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日。
小孩们以及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在享受假期。阎解旷、阎解娣两兄妹在院子里玩得正欢。
“妹妹,我去趟厕所,憋不住了。”阎解娣急匆匆地说。
“去吧,快点回来,咱们还要跳绳呢。”阎解旷边说边放下手中的绳子。
阎解娣于是走出院子,前往院外的公共厕所。不料,
棒梗因为脑部受损,行动无法自控,大脑功能区域受限,不分男女厕所,径直走进了女厕,恰好撞见阎解娣正在如厕。
或许是因为年幼无知,棒梗并不懂事,径直走向阎解娣,并抱住她说:“阎解娣,一起玩。”
这一抱吓得阎解娣魂飞魄散,她立刻推开了棒梗,匆忙穿上衣服跑出厕所。棒梗被阎解娣推开,失足跌进了厕所坑内,衣服沾满了秽物。虽然棒梗智力受损,但他依然能闻到那股恶臭。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异味,棒梗狼狈不堪地从厕所中走出来。
与此同时,
阎解娣哭哭啼啼地回到了家,将棒梗闯入女厕所并抱住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阎埠贵。阎埠贵一听,勃然大怒,决定采取行动。
“真是反了天了,这小崽子棒梗,看我不教训你个够。”话音未落,人已跨出房门。
恰逢此时,秦淮茹牵着满身污垢的棒梗出现眼前,阎埠贵立刻快步迎上。
一阵恶臭扑鼻而来,阎埠贵下意识地掩住鼻子,挥手驱散异味。
“真是熏死人了。”
秦淮茹对棒梗惹出何事尚且浑然不知,只知道他在院门口蜷缩一团,脏得不成样子,估摸着是掉进了茅厕。
她本打算带棒梗回去换洗,却见阎埠贵挡在面前,满脸嫌恶之色。
秦淮茹心中略感不悦,直言道:“三大爷,您要是嫌臭,就请让开吧,我得赶紧给棒梗换衣服去。”
阎埠贵闻此言,顾不得那股臭味,松开捂鼻的手,问道:
“秦淮茹,你知道你家棒梗做了什么吗?”
“不清楚,先不管那些,反正得先给他换了这身脏衣服再说,瞧他这一身,准是掉进厕所里了吧。”秦淮茹说着,拽着棒梗欲走,而阎埠贵却拦住了去路。
“等等,我还有话说呢。”
秦淮茹一脸困惑,“三大爷,您这是要干啥呀?”
此刻,傻柱刚巧也走进来,看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阎埠贵。
“三大爷,您这是干嘛,拉扯我媳妇做什么?”
阎埠贵被傻柱这么一推,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傻柱,你敢推我!”
傻柱回应道:“三大爷,我刚才可是看到您在拉扯我媳妇,我才出手的,您嚷嚷什么?”
阎埠贵勉强站稳身形,转头朝身后喊道:“孩子他妈,快叫一大爷、二大爷,还有院子里的人都过来,咱们开个会。”
“好嘞。”三大妈应声而去,直奔中院。傻柱一头雾水。
“三大爷,您怕不是犯糊涂了吧,我轻轻推了您一下,您就召集全院子的人开会?”
“懒得理你,淮茹,我们回屋。”傻柱边说边拉着秦淮茹走向中院。
秦淮茹边走边嘀咕:“哎,这三大爷今天怪得很,棒梗一身脏成这样,先给他换个干净衣服,臭死了。”
傻柱闻言,皱眉瞥了一眼棒梗。
“哎哟喂,这臭味,棒梗小子搞什么鬼,难不成掉粪坑里了,怎么臭成这样。”
“行了,别提了,可别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真是的。”秦淮茹抱怨着。
阎埠贵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都不听自己的话,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自家闺女受了委屈,这口气如何能咽?
不久之后,
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聚集到了前院,许大茂也被唤了出来。
“三大爷,这是有什么急事啊,三大妈急匆匆的样子。”许大茂平静地问。
阎埠贵便将阎解娣所遭受的冤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许大茂,在场的邻居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易中海听完后,眉头紧锁。
“三大爷,您家解娣该不会是信口胡诌吧?棒梗固然如今智力略显迟钝,可也不至于做出这般不堪之事啊。”阎埠贵听罢,满面愠色,厉声道:“你给我闭嘴!我家的孩子向来不说谎话,再者,解娣一个闺女家,怎会拿这种事编排谎言?易中海,你说的还是人话不?”
三大妈亦随声附和道:“易中海,你分明是在偏袒傻柱,谁不知道他答应给你养老,你就处处护着他。你还好意思称一大爷,呸!”
易中海闻此言,心中也生出一丝不满。“我哪有乱说,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再说,这‘一大爷’的名号也不是我自己封的,是大院里众人叫出来的。三大妈,你说话得讲分寸,我何时事事都迁就傻柱了?虽说是傻柱承诺照顾我晚年,但我并未因此处处袒护他。”
“现在事情真相未明,你们就妄下结论,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无它意,别扯些陈年旧账!”许大茂正色调解道,“一大爷、三大爷,先消消气,咱们先把秦淮茹唤出来,把棒梗带出来再说。”
“我才懒得跟易中海多费口舌。”阎埠贵接话,“行,大茂,按你说的办,阎解成,快去把秦淮茹叫来。”
“明白了。”阎解成应声疾步走向贾家。
不久后,秦淮茹与傻柱带着一脸懵懂的棒梗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嚷嚷什么,我们自己出来了,真是的。”
陶障匮愍责问道:“秦淮茹,刚才我和你说话,你怎么爱理不理的,怎么回事儿?”
傻柱则毫不客气地回应:“我媳妇为啥要搭理你?一边去。”随后,易中海将阎解娣受委屈的事情详述给傻柱听。
傻柱听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转头看向仍在流着口水的棒梗。“棒梗,你刚才是不是进女厕所了?”
尽管棒梗有些痴傻,但基本的语言表达能力尚存。“对啊,我抱了阎解娣,我想找她玩,他们都不跟我玩,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秦淮茹听罢顿时惊愕不已,立刻走到阎埠贵面前,诚挚道歉:“三大爷,我之前并不知道棒梗对您孩子做了这样的事,我对我刚才的态度深感抱歉。”
“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而且,他的智力确实有点问题,院里的邻居都知道的,三大爷,您就原谅棒梗这一次吧。”秦淮茹恳求道。
易中海也在旁帮腔:“老阎,我也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再说,您家解娣不是没出什么事嘛,小孩子间打闹,何况棒梗现在智力状况特殊,不必过于计较。”
许大茂闻言放声大笑。“大伙听听,这就是所谓的一大爷说的话,易中海,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再叫你一大爷,因为你配不上这个称号!”
“三大爷,您不用怕,这次我来为您主持公道!”阎埠贵满脸感激地道,“大茂,还是你明事理。”
然后,他转向秦淮茹,说:“秦淮茹,原本我还担忧你们一家不肯承认,幸好,棒梗自己先招了。现在,你来谈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吧,无需客套,我对此并无兴趣。”
秦淮茹面露委屈之色,回应道:“三大爷,您认为应该如何处理呢?”
“赔款30块,而且从今往后,也不许再称呼我三大爷,我不稀罕这声称呼。”阎埠贵言辞决绝。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发现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便将目光投向傻柱。傻柱也愣在那里。
他刚领到的30块钱工资,刚好可以赔偿,但这样一来,一家人的生活又要捉襟见肘了。这个棒梗,简直就是个惹祸精,眼看就要把全家的好都败光了,自家的房子加上聋老太太的房子,全因他而陷入困境。
阎埠贵看见傻柱犹豫不决,迟迟不愿掏钱的样子,心中极为不满。
“傻柱,爽快点拿出来,别磨磨蹭蹭的,要是不想赔,那我就报警,报警不仅抓棒梗,作为孩子监护人的你和秦淮茹也要承担相应责任!”
傻柱听闻此言,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把钱递给了阎埠贵。
“三大爷,这是赔您的,棒梗年纪小不懂事,行事鲁莽。”
“你的道歉,我并不稀罕,走开吧,以后别叫我三大爷,我不想理睬你。”阎埠贵满脸不悦。
“既然三大爷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该轮到易中海的问题了。”许大茂高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