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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阳与郝平川愕然伫立,此刻正值正午时分。他们处理完现场后发现白玲仍未上班,顿生担忧,急忙赶来,唯恐她遭遇不测。

岂料另有内情?

公安干警秦风和马明风同时被传唤问话。马明风此前已接受过一次询问,而瓯囹依旧如故。

“刘五意欲杀害马明博,他为何下手?我怎会知晓,刘五本就是个狂徒。”

“刘五虽然凶悍,但似有伤在身,马明博那边人多势众,结果两败俱伤。”

“侥幸的是,只有我存活下来,见状不妙便及时躲避,只能说命大。”

“还有其他人吗?没了。”

“至于秦风,马明博确实邀他赴宴,但他婉拒了。理由还用猜吗?上回马爷请他吃饭,马爷却死了,这事儿谁心里没数呢?”

“如今,马明博也死了。”

砰!

白玲猛地一拍桌子,“你为何要帮着秦风撒谎?你可知道这是伪证,你在包庇罪犯!”

马明风嗤笑一声,对白玲的质问毫不在意,“白玲同志,我说哪句是假话了?事实摆在那儿,讲话得讲证据。”

“我当时就在现场!”“是吗?我没看到你。”

审讯马明风未取得突破性进展,现场也的确未能找到任何秦风曾出现过的痕迹——足迹、指纹,均已被抹去。

“案件发生在昨晚,为何你今天早上才来报案?”郑朝阳审视着马明风的表情,却无法捕捉到丝毫破绽。

这种历经江湖风雨多年仍能占据高位的人物,心理素质尤其强大。

马明风耸耸肩,“我吓得不行,直到早上才缓过来,报案不分早晚吧,您说是不是,各位同僚?”

马明风有意无意地以言语针对白玲,这让郑朝阳心中怒火暗涌。

“你是刻意等到早上才报案,为了抹除秦风在现场的证据。”

“你说有就有?证据何在?”

白玲紧紧盯着马明风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秦风已杀害多名马帮成员,为何马明风还要为秦风作伪证?

审讯无果,只能暂时将马明风关押。郑朝阳三人离开审讯室,白玲倚墙而立,脸色苍白,内心挣扎不已。

郑朝阳理解白玲的心情,亲手逮捕自己的救命恩人,无疑令人心如刀绞。

“审讯秦风的事,我和平川去做就好,白玲,你先去休息。”“我……”“作为关键证人之一,还是避嫌为好。”

白玲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同意。待郑朝阳和郝平川进入相邻的审讯室后,她独自留在走廊里,心绪复杂难明。

既担心郑朝阳能否审讯出实情,又怕他查不出真相。情感与责任再度拉扯着她,内心饱受煎熬。

审讯室内,秦风双手铐在椅背上,见到郑朝阳和郝平川进来,仍旧若无其事地打趣道:“心情不错啊?”郑朝阳则坐在对面,正式开始了审讯。

“还算过得去,头一遭被审讯,免不了有些许紧张,劳烦您提问时悠着点,万一我言辞失当,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一切照办。”

郑朝阳满脸和煦地翻开笔记本,“昨晚八点至十点,你的行踪是?”“在家。”

“不准确,我已向平安街137号的白芸、秦淮茹以及秦桂花核实过,你昨日傍晚六时许离开了平安街137号,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并未在那里逗留。”

郑朝阳目光炯炯地锁定秦风,空气瞬间凝重起来。在传唤秦风前,他们已经详细询问过白芸等人昨晚的情况,此刻秦风的回答显然与事实不符。

郑朝阳微扬嘴角,试探道:“是不是过于紧张,不小心说岔了?”

“呵,实不相瞒,我在平安街还另有一处房产——27号,土地房产证齐全,多拥有一套房子的事儿,您可能没想到吧。”

郑朝阳追问:“有人能为此作证吗?”

“田满仓,我商铺里的伙计,离开时我就跟他打过招呼了。”秦风坦然应对,昨夜他就已妥善安排好了一切,面对警方的调查并无惧意,毕竟道上的事情他很少透露给白芸她们知晓。

因此,白芸等人的描述都是真实的反应,秦风正需要这样的真实反馈。至于合宴馆内的痕迹,在他昨晚将白玲制伏后便彻底清理干净,从一开始就预见到可能会有冲突发生,所以他一路小心翼翼,确保无人察觉他前往合宴馆的行踪。知情者除了田满仓和马明风外,其他人均已不在人世。

田满仓自然不会说出实情。而马明风,一个曾对马明博下跪的人,他的膝盖软弱,既然能够因畏惧刘五而投靠马明博,必然也会害怕实力更胜一筹的秦风。

郑朝阳步步紧逼:“大塘街,合宴馆,昨晚你是否去过?”“未曾涉足。”

“马明博请你赴宴,为何你没有出席?”“我又为何要出席呢?”

郑朝阳眉头紧锁,秦风比马明风更加难以对付,表面上笑里藏刀,言语间虽客气却滴水不漏,让人无从抓住任何破绽。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现场反复搜查数遍,始终无法找到任何证明秦风曾经现身的证据。仅凭白玲的口供,实在难以构成有效指控。

“平川,你先退下。”郑朝阳适时合上手中的记录本,突然下令。“哦,好的。”

郝平川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离开了审讯室,瞥见白玲苍白的脸色,不禁心中暗叹,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要说秦风是个坏人吧,他所杀之人皆为马帮成员和满门刀刘五,并且还救下了白玲一命;若说他是好人吧,又...

然而,公安人员不能仅凭个人好恶行事,依法执法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审讯室内,待郝平川离去之后,郑朝阳注视着秦风,缓缓说道:

“接下来的话不会记录进审讯档案,就当作你我之间,如同共泡过澡的朋友私下闲聊,你看如何?”

秦风注视着郑朝阳,嘴角扬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若他真信了郑朝阳这套胡诌的鬼话,那才真是个傻瓜,显然这只是因为无法找到他的证据,而采取的一种套话策略。

“行,你尽管说。”

“当时明明可以自己脱身,为何还要去救白玲?”“救白玲?你在说什么啊?”“马明博是不是你杀的?”“不是我干的。”

“刘五是不是你所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赵老三的死与你有关吗?”

“嗯?”

秦风一愣,未料到郑朝阳会突然提及赵老三,然而,郑朝阳已然从秦风这短暂的困惑中捕捉到了他需要的答案。

“果然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害赵老三的原因,是因为你母亲的收入问题,对吧?”

秦风的眼神骤然紧缩,深吸一口气,揉搓着眉心,然后猛地抬起目光,冷冷地向郑朝阳质问道:“你怕死吗?”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骇人眼神。郑朝阳感觉周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仿佛一只隐藏在丛秦深处、最为残暴的猛兽正锁定住他,下一刻就要撕破他的喉咙,将他肢解吞噬。

此刻,郑朝阳内心深处产生了恐惧,那是源自生理本能的反应,身体甚至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够了!”白玲冲进审讯室,拽走了郑朝阳。

如果是正常的审讯过程,她或许不会有异议,即使再于心不忍,也会压抑情绪。但郑朝阳拿秦风的母亲作为攻击点,实在是太过分了。

审讯结束后,公安局并未释放秦风,而是将他和马明风一同关押。

郝平川在整理审讯室时注意到,刚才锁住秦风的审讯椅上的手铐已经裂开,损坏了。

好大的力气!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郝平川暗自为郑朝阳捏了一把汗,若非白玲及时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当郝平川将此事告知郑朝阳时,郑朝阳也是后背一阵寒意袭来,冷汗直流。

他大口喝下一口水镇定心神,郑朝阳沉声道:“秦风拥有超凡的反侦查能力,现场痕迹已被他精心篡改一遍,我们无法找到任何线索。”

“其实我有些不解。”郝平川问:“哪里不明白?”

郑朝阳瞥了一眼身边的白玲,“马明博设计陷害秦风,秦风出于自卫反击且有协助警方的行为,只要他说出实情,同样能洗脱罪名,为何还要费力抹除所有证据呢?”

白玲迷茫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光芒,转身走出了门。郝平川想跟上去,却被郑朝阳拦下。

审讯室内,秦风闭目养神,稳如泰山;马明风则规矩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看向秦风。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对付咱们。”秦风微微勾唇,以示安慰。

马明风尴尬一笑,“风哥,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做老大?”“没错,就是这个。”

“你……”马明风一愣,随后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问:“是红帮吗?”

“没错。”

瞬间,马明风心中豁然开朗。

·

虎哥离世后,猫子接掌大权却自称为副帮主,至于红帮真正的帮主身份,在道上一直是个谜团,如今才揭晓,竟是那个看似置身事外的秦风!

“猫子也是个狠角色,他凭什么服你呢?”

“日后你会明白,”秦风瞥了马明风一眼,“出去之后,尽快重整马帮势力,马明亮……能与他和平解决就解决,若不能,便尽早将他拿下。”

“他之所以能与你和马明博相抗衡,背后实则是红帮在支持。若他不知好歹,也就没必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听闻此言,马明风心头巨震,这番话无疑也是对他的警示。于是,他迅速表态:“风哥放心,等我整顿好马帮,不,待我出狱后,定会带领手下的兄弟们加入红帮。”

马帮内部纷争不断,实力大幅下滑,已无法与静观其变、日益壮大的红帮抗衡。何况红帮还有秦风这个杀手锏,马明风深知唯有臣服。

地下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见马明风识时务,秦风没再多言,继续闭目养神。

白玲现身,看到的是悠然自得的秦风。

她心中满是愧疚与酸楚。

“秦风,马明博设计是要杀你,你是出于自卫……”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秦风一句话打断了白玲的解释。马明博的真实意图,在刘五出现那一刻白玲已然洞察,但秦风在发现合宴馆中没有马明博身影时,就已经看清一切。

江湖中人最看重面子,

当秦风察觉到马明博故意借歪脸羞辱他以折损其颜面之时,便知两人间已无和平共处可能,只是当时他未能想到马明博竟有胆量向他动手。直到刘五的出现,一切才真相大白。

尽管他清楚自己是在自卫,白玲也明白,但在警方乃至法院,并非人人都能理解这一点。一旦某个环节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身上背负的命案太多。

世人很难接受他自卫的说法,所以他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审判。“那你……可以杀了我,那样你就万无一失了。”

“嗤!”秦风笑了一声,起身走到铁栅栏前,轻轻捏了捏白玲的脸颊。“你可是我的女人,即便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白玲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

“如果你杀了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没人会知道是你干的。”

白玲凝视着秦风的眼睛,仿佛试图窥探这个男人的真实内心。马明风在一旁默默缩了缩脖子,什么叫没人知道?他不是人吗?这女人够狠,这是想让秦风连他也一起灭口封口。

马明风因无法忍受周围的打情骂俏,更往墙角退缩,直至背靠墙壁,捂住双耳,试图隔绝一切声响。

“你多虑了。”

“嗯?”

秦风见白玲神情恍惚,低声解释道:“我并非滥杀无辜之人,纵使昨晚遇见的是我不相识的普通人,我也不会下手。所以,你的担忧实属多余,我的决定不仅因为你,更是基于我的原则。”白玲听罢,脸颊微红,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失落感。

秦风又柔声说:“而且,正因是你,我更加不愿伤你分毫,不知何时得闲,能否与我约会一次?”

白玲嘴角勾勒出笑意,抬头却佯装严肃,“胡说什么!这是公安局,你……你要有点正形!”

“好,那白玲同志,我们是否可以正式约个会呢?”“你!不跟你说了!”白玲带着羞涩慌乱地走开。

马明风尽管极力避开,但那些对话声仍清晰钻入耳朵,对秦风的胆识不禁暗自赞叹。在公安局还能如此轻松调笑女警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由于未能找到任何能证明秦风涉案的证据,加之他所杀皆为马帮和犯罪分子刘五,并且他还救下了白玲,从情感上,公安局也不忍心拘捕他。一晚过后,秦风便安然离开了公安局。

郑朝阳亲自送秦风至门口,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此案我们会继续追查,可能随时需要你配合调查,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一定全力配合。”秦风应允后,将目光转向白玲,询问道:“关于课本和教学资料的事,白玲同志有何进展了吗?”

“我会尽快帮你处理。”近几日白玲被各种事务缠身,无暇顾及此事,如今秦风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她才有精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郑朝阳对秦风处变不惊的态度颇为钦佩,即便身处公安局也能如履平地般自在。

郝平川看着神采奕奕的秦风,提议道:“有空咱们较量一下功夫?”

“比试一次二十块钱,童叟无欺。”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郝平川撇嘴,虽然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来块,但内心对这样的高手对决实在难掩渴望。

“没问题,二十就二十,等我有空一定去找你切磋!”秦风也好奇郝平川的实力究竟如何,答应下来后,视线投向白玲,“不知白玲同志能否赏脸,单独聊几句?”

白玲望向郑朝阳和郝平川,两人默契地转移视线,假装毫不知情。随后,白玲才走到秦风身边。

秦风一脸认真地说:“我并不怪你,你是警察,依法执行职责是你的本分,你无需为此感到压力。”

“你特地找我就为了这个?”白玲略显惊讶,内心感动不已。这一整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刻满脸疲惫,眼圈乌黑。

本以为秦风会口出恶言,却反而出乎意料地自嘲。“还能说啥?今晚去你家借宿?”

“滚!”

女警怒喝,秦风迅速撤离现场。

待他返回平安街时,发现常去的熟食店今日并未营业,白芸、秦淮茹等人焦急等候,见秦风安然无恙归来,纷纷迎上前,看到他毫发未损,众人才安心下来。

冉秋叶也在一旁悄悄舒了口气。“放心吧,没事了。”

秦风安抚着她们的情绪。

秦风先把田满仓拉至一边商议要事,马明风已然败服,秦风指示田满仓通知猫子与马明风接洽,接手原有的地盘和势力,并尝试招揽马明亮。若马明亮未能看清形势,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其在侧。

此番虽是意外之变,但马帮的内乱反而成为秦风扩张实力的契机,可谓因祸得福。“告诉猫子,接收完马帮后,仍按照我之前的布置低调行事,我们只求安稳赚钱。”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田满仓离去后,白芸和秦淮茹硬拉着秦风进屋检查身体,生怕他有丝毫损伤,结果一番查看后,场面变得难以控制。

做作业的冉秋叶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不禁羞红了脸。“大白天的,真不像话,厚脸皮!”她捂住耳朵,那些声音仿佛直钻心底,令冉秋叶难以想象,平日里温婉贤淑的白芸和秦淮茹,在秦风的房间里竟判若两人……

冉秋叶心绪不宁。

马帮的内部纷争如同悬崖断裂般突然终止。

令人惊讶的是,马明风决定加入红帮,不久之后,马明亮也加入了红帮,他们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马帮的接管。

随后一切又回归低调。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马明亮被猫子引领至蓬莱仙池,在一间独立包厢中拜见了秦风。他的表情错愕、惊讶,继而恍然大悟,最终选择了臣服。

马明亮心中五味杂陈,但想到今后的老大将是秦风,倒也觉得并非不能接受,至少比猫子更让他容易适应些。

“你将成为红帮第四位堂主,接下来整顿马帮事务,希望你能多费点心思,尽快切断黑色产业,咱们踏踏实实赚干净钱。”

马明亮低头回应,恭敬地说:“风哥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马明亮退出单间时,后背已被冷汗湿透,相较于上次见到秦风,这次他感受到的压力更为沉重。

秦风,此刻已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严,甚至超越了昔日的马爷!马明亮走后,猫子轻松步入,直接脱下外套进入正题。

“风哥,这份大礼真是让我又惊又喜啊。”

成功吞并马帮后,南城只剩下红帮一家独大,稳坐地下世界的王者宝座,这种局面,以往简直想都不敢想。

“马明风与马明亮二人身怀绝技,可运用5.7之能,但务必慎之又慎。此次重整马帮产业,让他们二人为先锋,当作他们对马帮的忠诚考验,看看他们的实际表现。”秦风目光转向猫子,言道,“此外,我撰写的那份规划方案务必要切实执行,洗头房里连一把梳子都没有,那还算什么洗头房?”

猫子面露一丝难堪,“人手众多,管理起来确实颇为棘手,风哥请放心,日后定当严加监管,确保每处细节都符合要求。”洗头房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秦风深知还有许多尚待整改之处,红帮转型之路并不平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其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