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等雨儿明天下班后问问她就知道了。如果他相信了,估计院子里又要开大会了,就不必多问了。”于海棠认真地说。
于莉也点点头。
雨儿就是心善,总操心她哥的事,如果傻柱是我哥,我才懒得理他,笨头笨脑的。
另一边。
何雨儿在送走于莉后,躺在床上,思绪纷飞,思考着与许大茂的赌局。
许大茂如此确信他会赢,如果真的输了,她该如何应对?
话已出口,无法反悔。到时候真要陪他一晚吗?那样,她的清白就没了。
应该不会输,哥哥肯定会相信她,然后她再去向许大茂讨回哥哥的房子。
许大茂言出必行,一定会接受赌输的结果,这样,就算哥哥和秦淮茹离婚,至少还能有个住处。
自从何雨儿离开后。
秦淮茹就一直坐在地上哭泣,因为她深知一旦傻柱得知她上环的事,肯定会跟她离婚。
现在棒梗已经痴傻,如果离婚,她再想找个归宿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娶她,带着一家老小,又是寡妇,还做了结扎手术。
这该如何是好啊。
秦淮茹几乎要崩溃了。
她的哭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贾张氏。贾张氏醒来后走进正屋。
看到秦淮茹满脸绝望,还在不停地哭泣,她皱了皱眉,问道:“孩子的娘,厂里的事让你这么伤心吗?”
秦淮茹擦去泪水,说道:“妈,何雨儿知道我上环的事了,她要告诉傻柱,我该怎么办啊?如果傻柱知道了,我们的日子肯定过不下去了,这一家人就完了。”
贾张氏听见这话,脸上显出一丝慌乱,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不过,她的眼神迅速变得锐利。“淮茹,胡燕是否已经从厨房回来?”秦淮茹愣了愣。
“嗯,傻柱说今晚可能晚些时候才能下班,早上离开时提到有个宴席,现在应该还没回来。”
“我再问你,孩子她娘,那个何雨露知不知道傻柱工作的地方?”贾张氏平静地问道。
“不清楚,我都不知道呢。傻柱连我都瞒着,只说他在一家酒楼工作,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贾张氏闻言,眉头稍松。
“那就对了,既然何雨露不知道你哥的工作地点,你何必这么担忧?傻柱每次下班都会先回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不可能在外面等这么久,顶多明天再来找傻柱理论。”
秦淮茹有些迷惑,说:“妈,那不一样还是要面对吗?”贾张氏随即起身扶起秦淮茹。“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解释。”秦淮茹点点头,坐在床沿。
“妈教你,等傻柱回来,你就继续哭泣,越伤心越好。
“然后,他一定会问你原因,你就告诉他何雨露来找你的事。”
“你可以说,何雨露诬赖你不守妇道,先向傻柱投诉,反咬一口那个何雨露。”
“接着,你就诉说你的苦难,东旭走得早,现在棒梗又成了这样,何雨露还排挤你,说瞧不起你。相信我,只要按照妈的话去做,傻柱心软,一定会同情你的。”
“还有,你要表示你不介意他的缺陷,说我们要好好过日子,这样的日子怎么可能没有希望呢,就是要打感情牌,暖雁,你要让傻柱感到家的温暖。”
“至于接下来如何应对,就看你自己的发挥了,明白了吗?”
“你好好准备一下,喝点水,一会儿哭累了可以补充体力。”
秦淮茹听完贾张氏的建议,陷入了沉思。
母亲说的确实有道理。
之前不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傻柱的吗?刚才只是被何雨露吓到了。
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脑袋一片空白。
现在回想一下以前哄傻柱的情景,母亲的方法确实可行。她回过神来,感激地说:“妈,多亏你,几句话就让我清醒了。”
“我听你的,就这样告诉傻柱。”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傻柱的咳嗽声。贾张氏示意了一下,秦淮茹立刻放声大哭。不一会儿,傻柱推开了门,看见秦淮茹正在地上痛哭。
他连忙跑过去,问道:“淮茹,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贾张氏在一旁淡然地说:“还能有谁,除了你妹妹还会是谁?”
秦淮茹接着说:“雨露刚才进来劝我和你离婚,我说不可能,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傻柱,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接着,你妹子就说,如果不答应婚事,她就散布谣言说我装了节育环,可我根本没装,她居然这样冤枉我。”
\"还说什么柱子哥是她亲哥,肯定会相信她的话,你说我听了能不伤心吗?\"
\"我害怕雨儿去找你,所以提前告诉你,万一你信了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毕竟你们是亲兄妹,我想你可能会偏听她的。”
柱子听完,轻轻一笑,回应道:“淮茹,你多心了,尽管我和雨儿是亲兄妹,但我不会只听她的一面之辞。何必哭呢,我妹妹的性格就是这样,况且,她的言论影响不了我自己的事。”
听到这,秦淮茹瞥了一眼旁边的贾张氏,又偷偷瞄了眼柱子,心里有了数。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难过了。你忙碌了一整天,肯定累坏了,坐下来,我去打些水帮你泡泡脚。\"说完,她起身去准备水。
然后,她端着水来到柱子面前,轻轻地抬起他的脚放进盆里。柱子看到这一幕,脸上洋溢出满足的微笑。“淮茹,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站了一整天,正需要舒缓一下。”
\"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秦淮茹边说着,边温柔地搓着柱子的脚。
贾张氏微笑着,慈爱地说:“柱子,淮茹,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日子总会有起色的,好了,我去休息了。”
秦淮茹帮柱子洗完脚后,服侍他上床休息,自己则继续忙碌。
没过多久,柱子感觉体力不支,结束了当天的劳作。
秦淮茹柔声安慰:“下次我来,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柱子听到,心中满是感激。
自己身体不好,淮茹非但没有责备,反而给予安慰,这让柱子深感欣慰。
生活中,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世上何处再觅如此贤妻。有这样的妻子,就算少活几年也是值得的。正当柱子沉浸在思绪中时,
秦淮茹又开口了:“柱子,你知道为什么棒梗虽然痴傻,但依然能感受到生活的温暖吗?”
\"因为有你,我能成为你的妻子,这是我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东旭如果知道,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我嫁给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不怕艰难困苦的男人。”
\"我一个寡妇,何其有幸,院里的人都瞧不起我,只有你柱子,一直照顾着我们一家。其实我早就想和你结婚了,就是在东旭刚去世的时候。”
\"那时东旭离世,工厂给的抚恤金微乎其微,办完葬礼几乎所剩无几,多亏你一直援助我们,我才得以抚养棒梗、小当和槐花长大。”
\"如果没有你从轧钢厂带回的食物,棒梗他们可能早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即使现在棒梗痴傻,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柱子,你说是不是呢?”
又是一番触动人心的话语。
傻柱如今是个身体不济之人,失去了在钢铁厂的工作,然而秦淮茹却依然理解他,从不嫌弃。最近傻柱开始脱发,院子中的人纷纷议论。秦淮茹却始终一言不发,毫无怨言。
任何一个男子都会为此感到无比幸运和宽慰,傻柱也不例外。他轻轻吻了吻秦淮茹的前额。
“淮茹,我傻柱能有你这样体谅人的妻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休息吧,忙碌了一整天,你肯定累了。明天酒楼还有宴席,我得早起去工作。”
“好吧,安心睡吧。”秦淮茹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次日清晨,曙光初现。
何雨水早早地起床,收拾完毕便去贾家敲门。“哥,开门。”不久,傻柱打开了门。
“雨水,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听到何雨水的声音,秦淮茹心中一紧,也跟着起身。何雨水瞥了秦淮茹一眼。
然后转向傻柱,说道:“哥,你得跟秦淮茹分开,不能再跟她一起过了。”傻柱闻言,淡然一笑。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再说我和你嫂子过得挺好的,为什么要离婚?那岂不是无事生非。”
“哥,秦淮茹已经上了节育环,她瞒着你,想让你断子绝孙,她太狠毒了。你不能跟她过了,我们何家还指望你延续香火呢!”何雨水大声宣告。
秦淮茹闻言泣不成声。
“我真是命苦,棒梗又痴傻了,我妈又失明了一只眼。是,我不配傻柱,但我深爱着他。雨水,你不能为了拆散我和你哥而冤枉我上环。”
傻柱连忙过去安慰:“哎呀,淮茹,别哭了。雨水就是这个性,她只是不想我受苦。其实我过得并不苦,有你,有小当,有槐花,还有妈和棒梗。”
“即使妈失明,棒梗痴傻,我也不会抛弃他们,更不会抛弃你,淮茹,我对你只有疼爱,哪舍得离开你。”
傻柱转头对何雨水说:“雨水,别闹了,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这么多。”
秦淮茹擦掉眼泪,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模样显得颇为得意。何雨水看到,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向傻柱身后的秦淮茹。
“哥,看淮茹在笑,她在嘲笑我,嘲笑你的傻,她真的上环了,你看她那狠毒狡猾的眼神!”
傻柱闻言,眉头紧锁。
只见秦淮茹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泪水不断滑落,眼角微颤。
秦淮茹假意道:“傻柱,别责怪雨水了,我知道她是为你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过了,那就离吧,我认命,我淮茹苦命,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面对秦淮茹的激将,傻柱有些烦躁,何雨水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让他更加烦躁。
傻柱转过身,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
“雨水,你也该成熟些了,虽然还没成家,但总该明白事理。你看你嫂子,尽管你不停诋毁她,她却不恼反帮你说好话。这样的好嫂子,上哪儿去找?这么贤惠的媳妇,我若不珍惜,岂不是真成了糊涂蛋?”
何雨水闻言,愣住了。
哥哥是不是真的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了?秦淮茹那样的心机女,能配上正直的麻得正陉飕臣吗?
她暗中设局,让哥哥断后,这样的女人还能算是好媳妇?特别是刚才秦淮茹在傻柱背后那洋洋得意的表情。
哥哥一回头,她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演技不去好莱坞都可惜了。
哎呀,自己怎么还夸她呢!
看来许大茂说的没错,秦淮茹绝对不简单。她的演技,若说拿奥斯卡都不为过。真是气得够呛。
不行,不能让哥哥再受她的蒙蔽。何雨水回过神,走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承认不承认你做了那种事!”秦淮茹依旧哭泣,一言不发,满脸委屈。傻柱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上前给了何雨水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刺破空气,何雨水的脸瞬间红肿,傻柱的愤怒显而易见。这一巴掌,更打在了何雨水的心上。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哥哥也不会信她,只会怜惜秦淮茹。
何雨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滑落。
“哥,你就为了这个狠毒的寡妇打我,还打得这么狠,好,我不管了,随你绝后吧,我再插手,我就真是傻柱了。许大茂说得对,你活该,活该被秦寡妇榨干!”
说完,她气冲冲地离开了。傻柱看着,叹了口气。
这雨水,怎么总是长不大,不懂事,难怪被人诟病。他回过神,扶起秦淮茹。
“淮茹,没事,把雨水的话当作耳边风就好。好了,我要去工作了,还得准备饭菜呢。”
“傻柱,去吧,别迟到,酒楼扣钱可不好。”秦淮茹满是关心。
“还是我家媳妇儿精明,会持家。行了,我得走了,免得误了正事。”
另一头,许大茂家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