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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

夏蝉看向身边的谢临。

“这是北庭那边的王爷吗?”

谢临皱着眉摇了摇头。

“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位人物。”

“这样啊!”

既然以前在边疆的谢临都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那就是新冒头出来的?

若是夏蝉次此刻还保持着那要颠覆天下,辅佐谢临上位的思想,她肯定会好好打听一下这人到底是谁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

谢临也不想当皇帝。

所以就没了打听的必要。

就坐在这儿听个热闹就好了。

说书人继续往下说着,镇南王是如何如何的英雄无敌,他的两位妻子的娘家,也已经相继带兵向镇南王投了诚。

大庆忙着内战,北庭那边趁机南下,已经在慢慢的吞并大庆的国土了。

大庆这边再不停止内战,恐怕用不着多少的时间,那个神勇无敌的镇南王就要杀到长安城来了。

“没想到一个外族人,竟然如此受人欢迎?可见老百姓们对大庆的皇帝,那真是厌恶至极。”

夏蝉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水,轻声道。

谢临认可她的话。

“贪官太多,税太重了,老百姓会反也是早晚的事情。”

“嗯。”

正好现在皇宫乱了,藩王起事,外面的敌人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时机,杀入大庆来分一杯羹了。

夏蝉没有悬壶济世,救济苍生的念头。

若是谢临想,她倒是乐意帮他。

但是他不想,她也乐得逍遥自在。

二人没再将说书人的话放在心上,用了饭就准备回房间去休息。

“二位客官,这个人说跟你们认识,是真的吗?”

小二哥来到他们桌旁,出声打断了要走的两人。

夏蝉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店小二的身后。

危婳对她嘿嘿笑了笑。

“姐姐,我没银子。”

她刚才进来吃饭,坐在了远处,夏蝉他们没注意到她。

危婳是第一次来到汉人的酒楼里,看着五花八门的饭菜,每一道她都非常的想吃。

然后她就每样都点了一道。

结果付钱的时候,她没银子。

店小二觉得她是吃白食的,要将她抓去送官。

危婳迫不得已,这才告诉店小二,她跟夏蝉他们是一起的。

让夏蝉他们给她付钱。

好几两银子呢,店小二也不敢乱来,就抓着危婳过来问问情况。看看夏蝉他们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

若是不认识,那就送官。

夏蝉看着一脸讨好的危婳,并没有任何想要替她付钱的意思。

“我们走。”

她拉着谢临转身。

危婳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哎,姐姐,姐夫,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姐姐,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你帮我付钱,大不了我送你一样东西作为交换了。”

危婳不死心的开口。

因为在外面要维护南疆的形象,所以危婳不能吃霸王餐。

只能想办法,求夏蝉帮她了。

已经一只脚踏在了楼梯上的夏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拿什么东西作为交换?”

那眼神平淡无波,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危婳握着自己的手腕。

“小乖不可以。”

小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把它给夏蝉。

除了它外,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夏蝉嗤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喜欢你的那竹叶青?”

“竹叶青?”

店小二听着夏蝉的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转身往危婳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蠕动的青蛇。

他吓得妈呀一声叫了出来,人迅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蛇,蛇,有蛇!”

店小二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外的村子了。

他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偷偷吃了一个客人的剩菜。

除此之外,他是真的一直奉公守法的。

这样的人,突然看到一条剧毒的蛇,还就缠在面前这个姑娘的手腕上,他能不被吓到吗?

他刚才拽这姑娘的手,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蛇咬?

店小二吓得脸色苍白。

夏蝉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五两银子抛给店小二。

“她的饭钱与住宿费。”

看着店小二被吓得脸色如白灰,夏蝉也有些不忍心。

“你先下去了,这里没你什么事。”

“好,好的客官,好……”

店小二颤抖着手,捧着银子离开了。

危婳嘿嘿笑了笑。

“姐姐,那银子是不是还有多?我还能再吃一些吗?你们汉人的东西真的好好吃。”

夏蝉没有理会危婳。

她伸出手。

“把药给我。”

“什么?什么药?”

危婳出声,十分的疑惑。

现在开始装傻了?

夏蝉唇角的笑意变得冷了起来:“危婳,我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危婳撇嘴。

“姐姐成亲了之后,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话音落,发现夏蝉的面色没有一丝的改变,真的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危婳撇了撇嘴,还是不太情愿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通体翠绿的瓶子。

“我先说好啊,这个是我给的药,姐夫不能用来对付我的小宝贝们,不然我就收回来了。”

危婳猜到了夏蝉要这个避蛊药的目的。

是给谢临的。

因为夏蝉本身体内的蛊就非常的霸道,别人想要对她再中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谢临不一样。

谢临没有接触过蛊虫。

若是在夏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遇到南疆来的人,他很有可能会被伤害。

所以夏蝉才会在危婳这里,要了一瓶能够让那些蛊虫不愿意近身的药。

“这个药跟我的驱虫药地一个原理,它会散发一种只有虫子才闻到的味道,随身携带以后不会有蛊虫敢靠近你的身边的。”

夏蝉把瓶子接过来,就跟谢临解释这个药的作用,让他明白药的功效。

谢临点头,想伸手接过去。

“不急,我给它改装一下再给你。”

“好。”

谢临温柔极了:“谢谢蝉蝉。辛苦了。”

站在不远处被忽略的危婳?

不是,她很疑惑,这个药是她给的吧?

怎么就变成了辛苦的是夏蝉了?

并没有过跟异性相处的危婳,十分的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