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这么久的柏拉图式恋爱,不腻吗?”程曦似乎是看不下去江宛辞那副冷漠坦然自若的眼神,几乎是嘶吼的说了出来。
“那不然呢?你会对我负责吗?”江宛辞没有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有什么,只是摆弄了一下发丝很淡然的回应了她的嘶吼。
至少在江宛辞看来,如果没有明确的未来规划以及确定的关系,那她不会踏出那一步。
况且现在她们所面对的问题根源也不在此。
那天,茶几上的温水一丝不动的在原地摆着,就如同她们争论的话题一般,毫无进展。
程曦只是在走的时候留下一句:“我会处理好我父母那边的。”
走的很干脆,江宛辞在她走后就去了厨房打开了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沙发。
单指扣响易拉罐啤酒,一时间啤酒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胃,她也不知道。
谈个恋爱真难,谈一场明明白白的恋爱更是难上加难。
她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到了如今这一步。
其实两个人早已没有了对爱情的热衷。
但是四年,真的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她还是想为这段感情在搏一搏。
同一个世界,不同年龄所面临的截然不同。
时逾看着群里不断输出的照片,她一张一张的点开查看。照片里的自己笑的灿烂还带着一丝傻气。
基本都是一些四人合照,她的眼眸里此刻就盯着身旁的那个人。
她透过照片,在看在观察齐悦这三年的变化,跟记忆里初中的齐悦重合在一起。
变化了不是,初中还带着婴儿肥的齐悦在高中华丽蜕变,脸从圆嘟嘟的变到如今的鹅蛋脸,虽然没有婴儿肥了但是齐悦在她们之中还是属于可爱的。
就好比不是一个年级的差别感。
用大人的话来说:“这孩子真显小啊!”是褒义词的夸。
要不是她拿着高考准考证出来,人家店员都怀疑她是初中生,混入一群高考生之中。
扑哧,时逾回想了白天的画面,想到齐悦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黑啊!
看完所有的照片后,时逾还是习惯性的点击保存了有关她和齐悦的合照,似乎为了掩饰这个举动,她还存了一些她的丑照。
来掩示这个举动的合理性。
习惯,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江宛辞这天又值了一个大夜班,回来几乎是赶上和太阳一起出来了。
还是老样子,到了小区门旁边的路口,
朦胧间已经看到有几家早餐店已经出摊了,
包子店,满满的蒸气从上方环绕。
江宛辞:“阿婆,这么早就出摊了啊?”看了看手表时针,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
江宛辞自从实习后,只要是值早班或者值夜班回来,都会来这家煎饼摊买个饼吃。
江宛辞偶然一次在邻居哪里了解了阿婆的遭遇,
生了一对子女,都学有所成。
但都选择在国外定居了,现在就剩阿婆一个人在w城。
蛮孤单的一个老人,老伴又走的早。
阿婆就只是笑笑问道:“和平时一样吗?”
江宛辞点头:“嗯。”
对话的时候,江宛辞的眼眸看向她的双手几乎是跟老树皮一般苍老,可谁能想到就是这双手培养了两位名牌大学生?
因为摊主是老人,还是保持着老一辈的习惯,用不来现在的微信,支付宝扫码。还是只收现金。
所以每次趁着阿婆在忙着摊煎饼的时候,江宛辞都会多付一到两块钱。
虽然钱很少,但日积月累下来,也是江宛辞的一片心意
阿婆:“好嘞。”
可江宛辞做的这些,阿婆一次两次可能会没有察觉到,但终究还是又发现的一天。
阿婆也在江宛辞没注意的时候,给她多加了一个鸡蛋。
爱是相互的,不会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萍水相逢的善意也是如此。
阿婆:“趁热吃,年轻人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别太累了。”
江宛辞:“嗯。知道了阿婆。”
慢慢走,顶着热气在进家门前,江宛辞咽下了最后一口饼。
摁下指纹,门一开,扑面而来的空荡气息,这时候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算是噪音了。
她早就习惯了,关上门直奔浴室,江宛辞她现在继续温水的洗礼来褪去她一身的疲惫。
洗完澡,她就简单的护肤后,掀开被子入睡。
晚安。
可白天的世界才刚刚开始运转….
就连手机不停的传来震动,她都不再理会。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二十五号,高考查分日。
这几天,陆续各省的高考成绩都可以查询,就在刚刚过了十点。
时逾查了她的高考分数,542分。
跟她预估的分数差不多,但是这个分数很尴尬,在文科上。
今年a省文科二本分数线504分,太高了。
她这个分数勉强才能上个差二本。
很烦,一时间真没想到今年文科分数线这么高….
一时间手机上的消息不断,都是来问她考的怎么样。
时逾的父母倒是不急,只是推开她房门淡淡的问了一句。
得知分数后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看自家女儿的脸色不对劲。
时逾的心情确实很糟糕,
她现在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上二本还是选择复读再来一年。
后面几天陆续知道身边玩的好的同学,朋友成绩。
姜欣跟时逾差不多,文科548分
陆雪文科571分,可以上一本了。
周染考的不错,理科615分,211稳了。
至于齐悦的成绩出来后,她的老师挺失望的,她也大哭了一场。
理科447分,挺悬的一个分数。
后面听周染说,齐悦她整个高三都在谈恋爱,在学校被老师发现后还喊了家长。
自从谈恋爱后,她的成绩就一落千丈,喊起来回答问题也答不出来了。
相反跟她谈恋爱的男生,这次考的不错好像是551分。
挺戏剧的,至少在时逾看来。
这个分数差,对于接下来即将面临择校的问题。
当然这些时逾也不想再去八卦,或者多想。
毕竟她现在只是齐悦的朋友罢了。
虽然,知道这个情况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冲上去骂醒齐悦。
“谈一场恋爱,把自己的前途给谈没了!值得么?”
罢了,她没资格。
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恋爱是没谈,但这个单相思的威力也不小。
等到要填志愿的时候,时逾跟父母大吵了一架。
父母想让她再来一年,但她不想。
不过时逾的内心是不甘的但她没有重来的勇气。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跑了出来,她想静一静。
理一下思绪,手机关机。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