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青年的出刀迅猛异常,若是普通人,恐怕难以躲闪。
但童灵并非常人,身为修武者的她,身形一侧,便巧妙地避开了那疾驰而来的刀锋。
眼见一刀落空,为首青年焦急地向同伴喊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快动手啊!”
随即,这群地痞纷纷亮出兵器,或是匕首,或是短刀,气势汹汹地向童灵冲去。
段天扬在旁观望,完全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
身为修武者,童灵应对这些普通混混绰绰有余。
只见那些地痞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向童灵砍去,但童灵却如同在刀光剑影中翩翩起舞,不仅未亮出武器,连铠防都未施展。
她一边闪避攻击,一边轻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点功夫,也敢出来讹人,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的嘲讽让为首青年怒火中烧,他拼尽全力,挥舞匕首向童灵劈去。
童灵巧妙侧身,那道匕首却意外地砍断了马车上捆绑木桩的绳索,发出一声巨响。
一根粗麻绳被迅速砍断,为首青年不依不饶,重新举起匕首,紧追童灵不放。
童灵身姿轻盈,灵巧地向后跳跃,避开青年的攻击。
他连砍三刀,却连童灵的衣角都未触及。
愤怒之下,他瞄准童灵的腰部,狠狠地刺去。
童灵灵活地一闪,那把匕首却意外地扎在了马车尾的麻绳上,麻绳即刻断裂。
随着麻绳的断裂,马车上捆绑的木桩滚落而下。
童灵反应迅速,轻踏地面,巧妙地横移出去。
而为首青年则显得笨拙许多,虽然也试图闪躲,但还是被滚落的木桩砸中了脚面。
他惨叫一声,坐倒在地,双手紧抱脚踝,疼痛得直哆嗦,汗水如豆般滑落。
看到这一幕,他的同伴们脸色骤变,纷纷围上前关切地询问:“老大,你还好吗?”
为首青年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急促地喊道:“快……快把木头搬开!”
同伴们见他痛得如此厉害,立刻行动起来,试图将木头移开。
哼,真是自找苦头!童灵站在一旁,下巴微扬,目光戏谑地投向那为首的青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几名地痞正努力试图移开压在青年脚上的木桩,但不论他们如何使劲,那木桩却纹丝不动。
见他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表情痛苦,童灵忍不住嗤笑道:“你们是没吃早饭吗?这么多人,连个木桩都搬不动,也太没用了吧!”
那马车上的树桩虽不细,但也不至于让两三人合力都抬不动。
眼前这些地痞明明有四五人,却仍对那木桩束手无策,这在童灵看来,简直令人发笑。
而那为首的青年,坐在地上仍然不停地惨叫。
原本在看热闹的段天扬走了过来,他低头一看,眉头紧锁。
青年的脚仍被木桩紧紧压住,鲜血已透过鞋子渗出,流淌在地上,显然他的惨叫并非装腔作势。
他拍了拍一名地痞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说道:“让开,让我试试!”
那名地痞困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啊?”
“只是路过的。”段天扬简短地回答,随后他扶住木桩底部,用力向上一抬。
他使出的劲可不小,要知道,段天扬目前的修为已达到天罡境,这一境界的提升使他的身体机能有了显着变化,其力气远超过常人。
然而,即便是他尽全力上抬木桩,也只是让木桩微微晃动了一下,并未能将其抬起。
木桩的这一细微晃动,却让脚被压住的为首青年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他几乎因疼痛而昏厥。
段天扬看着这根并不算大的树桩,心中不由一惊。
他疑惑地想,怎么会这么重?自己使出了九分力气都未能将其移动分毫,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那名中年人,发现中年人眼神躲闪,额头满是汗水。
中年人连忙招呼那几名赶车的车夫:“大家快来帮忙把木桩移开!”听到他的呼唤,车夫们纷纷下车前来。
就在他们准备搬木桩时,段天扬却拦住了他们,他直视着中年人,质疑道:“你运的这是什么木头?竟然比石头还重!”
“是……是黄檀木……”
段天扬一脸困惑,他对药材和木材颇为了解,但眼前这异常沉重的材质,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他抬起手,指尖瞬间覆盖了一层闪烁的银色金属,宛如流水般环绕他的手掌,瞬间,他的五指被坚硬的金属覆盖,锋芒毕露,银光熠熠。
他用力向下一握,仿佛钢钩般的手指深深地刺入树桩之中。
他拼尽全力,一声大喝,试图将木桩抬起,但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木桩依然稳如泰山,只是被他的力量生生地撕下了一块树皮。
他甩掉手中的树皮与木屑,目光紧锁在木桩上那被撕裂的缺口,内部银光闪闪,似乎藏匿着某种神秘之物。
他心中一动,手掌深入其中,再次一抓,手中便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银砖,这块银砖厚重且长。
而这,仅仅是木桩内藏匿的众多银砖中的一块。
段天扬发现,整个木桩内,都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这样的银砖。
难怪这树桩如此沉重,四五人合力都未能移动分毫,连自己都束手无策……
这哪里是树桩,分明就是银桩……
段天扬拿起手中的银砖,向那名中年人展示,问道:“黄檀木是长这样的吗?”
看到树桩中隐藏的东西,童灵惊呆了,那几名地痞也目瞪口呆。
如此多的银砖藏匿于树桩内,其价值不言而喻。
中年人干笑两声,走上前来,对段天扬解释说:“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其实是镖局的,这次押运的是一趟秘密镖物。”
“那你们要将镖运送到哪里?”段天扬好奇地问。
中年人苦笑道:“小兄弟,镖局自有规矩,有些事不能对外人透露。”
“是吗?我读的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段天扬边说边从衣襟深处悠然取出一物,正是洪兴社的令牌,他扬了扬手,淡淡道:“你看,这是什么?”
瞬间,周围的氛围如冰封般凝固,在场众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
围观的人群像是受惊的羊群,瞬间一哄而散,那些原本嚣张的地痞更是惊慌失措,连被压住脚的同伴都无暇顾及,便匆忙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