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癞子夜入田英家以后,村里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都说田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被糟蹋了,为了名声,为了要嫁人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为了打破谣言,田英只想快点和张大头结婚,事实胜于雄辩,对于这些议论纷纷田英只能苦笑。
其实王大头心里也是犯嘀咕,如果自己的未婚妻不是清白之身,自己还会娶她吗?这岂不是太丢人败兴了,他确实爱田英,但是这也是他的一个心结。
田英向他解释的很认真,自己绝对没有遭到侵犯,如果不信等新婚夜就知道了。
为了验证谣言张大头也觉得快点结婚是最好的验证办法,他也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王大头还是不放心,万一田英不是清白之身?自己不能吃哑巴亏呀,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晚了怎么办?都结婚了,还能在离婚呀?再说自己爱对方呀。
于是在结婚的头几天,王大头在路上截住了张癞子,这时候张癞子伤也养好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溜达,父母让他干活,他也不干,为此父母也是唉声叹气拿他没有办法。
王大头是个老实人,见了张癞子倒怂了,不过张癞子倒不想搭理他。
“你到底有没有碰田英?”王大头鼓起勇气质问张癞子。
“你猜那?”癞子懒得理他。
“我就问你到底也没有,你说实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癞子被问得生气了,他本来就一肚子火,如果他确实碰过田英,那么现在他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这一点他都想不到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告诉你我身上可带着杀鸭子的家伙式那,惹急了没你好果子吃。”说完张癞子扬长而去。
走远了张癞子嘴里还骂着:“真他娘的是个傻叉。”
边走路张癞子心想:“田英怎么会嫁给这么个傻家伙。”一路上他都在回忆那天晚上田英的模样,虽然对方睡觉穿着衣服,但是田英的身材还是让他有点冲动。
“如果田英嫁给我该多好,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干。”
没过几天田英和王大头结婚了,张癞子这一天收拾衣服出了门,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个打击。
回忆起往事阵阵心酸,想到这里张癞子觉得很痛快,车也快到站了,王大头的死,让张癞子觉得解气,守寡的田英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下了车张癞子还是直奔不远处的旅馆,一晚上50块钱并不贵,他准备先住一晚上定定神,然后第二天回趟村里打探一下田英的状况。
此时离王大头死已经过了八天了,人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张癞子主要是为了看田英,这些年他也谈过几个女的,但是都没有结果,因为他都没打算跟对方过日子。
田英的身影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扎进了张癞子的内心无法消散,第二天上午,张癞子买了点饼干,取了五百块钱现金坐上了回村的大巴车。
把礼物放在家里,把钱递给母亲,在父母眼里来说张癞子算是走了正道,如果他们知道张癞子在外干着行骗的勾当,那么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当场晕过去。
“咱村王大头死了是吧?”他问母亲。
“这两天刚埋,为这事还惊动派出所了,两家人没少干架,还是亲戚那,如今都不来往了。”
“赔了多少钱呀?”
“赔了18万,现在这个钱都在他娘手里那。”
“不给田英吗?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张癞子感觉到很气愤,他心里还是惦记田英的,想到田英受了委屈,以往的恨意已经没有了。
“人家婆婆可是个人精,怎么可能给她,你说她这么年轻,要是改嫁了,那岂不是人财两空,人家就防着这一手那。”
“真可恨。”想到这里张癞子决定见见田英,他想帮助她。
天渐渐黑了,张癞子溜达到田英的家门口附近,他手里提了一兜糖炒栗子,记得原来田英和他好的时候最喜欢吃栗子。
田英和孩子在家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她目前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才三十多岁,路还很长,孩子还小,年纪轻轻的成了寡妇,没有个男人依靠,她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娘家人的意见很明确她必须还要嫁人,要不然一个人带着孩子太苦了,田英暂时还不想这些,她还沉浸在丈夫死去的悲伤氛围里无法自拔。
婆婆拿到了赔偿款没有给他,她也没有去要,婆婆的意思是每个月给他一些零花钱,对于以后也没有说太多。
小叔子王二头对于哥哥的死也是很伤心,但是他更同情嫂子,从嫂子嫁入自己家以来他就觉得这个人很好,觉得哥哥有福气,他对嫂子充满了敬意。
每次来哥哥家最主要也是想尝尝嫂子做的饭菜,哥哥死后对于母亲的做法他不认同,但是他也没有发言权,这两天他见了嫂子就是一句话:“别伤心啊嫂子,有什么事找我就行,我站在你这边。”
田英见了小叔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虽然她觉得小叔子和自己丈夫长得像,但是自己丈夫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是他呀。
天黑了,田英打开院子的灯来到门口关门,突然映入眼帘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人吓了她一跳,她差点叫出来,不过她并没吭声。
张癞子拿着栗子递给她:“我听说你老头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恶意。”
田英看着香喷喷的栗子,可是目前她没有食欲,香气扑鼻勾起了她的回忆。
“你吃了吧,一会该凉了。”张癞子提醒道。
田英没有听见张癞子说话,她想起了丈夫,丈夫也会经常给她买香喷喷的糖炒栗子,想到这些她顿时泪流满面。
田英呜咽的哭了,这一哭把张癞子吓到了,他放下栗子就走了,但是他并没有走远,等过了半个小时他又折回田英的门前。
门已经关闭了,地上的栗子没有动,已经冰凉了,丝毫没有了香气,张癞子捡起栗子吃了起来,一路边走边吃,刚好路过了王大头娘家。
此时正好肚子不争气想要拉屎,看着门口对方家的旱厕,张癞子想进去,可是厕所上了一道木栅栏,气头上的张癞子一脚踹开了门。
他在厕所入口拉了一泡屎,拉完屎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天田英的婆婆骂了一早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张癞子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