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陵县上任时,余根武自觉身后站着余氏、骆氏两大商行,又带了余家村不少儿郎来。有钱有人,一定能很快让陵县成为富裕县。
在路上他就开始规划要盖酒楼、客栈、商铺等等大力发展陵县的商业。
余守平看着余根武的规划,没有说话,给了一笔银子让余根武去折腾,体会人性的善与恶。
余根武拿着不菲的银两就去找人搞商业。余家村、百竹县的发展,余根武自觉已经摸透了,可以照搬过来发展陵县。
现实却很快打脸,余根武掏出的大笔银子,连点水花都没有见,就这么没了。
余根武要查账,账本一片混乱,有些甚至没有。
吃了亏,上了当……经历种种后,余根武明白自己再有后盾支持,也得脚踏实地的做事才成。好高骛远是要不得的。
在骆怀成的指点下,余根武带人将陵县实地走访一遍。收集陵县百姓的真正的需求和意见,又请教县里有威望、有学问的人。其中一位就是县学教谕。
林教谕刚开始看不上余根武,上来就大包大揽。一副尔等凡人不知所谓,皆听我言才是对的嘴脸,让人很不喜。
经过种种打击后,余根武变得沉稳,改了态度,认真请教。
见余根武是真心改过,真心为陵县发展。这位在陵县教书近二十年的教谕,也改了态度帮助余根武。
有了林教谕帮助,余根武重新定规划,第一步用剩下的钱打水井。陵县穷的原因就是雨水少。庄稼缺水自然长得不好。
通过余守平,请来专业的人员,在最缺水的村庄打水井,解决村民吃水和浇水的困难。之后就是将买来建设客栈、酒楼的砖石等拿来铺城里的路。陵县是土路,平日里就尘土飞怕扬,下雨天是泥泞不堪,无法出门。
两样举措下去,陵县百姓对余根武有了一些改观。后面再借着余、骆两家商行的帮助。余根武用三时间,将陵县——大周朝最穷县的帽子摘下来。
余根武在跟林教谕的接触中,也认识了他的女儿——林伊人。
随着接触的增多,余根武与林伊人越来越熟悉。
听到林家请媒婆,才反应过来。赶紧写信给亲娘何美丽,信里交代快点来。再不来她小儿子的娘子就跑了。
何美丽接到信带着骆灿灿赶来。
休整一日,何美丽带着礼物上门见林夫人。稍稍打探就知道,林伊人也对余根武有好感。但这小子光献殷勤就是没动作,气得林家人直接请媒婆说亲。
何美丽先道歉,小儿子没教好,然后扒拉月下社名单,挑选最好的一位媒婆上门来提亲。
三年时间,何美丽创办的月下社已经统一大周朝的媒婆,目前她正计划着往隔壁国家发展呢。
余根武、林伊人的亲事定下来。
余巧月带着骆怀成、念念赶来。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何美丽和余守平早两年就准备好的聘礼。
亲弟弟要成亲,余巧月是很高兴的。但当她看到自己几月不见的宝贝女儿后,脸色变了。一把抄过地上的扫帚,对着后进门的余根武就是一顿揍。
“啊——疼——姐,干嘛打我。我做错了啥啊——”余根武边躲边委屈的大叫着。
不问还好, 一问余巧月更气了,手上力道加重。
待骆怀成将余巧月拦住,余根除了脸,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看着给余巧月揉手,担心她手疼的骆怀成,余根武更觉得疼了。
“咱俩亲姐弟。三年不见,你就这么待我。”余根武越想越觉得难过,忍不住掉下两滴眼泪。
“少扯这些。我问你,灿灿的头发怎么回事?”原本一头乌黑齐腰长发的女儿,来陵县不到三月,头发变成披肩。
余根武顿住,“呃,嗯,这个,那个——嗯,”
“说。”不止余巧月生气,骆怀成也生气。他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白净可爱的女儿现在变得黑不溜秋的。骆怀成差一点没认出来。
“不是,是灿灿她想出去玩。我就带她出去了。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余根武哪能想到的呢。
余根武说着朝灿灿使眼色让她给自己说好话。
骆灿灿靠在外婆怀里,心虚的不敢抬头看舅舅。这会她要是求情,姥姥和爹是不会说她,但娘亲的一顿打是跑不了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舅舅已经被打,就再替可怜的小外甥女再挨一顿。
“打一顿还是轻了。”何美丽也是气。她忙着为这臭小子说亲,让他带几日灿灿。就把她可爱乖巧的孙女,带成假小子。
打完,余巧月消气,与何美丽一道,带着余根武整理带来的聘礼。把余根武自己准备的一些也塞进去。
最后一起96抬嫁妆,抬进林家。
整个陵县都轰动,县城里的百姓都跑来看。百多年来,陵城也没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嫁妆啊。不少人后悔,没有早点下手拿下余根武。
十六日,陵县最大的官成亲大喜之日,整个县城内外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县城外的不少村民听到消息也都赶来恭贺余根武成婚。村民发自内心感激余根武为他们带来好生活。
来的人,怕余根武不收贺礼,放下东西就走。余根武去接亲,余守平作为知县的亲爹出来接待众人。安排他们稍后去余氏酒楼吃席。
知县也开放让大家观看新郎新娘拜堂。
拜完堂,来贺礼的村民由人带着去余氏酒楼吃席。接到通知的余氏酒楼停业一天。
知县府衙接待亲朋好友。
余巧月和骆怀成坐在主桌,看着与人寒暄交际的余根武。余巧月有种儿子长大成人的老母亲的欣慰感觉。
参加完余根武的婚礼,又和赵五英见一面。余巧月一家四口得回易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