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
刚到华山脚下,顾遥便碰到了巡山的华山弟子。
他们热情的上来打招呼,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尤为尊敬。
寒暄了几句后,顾遥奇怪的问道:
“今日巡山的人,怎么多出了这么多,往日,也应该不会巡视到这里才是?”
巡山弟子答道:
“这个是师父吩咐的,自从听说了任盈盈要攻打华山的消息,师父就让我们扩大了巡山的范围。
说来也奇怪,半个月前,六师兄你斩杀任盈盈的消息传到华山时,师父似乎想取消这个巡山任务,不过后来,却没了下文。
几日前,他还特意召见了我们,让我们巡山时,多加小心注意,提防魔教之人。”
“魔教?”
顾遥当下追问道:“那你们在巡山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动,又或者魔教的人?”
巡山弟子摇摇头,道:
“没有,华山上下,一切都很正常。”
“这样呀!”
顾遥点了点头,让他们继续巡山,自己则是运起轻功,如履平地般,登上华山。
不久后,正气堂内。
“师父,我回来了!”
顾遥回华山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岳不群。
岳不群观察了他一眼,只见他眼中有神光孕育,稍一凝视,便有一种如被针刺之感,心下登时一惊。
往日里,这弟子虽说剑法高明,可内功修为终究是不及他。
可今日,他紫霞神功的造诣之深,竟也远超自己。
“遥儿,半年多不见,你的武功又精进了。”
岳不群半是欣慰,但半是感叹的道。
他是一步步看到顾遥走到今天的,可每次见面,总会给他惊喜,或者震撼。
颇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又不得不服老的感觉。
顾遥答道:
“确实有些机遇,也算是运气好,让我的内功有所精进。”
他没把吸星大法的事说出来。
一方面,吸星大法是任我行的成名绝技,也太过歹毒,怕岳不群接受不了。
另一方面,这吸星大法隐患重重,他以后也没打算用,全当自己没学过吧。
“对了师父,我看你派师弟们巡山,而且三令五申的告诫他们,小心魔教之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遥没藏着掖着,直接把心中的疑问说出。
岳不群脸色突然凝重起来,道:
“半个月前,我接到少林方证大师的书信,说是魔教因为圣姑被杀之事,厉马秣兵,欲大动干戈,攻打我华山。”
“魔教攻山?”
顾遥听后,先是一惊,后又有些不解。
这岳不群不清楚日月神教的情况,他哪里还不清楚。
这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不假,但和东方不败不是一路人。
只是因为她是任我行的独女,东方不败篡权夺位,为了安抚人心,这才封了她一个圣姑的称号。
后来修炼葵花宝典,更是只知道在闺房绣花,除了杨莲亭外,什么都不在意。
而杨莲亭执掌大位后,刚愎自用,不断排除异己,连东方不败的最忠心的童百熊都不放过。
更何况是任盈盈。
自己帮他除去眼中钉,肉中刺,这杨莲亭竟然不感激,还要来打我,岂有此理?
看来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感恩!
又转念一想,想到任盈盈的临终话语,揣测道:
“又或许,是任盈盈布置了什么后手,以自己的死为代价,让日月神教倾巢而出,找自己麻烦?”
“算了,不管了,直接去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任盈盈有万般谋划,想要杀他,终究逃不过一个人。
那就是……东方不败!
想到他,顾遥转眼之间,便有了些许打算。
“遥儿,你不用担心,为师已经修书给其他四派,并时刻关注魔教的动向,只要魔教稍有异动,泰山、恒山等四派就会来援。
此外,如果魔教真的敢倾巢而出,少林的方证大师也向我承诺,会集结少林、武当、昆仑、峨眉等正道大派的力量,支援五岳剑派,绝不会让魔教如意。”
见顾遥眉眼沉思,岳不群以为他是担心,宽慰道。
顾遥闻言,抬起头,笑了笑,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华山应当是无忧。”
这五岳剑派虽是对抗魔教的急先锋,但实际上,仅凭五岳剑派五派之力,想要对抗魔教,实力远远未够。
毕竟五岳剑派总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七八百人。
而日月神教教众数万,再加上三尸脑神丹控制的诸多绿林、左道、黑道中的人物。
影响之大,势力之广,远非五派所能企及。
所以在真正决战时,少林、武当等正道大派,也会派人支援,共同应对。
毕竟,唇亡齿寒,如果没有五岳剑派这个吸引仇恨把子顶在前面。
以后与魔教发生正面冲突的,那就是他们了,这日子,不知会比现在难过多少。
又交谈了一会儿后,顾遥起身告辞,离开了正气堂。
接着,又和令狐冲聚了聚,交流一下剑法。
令狐冲的剑法日益精进,如果仅论剑法,不靠内力的话,顾遥已经无法一剑就击败他。
这让令狐冲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迈出了战胜顾遥第一步。
但事实上,他们俩的差距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更大了。
如果说以前顾遥的实力是他的两三倍,那么现在,则是十倍。
不过顾遥看令狐冲这么高兴,也就没告诉他。
期间,岳灵珊找了过来,看他俩如胶似漆的模样,感情日益加深,这结婚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辞别令狐冲之后,顾遥行走在华山上,将华山好好看了一遍,直到晚上,才回到房间。
然后开始动笔,写了一封信,说是要去黑木崖探探情况云云。
写完后,放在桌上。
接着,他拿起包袱,趁着夜色,潜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