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童灵,身上仅着肚兜与亵裤,因浑身乏力,已放弃了抵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咬着牙怒视着段天扬。
就在她以为自己无处可逃之际,段天扬却出人意料地停了手。
他松开童灵,转身向房门走去,沉声唤道:“来人!”
一名小丫鬟应声而来,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一见到段天扬,她立刻低下头,偷偷地瞥了一眼床榻上的童灵。
只见童灵正泪流满面,瑟缩在被子里,雪白的香肩暴露在外,浑身颤抖不止。
小丫鬟羞红了脸颊,结结巴巴地问道:“将军……请问有何吩咐?”
“准备饭菜。”段天扬沉声回应。
“是!将军!”小丫鬟应声而去,生怕多停留片刻会惹火烧身。
段天扬缓缓走到床榻旁坐下,目光转向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的童灵。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段天扬心中暗自歉疚,但为了掩饰身份,他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
他其实很看不起那些对女人用强的男人,但此刻却也别无选择。
没过多久,几名小丫鬟便将饭菜逐一呈了上来。
段天扬微微摆手,示意她们退下,随即款步走向餐桌,轻落座,轻拾筷箸,细品几口饭菜。
觉得味道尚算可口,他便转头望向蜷缩在床角的童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和地问道:“饭菜的味道还不错耶,你不过来吃点吗?”
童灵仍旧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角,一双泪眼凝视着段天扬,心中满是困惑,不解他究竟意欲何为。
时而对她施加暴行,时而又如此平静地坐下用餐,她实在无法理解。
段天扬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却不发一言,不禁轻笑一声,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你想取我性命,也得有力气才行。若是饿坏了身子,难道是想变成饿鬼来找我索命吗?哈哈!”
他的笑声犹如尖刀,刺入童灵的心扉。
她猛地掀开被子,却立刻后悔不已,因为她身上仅着肚兜与亵裤,一片春光尽露。
然而令她惊奇的是,当她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坐在桌旁的常远竟然面露羞红,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这个恶贯满盈之徒,竟还故作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童灵并未因他短暂的转变而消解了心中的恨意,她那微弱的疑惑之火很快就被愤怒的狂风扑灭。
她迅速拾起那件被撕得破烂不堪的衣裙,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段天扬的对面,毫不犹豫地坐下。
看到桌上摆着属于自己的碗筷,童灵毫不客气地拿起,便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进食。
桌上的饭菜十分丰盛,但在童灵狼吞虎咽的架势下,却显得供不应求。
段天扬见她吃得如此急切,担心她吃不饱,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然而,这份善意在童灵眼中却不过是虚情假意的表演。
她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总有一天,她要亲手了结这个禽兽的性命!
满桌佳肴,被童灵一扫而空,连汤水也未留下半滴。
目睹她目光在碗盘间流转,段天扬抬手,将自己那半碗饭向前挪了挪。
“哼!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童灵冷冷一哼,对段天扬一字一句地说道:“总有一天,我定要亲手取你狗命!”
见她此刻言语间充满底气,显然已是酒足饭饱,段天扬也不再强求,本着不糟蹋粮食的原则,他迅速将剩余的半碗饭一扫而光。
随后,他拉起童灵,径直走向床榻,将她轻放在床上。
童灵没有抗拒,心中已有分寸,抵抗不过是徒劳无功,体内的真气无法聚凝,她自知气力难以与这色鬼相抗衡。
她躺得笔直,双目紧闭,犹如一具毫不畏惧沸水的死猪。
段天扬轻笑一声,褪下外衣,静静地躺在童灵身旁。
片刻的寂静过后,童灵并未感知到他的触碰,于是她缓缓睁开眼眸,侧过头去,却见他正静静地躺在她身侧,微笑着凝望着她。
他的眼睛深邃如墨,其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仿佛夜空中无数闪烁的星辰,让人在不经意间就会深陷其中。
童灵刹那间陷入了恍惚,但随即又打了一个冷战,心中的憎恨再次燃起,眼中闪烁着凶光。
她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杀了我的爹娘跟我全家,即便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难怪她对常远的仇恨如此深重,原来是因为常远杀害了她的全家。
这个畜牲,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段天扬在心底暗叹一声,伸出手,轻轻遮住了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快睡吧。”
童灵嫌恶地拂去他的手,她急忙转过头,惊讶地发现他已然闭目,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丝毫没有半分要触碰她的迹象。
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困惑,在紧盯段天扬的同时,双手在被褥下悄然挪动,悄悄地从左手的袖口里抽出一根筷子。
这筷子她究竟何时藏于袖中,恐怕连段天扬都未曾有所察觉。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段天扬,时光悄然而逝,她的双眼已酸涩难耐,而躺在她身侧的段天扬却纹丝不动,仿佛已陷入沉睡。
她感觉时机已到,于是缓缓将被褥中的手抽出,紧握着那根筷子,手臂高扬,对准了段天扬的胸口,用尽全力猛地刺下。
咔嚓一声,她全力以赴的一刺,即便是木筷,也足以刺穿人心。
然而,筷子虽稳稳地插在段天扬的胸口处,却并未有预想中的入肉感,反而像是刺在了坚硬的石板上。
她手中的木筷应声而断,她惊讶地看向段天扬。
只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皮缓缓睁开,嘴角微翘,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童灵惊愕不已,心想他明明没有释放铠防,为何身体却如此坚硬?
她猛地坐起身,毫不犹豫地扯下段天扬身上的内衫,凝神向内看去。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身上竟然覆盖着一层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