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弑子之仇,不共戴天!梦里无数次,我幻想手执利刃,将姜镇涛千刀万剐了,让他血债血偿,但复仇大计,还需从长计议。”
郑秋霞面容狠厉,眸中怒火滔天,却未被仇恨冲昏头脑,字字句句透露出异乎寻常的冷静与理智。
“那小子实力超凡,至尊之上,可咱们郑家有十二鬼卫镇守,拿下他并非难事!”
郑成俊心有不甘,愤怒之余,更添几分撺掇之意。
“这十二鬼卫,皆是鬼血天尊的亲信,每一位都是超越至尊的存在。一虎难敌群狼,哪怕那小子修为通天,也绝非十二鬼卫的对手!”
郑秋霞轻轻颔首,表示赞同,但坚持己见。
“在未有十足胜算前,绝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引来杀身之祸,甚至将整个郑家推向毁灭的深渊。”
言毕,她满心无奈与烦躁,摆了摆手,示意郑成俊无需多言,可以退下了。
“小姑,就算我们忍气吞声,放弃报仇,那小子也不会善罢甘休!你可知我为何能活命归来?”
郑成俊苦笑连连,半真半假地继续鼓动。
“他留我一命,就是要我带话回来!他不仅要你跪在他面前自刎谢罪,还要父亲和爷爷去战部负荆请罪!显然,他知道我们郑家是郑王朝正统后裔,随时可能找个借口,将我们郑氏一族连根拔起!与其坐等灭亡,不如主动出击,先从他身边人下手……”
他滔滔不绝,只为说服郑秋霞启用十二鬼卫对付姜镇涛。
除去姜镇涛,既是为了郑家,也藏着他的私欲。
司徒牧月,天都第一美人,他垂涎已久。
若非郑家一向隐忍,实力又远逊于司徒家,他或许早已用尽手段,甚至强行夺人。
今日一见云轻歌,更是惊艳不已。
司徒牧月,他志在必得;云轻歌,他也要弄到手;至于姜镇涛身边的其他女子,同样被他惦记上了。
这不光是由于他本性好色,更多的是对姜镇涛那份交织着羡慕与嫉妒的情感。
他,作为郑氏皇族的正统血脉,地位等同于储君,怎可容忍自己输给一个仅为战部效劳的姜镇涛?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出身高贵程度远远超过了姜镇涛无数倍。
郑秋霞在一旁静静听着,脸色逐渐阴郁,怒意渐浓。
“那小子简直嚣张至极!既如此,咱们就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自从周志业殒命后,她便把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侄子郑成俊身上,不仅宠爱有加,更是无条件信任。
于是,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郑成俊轻易哄得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理智,牙齿紧咬,恨不得立即亲手撕碎姜镇涛。
“鱼或许会死,但网可不一定会破!小姑,只要我们让十二鬼卫出马,保证让他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郑成俊乘胜追击,自信满满地说。
“鬼卫令牌,你拿去!我要那小子活不过今夜,用他的血来祭奠你表哥和姑父!”
郑秋霞终于下了决定,将一块乌黑发亮的金属令牌递给了郑成俊。
“绝不会让小姑失望,我必定为表哥和姑父报仇雪恨!”
郑成俊双手捧着令牌,如同珍宝一般,身体微微颤动,郑重承诺。
“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消息!”
郑秋霞慢慢坐回书桌旁,心中既感到如释重负,又觉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虚弱。
“是!”
郑成俊高声领命,随即转身离开。
随后,他独自驱车离开了郑家,直奔天都东郊一座隐秘的私人庄园。
十二鬼卫就隐藏在那里,有了他们的助力,他对自己除掉姜镇涛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一路上,他的脸上洋溢着阴谋即将得逞的窃笑,甚至开始幻想将司徒牧月、云轻歌等绝色美女纳入后宫,以及未来登基为帝的美梦……
此刻,姜镇涛与云轻歌手牵手回到了那座曾由龙婆守护的古老四合院。
尽管这座宅院已有一段时间无人问津,但在神秘阵法的庇护下,它依旧保持着一尘不染的清幽与雅致。
刚迈进门槛,云轻歌便柔情似水地笑道。
“你先去洗个舒适的热水澡,我这就动手准备晚餐。”
“我来帮你打下手,等吃饱喝足,咱们再共泡鸳鸯浴。”
姜镇涛摇头晃脑地拒绝,边说边提着满载的食材朝厨房走去。
“唉!”
云轻歌无奈地叹了口气,预感今晚怕是要落入姜镇涛的“魔爪”,被他的热情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在某些方面的旺盛精力,让她既感到欢愉又略带一丝惧意。
即便她修为深厚,体质远胜常人,也难以独自满足他。
“你先清洗一下蔬菜,我出去打个工作电话。”
云轻歌并未尾随姜镇涛进入厨房,而是在他身后喊了一句,随即走向前院,拨通了司徒牧月的号码。
电话接通,云轻歌满是笑意地说。
“牧月,你应该听说我们到天都了,现在就在四合院,快来一趟吧,他想见你!”
近来,因商业合作加之与姜镇涛的关系,虽未私下相聚,她们却常通过电话,已然亲密无间,如同姐妹。
“为何他不直接给我打?轻歌,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司徒牧月对云轻歌的话满腹狐疑。
“做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为好,偶尔糊涂也是一种福气哦!”
云轻歌玩笑间转入正题。
“他的那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大,我一人实在应付不来,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司徒牧月虽然冰雪聪明,但作为未嫁的女孩,一时没领会云轻歌言下之意。
“你的忙,我自然乐意相助,不遗余力。不过,你说的‘需求’是金钱或物资方面的吗?”
云轻歌闻言一愣,旋即露出狡黠的笑容。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当面详谈!对了,别忘了带上几瓶好酒,你知道的,他可是嗜酒如命呢!”
“成,我马上就到!”
司徒牧月爽快答应。
挂断电话,云轻歌脸上那抹促狭的笑意更甚。
她不仅巧妙地请来了司徒牧月,心中更盘算着要在酒中动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