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一晃眼,开学一个月了。
体验了一次抢飞机票,高铁票的感觉。
相当的刺激,再此十九年,时逾都不知道原来临近节假日的票需要抢的。
还好那天聊天周染提醒了一句,说什么国庆的票马上要开启预售了。
只不过真等抢的时候,已经全部进入候补了.....
飞机票就别想了,等了两天候补结果出来了。
时逾喜提六个半小时的高铁软座。
不过没关系,至少可以见到江宛辞了。
昨晚跟江宛辞的聊天中,得知对方国庆是有假期的。
今年的生日想跟她一起过,虽然她还没有说,还没有邀请江宛辞。
但她应该没有忘记她国庆期间生日吧?毕竟去年她还收到了一份属于江宛辞的礼物。
没关系,没关系.....
只要能见到她,见到她一面也好。
就这么想着,收拾行李的步伐也轻快张扬了不少,偶尔还会吹出口哨声。
期待的滋味可真是让人欢喜啊。
宿舍门开了,时逾转头看了一眼,是姜沐。
自打开学到现在,两人几乎是零交流。
一开始宿舍另外两个人还当时逾和姜沐之间的调和剂,后面看两人都还是爱搭不搭的,就此作罢了。
今天,姜沐回来看时逾的眼神是冒着火的。
直接走到时逾面前:“时逾,你就喜欢在背后搞鬼是吗?”
时逾:“??”莫名其妙。
就压根懒得理她。
直到这个人走到她面前,“你和叶溪是什么关系。”
时逾这才勉强抬眼看她,也就一眼。
时逾:“我跟她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
姜沐被她这拽上天的态度给灼伤了眼,就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姜沐:“我喜欢叶溪,我在追求她......”
时逾:“哦,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要我远离她。”
说到这,时逾真的觉得她很可笑,莫名其妙的可笑。
姜沐:“是不是我看上的,你都要来插一脚!有意思么,时逾。”
说时逾二字的时候,尤为的重。
宿舍其他两个人,此刻所知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都呆住了。
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时逾真的对她无语了,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时逾:“你真逗哎,谁要跟你争啊?不管之前简宁的事还是现在的叶溪,我请你搞清楚一点,跟我没关系。”
姜沐:“那叶溪为什么对我这么反感,难道不是你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时逾被她这番发言给逗笑了,真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啊.......
但真的怕她又犯什么神经,直接跟她一次性说开:“首先,我并没有在叶溪面前说什么不让她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语,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其次,叶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力。
再者,之前关于简宁的事情,也是误会。我跟她只是舍友,我想应该很清楚明了。
最后,我跟叶溪只是朋友。我也有我自己喜欢的人!
我劝你最好去医院看一下脑子,被害妄想症。”
两人的气氛就到这了,是时候该有人出来缓解一下了,
郑颖出来当和事佬,直接挡在了时逾和姜沐中间。
将姜沐拉到一边,跟她说了一些国庆注意事项,刚才辅导员在找她想让她组织一下国庆回来后的一个活动。
因为姜沐是文艺委员,但刚才在群里找她,没有回应。
就这样将俩人分开了,也转移了话题。
其实,时逾觉得没什么,反正被拒绝的也不是她。
江宛辞最近真的太忙了,导师在找她,医院实习的问题......
研究生的论文,是一大难关啊。
本科毕业,论文不能出现“研究”等字眼,是清楚本科生写不出什么有道理,文学底蕴的论文来。
那研究生的论文,就不上不下。
跟导师讨论出了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
导师也给她提供了几个对她写论文有帮助的外文网站,实践即真理。
在实习期间,表现优异。
毕业后,直接留任。
这其中离不开她导师的帮助,所以江宛辞时常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当初考硕的时候,就找到了她现在的导师。
很负责任,也没有利用职权之便,来压榨她。
虽然很严厉,包括现在提早了一个月就在催促她,定方向。
但人真的很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太,她实习的医院以及毕业后的就职,她清楚这其中肯定有老师的助推。
临近节假日,不用日历提醒就能感受出来。
走在满是梧桐树的街道,有沥青有砖块。
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些细微的碰撞声,是砖块和泥土的挤压声。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接住了一片落叶,就停留在手心。
一下子见乱了眼,一瞬间变得迷离起来。
周边商场,广场开始布置了,融合了一些喜庆的元素。
被医用口罩遮挡的五官,压在几缕被风吹乱刘海之下的眼眸。
抬眼间尽显明亮,一双眼睛柔情似水,即使只是轻扫了一眼,似在探寻,却一眼万年。
有些人适合浓颜,有些人适合淡颜。
江宛辞则处于中间,可浓可淡。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克柔克刚。五官尽显百态,上班时来不及细化,眼妆寡淡如清泉一般,让病人的家属觉得这个人干净,稳重。
下班娱乐,眼妆妩媚,眼线俏皮,薄厚适中的唇部涂上妖艳的血液红,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张扬,性张力拉满。在霓虹灯下,暗夜妖精。
那夜,就是江宛辞的那一瞥。
时逾就被她给牵住了心弦。
哪怕是江宛辞一根一毫的发丝,都能随意的在时逾的内心摆动。
所以,国庆即将到来。
时逾是不是也快回来了,那....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很快啊,十九岁的时逾,已经成年一年的时逾。
那一夜的“未成年”三个字,深入江宛辞的内心。
甚至有些病态的预想出现,那是不是现在的时逾可以陪她一晚上了?
这个荒谬的想法出现在江宛辞的脑海里,就像那一夜她能说出那句话,一样的出乎意料。
这该是另一个坏江宛辞出现了。
或许是厌烦了整日乖巧的江宛辞。
算了,
那天街道上还是有落叶在飘荡,散落在路过的行人身上。
但却没有人,会为它们停留。
一时间,就好像那个身穿着棕色风衣的女子,没有来过。
见面,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是时逾期待跟江宛辞的下一次见面。
是江宛辞在想时逾是不是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