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涛眉头轻轻一皱,迅速退至云轻歌身边,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他目光如炬,直视云天苍,满不在乎地嘲讽道。
“别藏着掖着了,把藏在暗处的人叫出来吧。”
上次云天苍装病之时,姜镇涛就已隐约察觉云家背后藏着一位高人。
此刻,他凭借敏锐的神识感知,已经锁定了那人的存在。
云轻歌困惑地看向姜镇涛,低声询问。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瞬间闪现在云天苍身旁。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小老头,瘦弱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冷冽阴森,全身散发出一股阴寒与危险的气息。
黑衣老头紧盯着姜镇涛,语气阴沉地说。
“小子,我本无意与你为敌,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但云老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今天我必须取你性命!”
面对威胁,姜镇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是你上次封住他的心脉,让人误以为他病入膏肓?”
黑衣老头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姜镇涛面色平静,继续道。
“江湖传闻,黑手鬼医阴丧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藏身于云家。”
阴丧不仅武艺超群,更是精通巫医之术。
他曾犯下无数惨无人道的恶行,为修炼邪功,以采阴补阳之法残害近百名妙龄女子,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三十年前,官方与众多正义之士联手追杀他,将其重创。
他被众高手合力击落万丈悬崖,自此消失无踪。
然而,他命不该绝,在垂死边缘恰好被云天苍所救。
此后,他便隐居云家,默默守护云家的安全。
因担心暴露身份,阴丧并未过多插手云家事务。
但他曾许诺云天苍,待自己伤势恢复后,将助云家发展壮大,并在此期间暗中保护云家。
如今云家衰败,危机四伏,尤其在姜镇涛与云轻歌找上门来的情况下,阴丧不得不亲自出马。
阴丧满脸震惊与困惑,上下打量着姜镇涛。
“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知道老夫的身份,那倒省事了,束手就擒吧!
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最终化为一滩脓水!”
姜镇涛嗤笑一声,毫不畏惧。
“看来你太低估我了,现在的你,还没那个能耐!”
话音落下,他信手一招,泣血剑破空而出,剑花翻飞。
阴丧一见泣血剑,脸色骤变,惊骇万分地喝问。、
“你是王仙姑的徒弟?不对,王仙姑唯一的弟子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娃娃,你究竟是何人?”
“杀你的人!”
姜镇涛不再多言,手中泣血剑凌厉斩向阴丧!
阴丧身形一晃,瞬间闪至姜镇涛身后,挥动拳头,凌厉出击。
姜镇涛却似背后长眼,疾速转身,手中泣血剑如红龙翻腾,直奔阴丧面门斩去。
阴丧目光触及泣血剑,心头暗惊,深知此剑威力绝伦,断不可硬接,遂施展鬼魅般的身法,左冲右突,巧妙避开剑锋。
姜镇涛攻势如狂风骤雨,剑气纵横,几招下来,阴丧已是遍体鳞伤,数道触目惊心的剑伤赫然显现。
最终力竭倒地,痛苦抽搐,再也无法站起。
凌冰如幽灵般悄然而至,未发一语,径直将重伤垂死的阴丧带走。
云家人目睹此景,无不瞠目结舌,原本以为阴丧稳操胜券,谁能料到他竟被姜镇涛顷刻间击败。
姜镇涛手持泣血剑,如同索命鬼魅步步逼近满脸惊惶的云凯杰。
“你自己乖乖交待,还是让我继续动手?网络上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
姜镇涛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云凯杰见姜镇涛越来越近,脸色瞬间刷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如秋叶。
“是,是历子昂!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他要报复你们,找到我,逼问关于我姐的事。
那帖子不是我发的,是他找人发的,真的跟我无关啊……”
云凯杰语无伦次,但关键信息已然清晰。
姜镇涛冷哼一声,收起泣血剑,一记耳光将云凯杰扇翻在地。
“若没有你,那帖子怎会凭空出现?你分明就是始作俑者,还敢狡辩与你无关,当我好糊弄不成?”
姜镇涛话语如冰,冷冷扫视周围云家人,不屑再与之纠缠,携云轻歌转身离去。
离开云家后,云轻歌想起阴丧之前的言语,心中生疑,不禁问姜镇涛。
“你师父真是一位名叫王仙姑的世外高人,而且你还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师姐或师妹?”
姜镇涛并无隐瞒,坦然回应。
“不错,我师父确实姓王,是位得道之人,江湖尊称王仙姑,我也的确有一位师姐,名叫惠慧。
不过,她如今并不在这个世界上,而在异界,天虚大陆。
师父在我下山那年便开始云游四海,至今行踪不明。”
云轻歌听罢,半信半疑,稍作思考,又抛出新问题。
“阴丧不是早在三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你是如何认出他的?”
“三十年前,战部大长老秦汉武曾亲自追杀他,虽未能成功,但大长老始终怀疑他未死,故将他的详细信息告知于我,并嘱咐若有一天遇到阴丧,务必除之,以安民心。”
姜镇涛语气平静,如述家常。
云轻歌微微颔首,目光炯炯地凝视姜镇涛,再次发问。
“我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这与你有关?”
姜镇涛笑容满面,轻轻颔首,坦诚道。
“不错,前些日子,我每夜拥你入眠,实则是运用特殊手法助你改善体质。
如今的你,综合实力已不逊于曼舞,只是你尚未掌握如何运用而已。
《丹经》中的修炼之法,对你们俩提升修为大有裨益,待时机成熟,我会传授你们真正的修炼功法。”
云轻歌凝望着姜镇涛,眼中交织着感激与深深歉意。
他一直在默默付出,为自己费尽心思,而自己却一直误解他。
她目光炽热,紧紧追问。
“这么说,你每晚以那种令人羞人的方式拥我入睡,全是为了帮我改变体质?”
姜镇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神色庄重。
“自然如此!”
云轻歌听罢,情绪陡然低落,心中弥漫起无名的失落与幽怨。
正当姜镇涛欲言又止之际,云轻歌的手机响起,是云曼舞打来的电话。
“姐,你和姐夫现在在哪?能来李大龙家那栋别墅吗?网上发帖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好的,我们立刻过去。”
云轻歌应答后挂断电话,两人火速前往李大龙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