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带着人马,将潘凤与典韦护送出去。
在城外三十里处,与曹操汇合了。
“典韦何在,典韦何在!!”
远远就听到曹操在那里喊着。
“丞相!!丞相!!典韦在此!”
典韦听罢,赶紧高声回应,曹操转过头来,看着满身是伤的典韦跟潘凤,赶紧迎上来。
“典将军,伤势如何?”
“回丞相,无妨,幸得潘将军以死相助,方能拖到徐晃将军前来救援。”
听到典韦的话,曹操看向潘凤,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身上的伤,拍了拍他的肩膀:
“长林辛苦,好生休息,等我重整兵马,将那张绣千刀万剐以报此仇。”
这也就是曹操气头上说说,最后张绣可算是过的不错,还跟曹操结成了亲家,要说不说,这贾诩是真有本事,这样的局也能破。
“呵,无妨,丞相没事就好。”
潘凤客套了一句,这时许禇杀回来了,好一个虎痴,这杀的,全身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些敌将的。
许禇杀过来之后,翻身下马,一下跪倒在曹操面前:
“主公,许……许禇无能。”
说着一个一个头砸在地上,边磕边哭。
“仲康,为何如此啊?”
曹操赶紧上前扶起,对这虎痴,他是打心底里喜欢。
“许禇无能,没能救出二位公子,还请主公,发落。”
许禇说着又一个头磕在地上,磕的自己也是满头的血。而他嘴里的二位公子,自然是曹操的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
听到这里,曹操猛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得亏边上夏侯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丞相,你要保重身体啊。”
“仲康,此事,与你无关,此乃天意,快起来吧。”
曹操说了一句,长叹一声,抬头看天,双目噙泪,却终是没有流下来。
“主公,你给我一百兵马,让我再冲杀一次,我一定把张绣那狗日的给宰了!”
许禇猛的站了起来,朝着曹操请示道。
“仲康,你已受了伤,好生歇着,此事,容后再议。”
曹操摆了摆手。
“主公,我……”
许禇还有些不乐意,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自然想把场子找回来的。
“唔!!”
结果另一边传来动静,众人转头看过去,却是那邹氏在替潘凤拔箭。
“将军福泽深厚,这箭不深,也没伤及要害。”
曹操见罢,抽出许禇腰间长剑,慢慢走到邹氏面前,邹氏起身,看着曹操。
“张绣做得如此大事,你可知情?”
曹操问。
“妾,不知。”
邹氏回答。
“当真不知?”
曹操又问了一遍,眼神里透露着阴狠。
“确实不知。”
邹氏答。
“即便不知,此事,皆因你以美色惑我而起,着实可恶!!”
曹操说完,提起手中剑,就要杀邹氏。
潘凤听了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这明明就是他曹操自己好色才有此祸,怎么能怪在一个女人身上?
人们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了所谓的面子,将错怪在女人身上,曹操眼前所做的,让潘凤想到了一个名字,钱谦益。
这位大明的东林党魁首,在清军打入南京城前,想着以死殉国,而后就是头太痒水太凉,死活都不肯死,最后就在雨中跪在南京城城门口,将清军迎了进去。
后世很多人说是因为柳如是磨掉了他的性子,这不是扯蛋吗?柳如是都说与他一起殉国,他堂堂东林党的魁首,天下文人领袖,居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后世还有人把错怪在柳如是的身上。
这就是历史的不公。
潘凤艰难起身,朝着曹操拱手道:
“丞相,此事,皆因张绣其人心怀异志,故而有些大劫,与邹氏无关,还请丞相开恩,饶恕于她。”
就算念着刚才邹氏替自己处理箭伤的份上,潘凤也不忍看她就此殒命。
“潘将军这是,要替她求情?”
“丞相言重了,不是求情,只是陈述事实。”
潘凤回答。
“哼,既然你如此看重她,孤就将她赐与你如何?”
“啊?”
潘凤懵了,虽说这邹氏长的倒还真是可以,只是这辈份是不是太高了些?张绣得叫她婶婶,那张绣看起来得有四十了吧?最主要的是,曹操是不是有点儿太恶心人了?自己睡过了回头再赏给别人?这不是恶心人是什么?
“丞相,这个,末将……受用不起。”
潘凤拱手一脸的为难。
“既然你不肯,那孤,便杀了她。”
曹操说着拿起剑朝着邹氏而去。
“末将,谢丞相!”
紧要关头,潘凤直接拱手行礼,收下了邹氏。
好家伙,潘凤这可真是赚大发了,得了典韦徐晃两个兄弟,还多了个媳妇儿,不过他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边上典韦跟徐晃憋着笑,这种时候他们又不敢笑,毕竟曹操刚死了儿子呢。
“丞相!!”
夏侯渊带着人马杀至。
“妙才来了,战局如何?”
“启禀丞相,末将收拢残部,将张绣杀退,张绣见局面已定,不敢恋战,朝河北而去。”
“河北?看来是投奔袁绍去了,与本初一战,事在必行啊。”
曹操听后,立马明白张绣的去处了,他慢慢站起,看着身边这群伤的伤,死死的兵士,长叹一声:
“今日之败,皆因孤之过,然,全赖各位冒死相助,终扭转战局,搬师,回青州!”
这一仗,让曹操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事情,当断则断,他需要回青州,再领些青州兵马,去讨吕布。
曹操不知道的是,典韦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全赖潘凤火枪队在另一边挡住了张绣的援军,而这一切,李儒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好,没有人发现,连那些被他们射杀的人的尸体,都被特殊处理掉了。
青州。
潘凤安排好了邹氏后,打算离开。
“将军,就如此不待见妾身吗?”
邹氏开口了。
潘凤一头黑线,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他还真就是心里过不去。
“夫人言重了,此话从何而起啊。”
潘凤只得以礼回应。
“我听闻,你尚未婚配,难不成,对于这床苇之事,也无甚兴趣吗?”
邹氏问。
“夫人说笑,曹公将夫人……”
“你就这么怕他曹操吗?”