开以后,赵家的没有撑多久就投降了上官家,来找她的人寥寥无几,毕竟谁也不想过这刀口舔血的生活。
上官家背靠锁天阁和燕家,在北地的风光无限,大有称霸北地雪原的势头,他们建城许都,就有向上官家族宣战的势头,毕竟许莜是在风雪城莫名其妙失踪的。
所以赵若琪怎么也猜不到,蓟徐来这里找她得理由。
“还能怎么?丧家之犬呗!”
蓟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将上官傲雪等人在孙家会盟之事娓娓道来,并提及自己寻觅多年却始终未见许莜旗号或踪迹一事,正因如此,他才决定来到越州月神宗试试运气。
“那么,恐怕你来错地方了。”
对上官傲雪的遭遇,赵若琪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儿并无人影。
身在其位,就要承担必须得后果,这是躲不掉的,她也同样承担着如此的重担,月神宗的每一个人都在关注着她,那种无时无刻,又无处不在的压力,很容易就会让人崩溃掉。
“唉!”
长时间寻人无果,甚至连丝毫消息都未曾得到,这使得蓟徐不禁开始怀疑,许莜是否在风雪城中遭遇不测,长叹一声,也无可奈何,最后的希望都落空了。
他曾经也考虑过许莜可能与上官渔一同进入了玲珑大墓,但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后发现,唯有上官渔一人涉足其中,而许莜自始至终都未露面。
“不如留下来与我一起创立宗门吧!”
赵若琪开启忽悠模式,颇得许莜真传。
“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吧,待到我们月神宗声名远扬之时,他自然便会知晓我们正在找寻他!”
赵若琪继续劝说道:“况且,仅凭你一己之力四处寻找,简直如同海底捞针一般艰难。”
蓟徐打架是把高手,有二赤兄弟看着,翻不起什么风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缺少高端战力,所以赵若琪迫切的希望蓟徐能够留下来,当然,面上是滴水不漏,只要蓟徐想找许莜,就会吃她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