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东组长匆匆走到我的面前,简单地交代道:“把这地拖一下就差不多可以收尾啦,辛苦你喽。”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忙碌其他事务去了。
我望着眼前那片被各种污渍沾染的地面,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拿起拖把开始卖力地工作起来。然而,让我倍感沮丧的是,无论我怎样用力拖拽,那些顽固的脏污似乎都不肯轻易离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无奈之下,我只好更换了一桶清水,但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地面依然脏兮兮的。
就在这时,负责生产的组长恰巧路过,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你这样子拖地可不行啊,还不如不拖呢!你看,地面一旦洒上水,这些脏污就会随着水流扩散开来,从而污染到更大的面积;可不洒水直接干拖吧,又会觉得特别费劲。而且你这拖把刚刚才刷洗过,才拖了一会儿地就变得脏兮兮的了,一放进水里涮个两三遍,连水都变成黑色的啦!”
听着组长的批评,我心里虽然有些委屈,但也明白自己确实没有掌握正确的拖地方法。于是,我只能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厕所和车间之间,不断清洗着拖把,然后再急匆匆地跑回来继续拖地。如此反复多次之后,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地面上的脏污总算从原来的深色逐渐转淡了一些,但与此同时,受污染的面积却比之前更大了……
正当我满心沮丧之时,清洁经验丰富的老王路过,看到我一筹莫展的模样停了下来。“小伙子,拖地也是有技巧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中的拖把。只见他先将拖把拧得很干,然后用一种奇特的手法快速拖动,那些脏污像是遇到克星一般,一点点聚集起来。接着,他又拿出一块旧抹布,蹲下身子仔细擦拭着剩余的污渍。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好奇问道:“王师傅,您怎么这么厉害呀?”老王笑了笑说:“干得多了自然就知道窍门了。拖地之前要先把大的垃圾清扫干净,然后干拖一遍,再稍微湿一点拖第二遍。而且拖把每次涮洗后一定要尽量挤干水分。”
按照老王教的方法,我重新开始拖地。这次果然顺利多了,没多久,地面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激,想着以后做事还是得多向老员工请教经验才行。
实际上,对于生产车间搞卫生这项工作流程,我之前也是有所目睹的。一般来说,那些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都会先去提起满满一桶清水,并将适量的洗衣粉倒入其中搅拌均匀。随后,他们会把这桶混合好的水小心翼翼地喷洒在过道的地面之上。
紧接着,只见他们熟练地操起那长长的地推刮子,从过道的一端开始,平稳而有力地向前推动。
就这样,原本散落在各处的积水便被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的积液。最后,这些积液又会被工人们用铲子一一铲起,并准确无误地倒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而,此刻轮到我来执行这项任务时,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因为我手头所拥有的工具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拖把和一个水桶而已,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齐全且专业的清洁用具。
不过,我倒也没有急着要赶紧完成这份工作,所以也就懒得去向别人借用那些他们常用的工具了。
于是乎,我只能采取一种略显笨拙但还算可行的方法——傻乎乎地拿着拖把,一会儿让它浸湿在水里变得湿漉漉的,一会儿又用力拧干使其恢复干爽状态,就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地拖着地板。
当我终于完成拖地这项艰巨任务时,抬头一看时钟,竟然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和归置那些清洁工具。一切整理妥当后,我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向水房,打算喝口水并稍事休息一下。
来到水房,我拿起杯子接满水,大口大口地灌进喉咙里,仿佛那清凉的液体能够瞬间驱散身体的疲劳。喝完水后,我闭上眼睛靠在墙上,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随后,我起身前往生产线,但找遍整个区域都没有发现振东组长的踪影。不仅如此,生产线上原本应该忙碌不停的工人们此时也显得有些清闲,只有寥寥数人在岗位上操作着机器。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心中暗自思忖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
接着,我又去了趟水房旁边的厕所,想要放松一下身心。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有两名生产女工正坐在角落里休息。她们低声交谈着,脸上露出些许倦容。没过多久,又来了一名女工,她缓缓走到我对面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拿出两个已经放凉的包子,然后不紧不慢地咀嚼起来。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便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眯起眼睛,假装小憩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就这样磨磨蹭蹭、半梦半醒地待了好一阵儿。渐渐地,一股寒意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于是,我赶紧站起身来,决定去产线上再巡视一圈。
走着走着,当经过机台后面那条昏暗的过道时,突然两个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现场生技人员!他正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设备,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只见其中一人稳稳地坐在凳子上,另一个人则从一旁费力地搬来了一个空荡荡的纸箱子,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上去。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气氛显得颇为轻松随意。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我这才了解到原来下午的时候物料就快要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