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男被打压得狠了,笑了声,不失风度道:“这样没办法玩啊。”
小钟依然是筹码最多的,兴趣不减,提议:“我们要不换个游戏?”
换游戏的中途,暂时歇息。
小钟想到什么,对邓霍道:“刚才忘了说了,这筹码最低的两个人是要承担起桌上另外两个人的所有酒水费用的。”
邓霍:“怎么承担?”
小钟讲起了规则,大抵是倒数第一的承担筹码最多的,倒数第二的承担筹码第二多的人。
邓霍听明白了:“这么说我承担的是潘乐的酒水?”
“对,你筹码第二,你承担潘乐的,然后我的就由他承担了。”
狼尾男此时出声,颇为豪气道:“不用计较了,这桌都我来承担吧。”
邓霍置之不理:“就这么说定了,我承担潘乐的。”
他转头问她:“我买些喝的,你喝一瓶水够了吗?”
潘乐好不容易赢了,无论如何都得在他面前嘚瑟一番。
她起身,与他到老板娘专门在大厅里设置的酒水柜前。
邓霍对她说:“要喝什么,选吧。”
喝什么是其次,潘乐站在他面前,揶揄他:“你的手气也很一般啊,还从无败绩,下次悠着点吹,很欠揍的。”
说完后,她旋身走向柜台,身体都仿佛轻盈了起来。
邓霍别过脸,笑而不语。
潘乐选了几瓶果酒,这是在场的酒水中,价格最贵的。
拿给邓霍结账时,他眼都没眨,甚至还提了一句:“你还可以选零食。”
潘乐拒绝得很干脆:“不用了,按规则行事。”
重新回到桌上,莎莎也回归了。
多了一个人,打牌是打不了。
小钟说:“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游戏。”
潘乐问:“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每人抽三张,相加点数最小的输,输的人接受真心话或大冒险的惩罚!”
潘乐一听,心里就忍不住腹诽,怎么又是这耳熟能详的游戏,还能不能有些新意了。
她不是很想玩,拒绝的话已经出口:“你们玩,我自己静静。”
邓霍打断道:“你上把赢了就走,这不太好。”
小钟:“就是就是!”
潘乐推脱不得,只得和邓霍坐到桌上。
邓霍忽然说起:“这个游戏我还没玩过。”
潘乐闻声,略微惊讶地转过脸。
其他人与她是一样的反应,小钟笑问:“真的假的?”
邓霍:“真的。”
潘乐忍不住问:“那你知道怎么玩吗?”
邓霍说:“这个游戏名字很浅显易懂。”
潘乐勾起嘴角,但笑不语:“总之,你糟了。”
他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输赢是概率的问题。”
潘乐觉得没有与他多聊的必要,事情会教人道理的。
她收回目光,看莎莎把大小王以及JqK挑出来,剩下的用作游戏道具。
小钟继续活络,不一会又吆喝了几个人过来。
不得不说,这游戏虽然很俗套,但其天然的刺激性还是让场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每场游戏前,先选好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潘乐从来不敢选大冒险,暗下决心选的真心话,毕竟这里没人认识她,她随便乱编也没事。
没错,她已经决定乱编了。
第一场开场。
每个人自摸三张,揭开放在桌面上。
潘乐将每个人的纸牌默默扫了一遍,然后第一时间见自己点数最大,邓霍点数最小,一激动,几乎脱口而出:“俯卧撑一百个!”
此话一出,在场沉默。
邓霍看她一眼,潘乐摸不准他是何意,笑了声。
好一会后,陆陆续续有人反应过来,笑道:“够狠的。”
小钟记得他们是相约爬山的驴友,凑热闹:“你们今天去爬山不累啊。”
明知道小钟说的是爬山,潘乐还是忍不住想歪了。
毕竟,他们今天不止是爬山了,转念一想,他白日里折磨她这么久,她有来有往……应该也不过分吧。
“愿赌服输。”邓霍服输,到一旁的平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到最后,动作渐缓,呼吸声也越来越大。
潘乐都开始想自己提这个要求折腾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要是撑不下去就别撑了。”
一直到结束,邓霍都没有应她。
重新坐回椅子上,潘乐暗地里瞧了瞧他神色,见他只是累,无异常后才放宽心。
陆陆续续又玩了几场,潘乐自己也中招了。
胜者问她真心话:“美女,有男朋友或老公吗?”
这就是潘乐不喜欢玩的理由,问的很多问题都会涉及隐私。
好在,她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她很坦荡地摇摇头:“没有。”
有人提出质疑:“我不信!”
“真没有。”潘乐杖着自己是陌生人,轻松应对,唯有邓霍淡淡地斜了她一眼。
潘乐怕他拆穿自己,冲他笑了笑。
她觉得他这个人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报复她。
邓霍确实没有,只是在桌子底下,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随手掐了她大腿一把。
潘乐本应该气他动手动脚,却一点都怒火没有。
不知不觉到了最后一场,几乎所有人都轮了一遍。
而这个倒霉蛋……居然又是邓霍。
真的是有始有终啊。
小钟是明眼人,觉得邓霍和潘乐之间有端倪,见邓霍输了,不怕事叫道:“向在场的一个异性索要一个晚安吻!”
有人惊讶之余笑道:“我去。”
这是这场游戏中最冒险的一个了,先前的大冒险,无非是俯卧撑喝酒,至多是公主抱,还不限男女。
到底是想看热闹的人多,更多人起哄起来:“晚安吻!晚安吻!”
在这起哄声中,潘乐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他。
他将纸牌撒手,从容说道:“既然是晚安吻,是得睡前,现在还不到时间。”
“你耍赖,不行,必须现在!”
“必须现在,我们也不为难你,开口就行,女性不答应也算了!”
不少人都在同声附和。
比起结果,大多数人可能更想看过程,他们想看一个人紧张无措的样子,想一个人勇气去询问的尴尬,种种不自在都是活跃气氛的催化剂。
狼尾男沉默已久,这会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来说:“差不多可以了,玩大了不好。”
他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对一位男性说:“还有,你别表现得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的。”
被说的男人嘻哈哈回应:“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游戏。”
在这混乱的间隙,邓霍往潘乐凑过去。
她抬眼豁然见到放大版的他,呼吸一滞,手不由得紧紧抓着椅子边缘。
他笑了笑,低声道:“在想什么?这么发呆。”
我才要问你凑过来想干什么?
潘乐默默转过头,没理他,却又忍不住心里在想,若是他向她索吻,她又该如何应对?
又或者,他向其他女人发出邀约呢?
一时间,她思绪纷杂。
邓霍很快站了起来,对着在场的众人,慢条斯理地开口:“各位,今晚的费用都我买单,给我个面子。”
“哟~”众人哄笑。
这最后的惩罚最终还是被邓霍用钞能力给混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