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只觉得他们家最近真的倒霉透了。
好像自从上次在十里村给何静媛退婚之后,就开始一直走下坡路,怎么也不顺!
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安县警察局——小李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有些无奈地看向何静媛和晏廷之他们:
“这田玉儿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摇头,还说那晚是她弟弟年幼做梦了,不能当真。”
何静媛冷笑,证据确凿,这事可由不得她承不承认。
“让我进去试试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我不同意。”
晏廷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何静媛,毕竟这田玉儿恨她,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不一定。
小李看看何静媛又看看晏廷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你们先商量一下,我去给石市长汇报一下。”
说完就脚步匆匆的离去了。
“田玉儿现在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她涉嫌杀害了何成祥,这样的人,你让我怎么放心你自己进去。”
“可她现在已经被手铐锁起来了,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她乱来的。”
何静媛有些无奈,晏廷之最近是不是对她保护过度了?
“我不同意!除非你让我陪你一起进去。”
他已经经历过差点失去的她的滋味,真不想再尝试一次。
“不行,你要陪我进去的话,你觉得田玉儿还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可是……”
晏廷之还想要说什么……就被面前的何静媛一把抱住。
“好了,我知晓你对我的关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丁点伤害,如此可好?”
何静媛亲昵地在他的胸膛上蹭着,晏廷之的眼神立马变的温柔起来。
他这才松口:“好,那我就在门外,你要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喊我。”
何静媛点点头,安抚好了晏廷之,等小李向石市长汇报完工作,这才进去。
小李去了监控室,俩人的一言一语都看的很清楚。
田玉儿一看到何静媛过来,就开始冷笑,“又是你,怎么?是专程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何静媛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是把她看穿了似的。
田玉儿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被扒了衣服,被她看的浑身不适。
“你看什么?”
“何成祥是你杀的吧?”
“胡说!”
田玉儿怒瞪着何静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何成祥!我根本不认识,而且我刚才给那警察都说了是梦真他眼花了!”
说到此处她停顿了下,随即开始冷笑:“一个小孩子的话你们也当真,可真是可笑?”
“哦?那茶杯里的印记不是你的吗?”
“还有那所破旧的房屋里到处都是你的痕迹,包括床单上……我用你弟弟的dNA比对过了,确确实实是你的。”
田玉儿闻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不可能!她肯定是在诈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田玉儿继续沉默,反正她咬死也不会承认。
“你应该是给何成祥做了某些交易吧?”
何静媛步步紧逼:“纺织厂的火也是你让他放的,那现场残留的火种我特意看了,不是我们安县人能有的,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何静媛见田玉儿还是不说话。
又道:“也不知道是谁心肠如此歹毒,竟然让你当替死鬼!而你现在又嘴硬不肯开口,反正我们手中的证据确凿,杀何成祥的肯定是你没跑了。”
“你要是愿意再背上个故意放火的罪名也好,反正蚊子多了不怕咬,只是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她也听小李说了,这田玉儿大闹钱程的订婚宴,还有了孩子,至于这孩子…是不是钱程的她也不管,反正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何静媛话尽如此,起身便要走,刚到门口处,田玉儿才急忙的喊住她,“我说出来可以保我孩子不死吗?”
何静媛转头看向她,眼神竟透露出一丝怜悯:“孩子本无罪,可你必然要以命相抵的。”
田玉儿闻言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说,是方晴雪指使我的。”
上次在京大她就和方晴雪同流合污了,张雅茹的事其实也是她无意听到方晴雪说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她故意而为之的吧!
还有李晓萱被烫伤的也是方晴雪故意的。
她离开京市前特意被方晴雪叫住,“听说何静媛有个纺织厂挺有名的,你说那纺织厂要是突然失火了,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和你一样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说完就见她把一样东西放到了田玉儿手中,方晴雪笑的很是灿烂,这火种可是他们方家特制的,独一无二,只要扔进去就会“砰”的一声,变成火海。
田玉儿看着手上的东西,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没有想过要烧华锦纺织厂的,是钱程和她分手才导致的她走投无路。
她痛苦的闭上眼,从她去找何成祥的那一刻早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天何成祥又对她出手,田玉儿越想越气,她从家里拿出老鼠药,半夜就去找了何成祥,把药偷偷的放到他的茶碗里,哄骗他喝了水,还说要拿钱给他。
“他还真信了,我亲眼看到他喝了那碗老鼠药,眼里满是痛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哈哈……”
田玉儿边说边笑,样子有些癫狂:“你是没见那何成祥痛苦的样子,他竟然还想过来打我,可惜啊!他却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何静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看着我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想必你的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
“想当初,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我哪一样不比你出色?”
“可偏偏老天爷就是不长眼,让我降生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而你呢,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呵!你怎么能理解我?而我又怎么可能看得顺眼你这种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愤与不甘,似乎想要把这么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恨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