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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亲吻过后,郁念白笑着说,“你是不是要说,以后也不要对你上嘴啊?”

君怀渊垂首,看了看在自己怀里的郁念白,抿唇一言不发。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哦~原来你是喜欢我……唔……”郁念白被君怀渊捂住嘴强行扭转过去坐直。

君怀渊双腿夹了一下马腹,让马儿快速跑起来。

快走。

真是的。

根本说不过她。

……而且,他确实挺喜欢她亲自己的。

温软的唇齿相依,君怀渊觉得好像脑海里有烟花一阵阵的炸开。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旖旎风光全都甩丢掉。

郁念白不满的呜咽,试图让君怀渊放开自己。

君怀渊不为所动,这张嘴还是别说话了。

湿热的舌尖舔过君怀渊的手心,像在他心尖微微划过,异样的痒。

舌尖不死心的又划过几次君怀渊的心尖。

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君怀渊把人往怀里圈紧,加快了速度前行。

不过郁念白倒是安静了下来。

乖巧的跟着君怀渊驰骋了一路。

临近余杭城内时,君怀渊慢下来速度,放开了郁念白。

他低头看了看郁念白,是他刚刚力气太大了把人弄疼了吗?

所以才不说话?

没想到正好对上郁念白抬眼的视线,她弯了眼,黄昏下亮晶晶的神色怎么看好像都没有什么不适。

略微松开一口气。

郁念白靠近君怀渊,仰头悄声在君怀渊耳边轻诉,“你刚刚好用力啊,我好喜欢。”

因着快要进城,周围的路上多出了不少的人,郁念白特意悄声说,轻轻柔柔的声线配上她说的话,更是暧昧。

气流在君怀渊耳垂打转,似有若无的接触让君怀渊久违的又红了耳根。

“就喜欢看你被我逼得霸道的模样。”

郁念白缩在君怀渊怀里小小声说,然后还闷闷的笑。

感受到怀里人的闷笑,君怀渊的胸前传来微不可闻的震动。

微弱到近乎没有的震动,却撩的君怀渊莫名浑身紧绷。

到了城池门口,君怀渊松了口气,入城不得骑马,所以他们得下马。

挨得不那么近或许自己就不会浮想联翩了吧。君怀渊这么想。

下了马,君怀渊伸手将郁念白也扶下马。

等到郁念白站定后,君怀渊微微松开手,郁念白就自动的退了两步路。

两步。

一个不算很近但是旁人看着也是关系亲密的距离。

君怀渊微微一顿,随后过了城门,走进余杭城内。

今日是七夕节,此刻已经是黄昏之时,街上已然是热闹了起来。

郁念白目光游走在街边两处的商贩身上。

“那是什么?”郁念白手指向一处许多姑娘聚集的地方询问君怀渊。

君怀渊本走得有些心不在焉,闻言顺着郁念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犹豫不定的道,“好像是……染指甲?”

他在君家庄偶然看过几次小叔为婶婶染指甲。

郁念白好奇,“这也是七夕节的风俗吗?”

郁念白的问题问住了君怀渊。

君怀渊没怎么过过七夕节,只知道一些大致的活动,像染指甲这种事情,他记不清楚了。

“大约是吧?”

郁念白干脆直接走过去,一堆的小姑娘们都在染指甲。

桌上还有一堆的花瓣和粉末。

老板娘见郁念白过来,立刻喜笑颜开,“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今日七夕节是定能觅得上好姻缘。”

君怀渊牵着马儿站在离人群稍微远的地方看着郁念白,老板娘后知后觉的看见了远处的君怀渊。

“原来姑娘已经觅得了姻缘。”老板娘笑眯眯的改口,“姑娘想来染指甲吗?我这儿的花瓣最全,上色最好,姑娘来试试吧。”

郁念白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染出来是什么样子?”

老板娘立刻露出自己的双手,“就是这样子。”

圆润的手指尖是绯红的颜色,配上细腻白净的肌肤,倒是好看。

但是一边的小姑娘可就开了口,“姐姐别看老板娘染的那么好看,要是不会染的人,会把手指头整个染红掉,看上去奇怪的很。”

说完,小姑娘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葱白般细长的纤纤玉手,却有五个大红指头。

看来就是染毁了。

老板娘还是笑着说,“姑娘担心自己染不好,可以让我帮忙染,我的技术,那可是没得说。”

小姑娘闻言顿时鼓了鼓腮帮子,“可贵了!”

老板娘和善的开口比了个数,“可不算贵啊。”

是不贵,不过郁念白不想老板娘帮她染。

“我自己染就好。”郁念白又看了看周围,看见了一个空桌子后,去到人群外找到君怀渊。

“这马有地方放吗?”郁念白看了看马儿,觉得它有点太有存在感。

君怀渊巡视一圈,“那里有柳树,我把它系在树边好了。”

说完,就带着马儿去了柳树边上。

“你来帮我染。”郁念白拉着君怀渊在人群里坐下,她兴致勃勃的拉着君怀渊为她染指甲。

君怀渊简直无从下手,他根本不会啊。

虽说小叔以往在家时偶尔会和婶婶这样玩,可是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啊。

“嗯,第一步是什么?”君怀渊问郁念白。

然后郁念白和君怀渊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怎么会知道。”郁念白半晌才说出来这话。

君怀渊无奈,“那……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郁念白悄悄抬眼看了看旁边桌上的小姑娘如何操作,然后不确定道,“应该是先用这个吧?”

“……”感觉郁念白一点也不靠谱的君怀渊干脆去找来老板娘询问。

老板娘掩唇笑道,“公子倒是细心,确实不是先用这个。”

“……”郁念白撇过头当作没听见。

认真听老板娘讲完流程后,君怀渊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为郁念白染指甲。

郁念白想笑,但是又不好发笑。

毕竟,刚刚就君怀渊认真在听老板娘的话。

君怀渊小心的将捣碎的花汁点缀在郁念白的指甲上,神情专注,动作小心。

他即便额发碎下来一缕都来不及顾及。

郁念白想说话都被君怀渊制止,“你别动,要是涂出去了,就不好看了。”

好吧。

郁念白依着君怀渊的话安安静静的任由君怀渊在她手上操作。

待到君怀渊为她包好指甲时,郁念白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结束了。

“要等多久?”

“一炷香时间。”

“你怎么知道?”

“刚刚老板娘说的。”

“……”

郁念白看了看包起的指头,倒是开始期待成品了。

“那我们先去找家客栈吧。”郁念白起身,等找到客栈放下东西,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君怀渊过去付了钱后又去牵马儿。

路上,郁念白对着手看不停。

黄昏的余晖撒满了大地,郁念白的发丝眉眼都被镀上了一层金黄,她伸手对着夕阳晕出的霞光打量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指尖。

“你很喜欢?”君怀渊很少见郁念白对什么有这么大的兴趣。

“好奇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子的。”郁念白微微侧过身,“而且一想到是你为我染的,我就难免更开心一些。”

好吧,这话说的很郁念白。

君怀渊失笑,“一些小事而已,你想要我做,告诉我就是了。”

“做小事就够了。”郁念白眨眨眼,“大事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看向郁念白,她此刻面色红润平静,不见苍白。

君怀渊却没来由的忽然想到她那半张苍白浓艳的眉眼。

“不管大事小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君怀渊微微一笑,“好事坏事也都可以告诉我。”

“我都会为你做。”

郁念白呼吸停滞了一瞬。

“不要随意这样许诺。”郁念白轻声说。

“我不是随意许诺。”君怀渊摇头,垂眸认真对郁念白道,“我从不随意许诺。”

七夕节的大街上人潮涌动,他们身边不断有人流攒动。

那一瞬间的时间好似被拉长,周遭的喧嚣渐渐远去,人影也被逐渐模糊。

在那刻的光怪陆离中,郁念白眼含迷离,她轻轻低喃,“如果我怀着目的靠近你呢?”

君怀渊听见了,他一如往常那样轻笑,“什么目的?”

郁念白忍不住对上君怀渊含笑的眼睛,她走近君怀渊身边的两步之内,轻轻踮起脚尖。

与之前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郁念白这次阖上眼,细久绵长的加深了这个吻。

之前好似被屏蔽了的声音在一刹那统统回归在郁念白的耳里。

吵得她耳中惊鸣。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了君怀渊脸颊的绯红。

君怀渊也微微睁开眼,二人目光相对,喧嚣混着心跳在耳边放大。

离得这么近,君怀渊能看见郁念白染着紫色霞光的眼睫,还能看到她眼神中的无声轻诉。

她仿佛在说,这就是我的目的。

喉结微微滚动。

这是头一次,郁念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亲昵自己。

君怀渊说不出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他主动用力的抱紧了郁念白,他微微俯身主导着加深了这个吻。

再度阖上眼,郁念白感受着这片刻难言的温情。

在黄昏之际,在人潮之中。

唯他二人相拥。

……

在客栈拴好马儿,放好行李,郁念白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手上的布条。

君怀渊也略微忐忑的等待成品。

很干净,没有染到肌肤上。

但是颜色浅淡了许多,好像只上了薄薄的一层颜色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是时间太短,也或许是上色时出了毛病。

君怀渊看了看,“下次我会多染些颜色。”

淡淡绯色在指尖,郁念白觉得很好看。

“可是下次我还想要这个颜色。”

“那就还是这个颜色。”

出了客栈,君怀渊忽然站着不动。

郁念白疑惑的看着君怀渊。

君怀渊微微皱眉,不是他的错觉,郁念白就是刻意和他保持了不近不远的距离。

好像只要在人前,在人多的地方,她就总会如此。

但是刚刚他们明明也是在人潮涌动中……

越想越觉得不开心,君怀渊走过去,握住郁念白的手。

郁念白下意识挣了挣。

被君怀渊不由分说的握紧,他看上去一本正经的问,“我刚刚看见湖边好像有穿针的热闹,你不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看。

但是能不能先把手给她松开?

郁念白压低声音道,“我要去看。但是你先松开我。”

“为什么?”君怀渊不答应了,他同样压低声音在郁念白耳边低低说,“七夕节上牵手而已,你刚刚还主动亲我来着。”

“……”

郁念白拧眉,君怀渊跟她学坏了。

反正君怀渊坚定的握着郁念白的手,把人牵在身侧,亲密的并肩而行。

郁念白无法,只好折中道,“要不然我戴个面纱?”

君怀渊一顿,声音里故作委屈道,“是我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老避着?”

“……”

郁念白额角有点疼,她犹豫道,“这些事私下里我们两个人怎么做当然无所谓。”

“你是在害羞吗?”君怀渊不确定的询问。

“……”

还真不是。

只是总觉得万一身份有暴露的那一天,郁念白不想和君怀渊有太多人前的亲密。

她是无所谓了,可是君怀渊何必因为她被人指摘。

其实这种举动有些掩耳盗铃。

因为无论如何,只要他们成亲,那不还是捆绑在一起的一对吗?

想到这里,郁念白就有些幽怨,她本来从来没想过成亲的,只想着和君怀渊私下恩爱一场就跑路的。

这样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完成任务,也不用担心有一天自己身份曝光后,君怀渊身上有莫名其妙的污点。

这世道既然分划出了所谓正邪,她不想他因为自己而有所动摇或是试图去打破。

那也太难了。

她不该让他因为自己,走上一条这样的不归路。

不是郁念白自恋,君怀渊因她而违背世道默认的界限这种事,不发生最好,要是真的发生了……

郁念白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都怪君怀渊的花言巧语迷了她的脑子,让她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也不知道事后反悔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