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援军就得到了领导的指示,既然救活了也是植物人,那就暗示医院放弃治疗,反正没钱就不会治疗,他们可不背这个锅。
得到指示后,李援军就含沙射影地暗示了医院,没钱治疗谁也不负责,何况手术也没人签字不是?放弃治疗,皆大欢喜啊!
而医院得到暗示后也就就坡下驴了,反正没人交钱,没人签字,那就放弃治疗吧,合情合理也合该,谁叫他是绝户呢?
所以,李援军走后,医院就放弃了治疗,该拔的管子一个不落,然后坐等易忠海断气,直接送太平间了事,反正那里费用很少,也就是花点电费而已。
就这样,直到下午下班,李援军才在前院找到了傻柱。
这时候,傻柱也已经知道了易忠海被何大清打了,心里正美着呢!他觉得,打的好,老狗咬老狗,一嘴毛。
“柱子,你爸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李援军进屋直接问道。
“吆,师叔来了,快进来坐,我给你泡茶。”傻柱乐呵呵道,“他可不是我爸,爱咋咋地。”
“柱子,易忠海可能要死了,或者说已经死了,所以你爸,不,何大清这辈子可能出不来了,或者说可能要吃花生米。”李援军说道。
听到李援军的话,傻柱愣住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那毕竟是亲爹,他以为就是打打架关两天就出来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
愣了一会儿后,傻柱问道,“师叔,真的吗?易忠海真的死了?”
“嗯,大概率会死,就是救活了也是植物人,法律上已经认为是死了,所以,何大清至少这辈子是出不来了。”李援军解释道。
“这……”一瞬间,傻柱安静了下来。
“哎,你们毕竟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就和我大哥一样,和我爸现在也不和好如初了?”李援军说道,“所以,我劝你还是去见见他吧,他也一直要求见你,我和你来就是说这个事儿的,你看怎么样?”
听到李援军这么说,傻柱的心也动了,是的,这时候了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的?
“那好吧,现在吗?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傻柱说道。
“现在什么点儿了?”李援军说道,“明儿个,明儿个一大早跟我去见他,过几天等案子移交了就不归我们管了。”
“好!”
“对了,何雨水你知道她的情况吗?”李援军问道,“何大清嚷嚷着要见她,可能是感觉自己这次出不来了吧,所以想见见你们。”
“我不知道,她也不和我来往,这么多年了,我压根没见过,不过她男人也和你一样,警察,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傻柱如实说道。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这一天忙的脚不沾地,累死了,”
说着,李援军站了起来。
“那行,师伯你慢走,明天我起早等你。”
“好的!”
……
第二天,在上十点,派出所审讯室,傻柱见到了何大清,看着满脸颓废的何大清,傻柱心里也很不舒服。
“柱子,柱子,你终于来见我了,”何大清激动道,“你快去,快去医院看看易忠海怎么样了,他可不能死,他死了我就麻烦了,求你了,帮帮爸,就这一回,就帮我这一回,出去以后咱们两不相欠,我再也不打扰你。”
“晚了,早上我师伯告诉我了,易忠海那个老绝户已经死了,其实昨天就死了,叫什么脑死亡,”傻柱说道,“你说你,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死了,死了,……”何大清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面带失落地说道,“死了?…他怎么能够死?他死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和黄瓜拍碎了一起拌 ,”傻柱说道,“这下好了,你的养老国家管了,没准还给你送颗花生米呢!一颗就管饱,这辈子不用愁了。”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嗷嗷嗷嗷……”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早知道老子不回来了,我这不上赶着送死来了吗?临了临了落了个杀人犯的罪名,易忠海这个王八蛋,就不是人。”
“这会儿哭有这么用?”傻柱无语道,“早干嘛来着?当初你要是不走,有这事儿吗?四九城找不到媳妇儿吗?以你的手艺,找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不可能,害得我也落了个喜欢寡妇的名声。”
“柱子,嗷嗷嗷,帮帮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那个所长是你师父的弟弟,求求你了,”何大清叫道。
“哎!何大清,我问过了,我师伯说了,大概率你不会吃那颗花生米,”傻柱解释道,“不过这辈子待在牢里这事儿是定了,这个我没办法帮你,”
“不用死?”何大清激动地站起来道,“真的吗?”
“瞧你那样子,不想死是吗?不过你听清楚,是很有可能,是很有可能,不是万无一失。”
“柱子,求你了,多帮我说说情,我知道,我听阎阜贵说了,你师父手眼通天,认识很多大领导,柱子,求你了。”何大清说道。
“行啦,我知道了,求求求,见面尽求我了,好事一件没做,麻烦事儿一大堆。”傻柱无语道,“等下我就去见我师父,”
“谢谢你,柱子,谢谢你,毕竟是亲生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真不管我的,”何大清泪流满面道,“柱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爸错了,昨儿个我想了一晚上,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个寡妇抛弃你们兄妹俩,对不起,你能原谅爸这回吗?”
听到何大清这声真心诚意的道歉,傻柱心里瞬间通透了,过往的一切瞬间烟消云散了。
“行吧,原谅你了,你要是早这么真心诚意的,我会不原谅你吗?”傻柱说道。
“真的?那你也不叫我一声爸!”何大清得寸进尺道。
“何大清,这个我真做不到,几十年了,我叫不出口,”傻柱直白道。
“哎,算了,柱子,雨水呢?你能不能叫过来和我说说话。”何大清说道。
“你别和我提她,也是个爱寡妇的主儿,全遗传你的,”傻柱气道,“当年差点把我推寡妇怀里,我和她不来往,不过我师伯会去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