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世子夫人。”守卫示意一旁的文官,文官看了看她们,提笔写下什么,最后朝守卫点头示意放行。
殷念青微微侧身对殷念白说,“跟着我走。”
殷念白低头应是。
随即就和殷念青的婢女并排一同跟在殷念青身后。
“彩莲。”
“拿去给世子。”
名唤彩莲的婢女手中提着食盒,听了殷念青的吩咐,也不多嘴,直接离开。
殷念白摸了摸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她是认出自己了吗?
“你遮的很严实,我是刚刚碰见你揭开面纱喝水才看见你的模样。”殷念青见她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提醒了殷念白,喝水的时候得注意,尽量不在这里喝水。
“为什么帮我?”殷念白不解。
殷念青挑眉,“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多谢姐姐的添妆之礼。”
“说的真实一点就是希望姐姐记住今日妹妹的相助。”
殷念青说话真直接啊。
不过不是坏事,她就喜欢直接的人,哪怕是直接到把目的写在脸上。
殷念白点点头,“我记住了。”
“这里前来帮忙的医者都要有引荐人作担保登记在册,以防有小人浑水摸鱼,贻误病情。”
原来如此。
“这是殿下下的令,他没告诉你吗?”
还未行登基仪式,是以以太子殿下相称。
她光顾着研究怎么搞药方了,没注意这些。
“你怎么会来这里?”殷念白别的不清楚,最清楚殷念青不乐意受苦,尤其还是这里这样危险。
“给世子送饭。”殷念青一撇嘴,“他非要来,我可不得来送饭。”
派下人来送就是了啊。
殷念白识趣的没有说这句话。
殷念青居然会撇嘴,真是稀奇。
“他又来做什么?”
一个破落世子来这里上赶着染病吗?
“学了点医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呗。”殷念青冷笑。
默了默,殷念白觉得殷念青这话里话外展现出来的家庭地位还挺高?
“都说了你别来,让下人来就是了,这里多危险……”
一个白净清隽的文弱书生模样男子嘴中一边念叨着,一边跑向殷念青。
“聒噪。”
殷念青冷声打断。
“叫你做什么都不干,非要学医。现在来说这些做什么?”
阴阳怪气的模样是殷念白熟悉的模样。
男子有些委屈,然后看到了殷念白。
“她是……?”
“我带来帮忙的医女。”
男子呆呆,“你生病了?快给我看看。啊不行,我不能给你看。”
男子手忙脚乱、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着实滑稽。
实在受不了,有殷念白在这儿看着,殷念青觉得格外丢人。
“李矛!”
李矛打直站立。
殷念白:……
她妹妹这么御夫有术的吗?
李矛见殷念青脸色不好看,只好和殷念白搭话,
“不知这位医女怎么称呼啊?”
殷念白随口说,“我叫阿宝,叫我阿宝姑娘便是。”
她闺中小名确实叫阿宝,只有母亲李氏这样唤过她。
虽然李氏叫她阿宝,但是却也不见得对她多如珍似宝。所以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此刻正好拿来当化名。
“阿宝姑娘想帮忙可以去那里。”
李矛指了指对面。
“那处都是医女,也都是女患者,行事方便很多。”
殷念白微微欠身致谢。
“吃了饭就快去悬壶济世吧。”殷念青不耐烦道。
李矛立刻利落的往回走,多一秒的迟疑都没有。
殷念白:……
殷念青也转身就离开。
成功混进来的殷念白立刻投身到救助当中。
接触的病患越多,系统越能从病患里分析出病况,继而开方。
接连不断的照顾病患,殷念白吃了系统出品药丸的身体都觉得有些头晕。
心下一个咯噔,别有事吧?
【宿主放心,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不过鉴于宿主有孕在身,可以适当多吃一颗。】
殷念白顾不得无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吃了一颗。
吃下后,果然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
拍拍手,接着去干!
……
“殿下?”
太医见姜长渊走神,出言唤醒。
“没什么。”
许是这些时日太累了,刚刚竟然恍惚的像是看到了殷念白。
怎么可能,她此刻应当是在东宫才对。
才一日未见,魔怔了。
……
红药急得快哭出来,明明说了午睡一会儿,怎么她再进来时,床上就没人了?
只有两个叠放在被子下的枕头。
殷念白本以为自己就是出去一下午,借口午睡支走红药就行了。
谁知道以往都是快黄昏才来叫她的红药,今日一反常态,半路就进屋子来叫她了呢?
红药本是觉得这些日子殷念白嗜睡,然后和下人们闲聊时被人提醒可能是怀孕了。
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红药就想第一时间告诉殷念白,就直接闯进了屋子。
结果事情就这样败露了。
红药哭哭啼啼的告诉护卫,护卫快马加鞭的告诉姜长渊。
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的殷念白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不错不错,在自己的辛勤劳动下,系统很快分解出了医方。
就只需要想办法写出它并推展开。
看了看时间,现在还能赶在红药来叫自己前回去。
匆匆行走准备离开这里。
“殿下,就是她。”
殿下?
殷念白心里一个不好。
谁还能被称作殿下?
匆匆低头,仗着自己有面纱遮掩容貌,殷念白准备博一把,堵姜长渊没认出自己。
眼观鼻,低眉顺眼的低头。
高大的影子靠近自己、笼罩住自己、停下站在自己身前,殷念白越发心慌。
“现在害怕了?”
“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姜长渊一把拉起来殷念白的手腕,受惯性影响,殷念白不得不顺着姜长渊的力道向前错步。
双手抵在姜长渊的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殷念白眼里全是慌张。
怎么会,怎么会。
事情败露了?哪个环节出了错?她动作这么快,怎么会败露了呢?
姜长渊双眼眼底的怒火几乎烧到明面上来。
他从前矜贵又生于帝王家,自小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
由于骨子里的一丝冷淡,眉眼看上去总会清冷些。
此刻他眼角眉梢都被怒气浸染,实在格外吓人。
“你真是,好得很。”
嘴缝里挤出这六个字。
殷念白在认真思索自己现在借助系统商城的道具瞬移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